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在外头沾花捻草啊?” 骆原含只是瞪了许纯一眼,没有继续说了。她可不是许纯,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许纯瑗倒是有几分兴趣打趣纯:“若你这般说来,我还是带着公主早日回京比较好,这边境也太过危险了。” 许纯哪里肯让她的军师走人,赶紧挽留:“不可不可,你太弱了,要让孩子在这里沾沾将士们的气概,将来又有你的智慧又有我的武艺岂不是好?” 谁知许纯瑗一脸嫌弃:“你还是自己生个像你的孩子吧,我的孩子还是算了。”许纯见她如此,十分生气,口不择言:“我这是有心让你,要不然我早就好几个孩子绕膝了!” 骆原含听了,羞红了脸,用力一踩许纯的脚,许纯也就闭上了嘴。 李容绣捂嘴直笑:“好了,你们也趁着此次修整好好休息一番,这阵子一番接一番不得休息,人可要累垮了,爹娘若是看见了可不知该如何心疼了。” 许纯和骆原含便告辞下去休息了。许纯瑗坐到李容绣的边上:“你在这边可能适应?我还不曾将你有身孕的事告诉京城里的几位,就怕他们知道了,押也要将你押回去。” 李容绣点了点头,也同意许纯瑗的做法,其实大多时候她们都很有默契:“你一时也回不了京,我就在这里陪你。” “可惜这边环境受限,也给不了你特别好的照料,要辛苦你了。” “能跟你一起有一个孩子,我很开心。” 再说这战事,许纯武艺超凡,又有骆原含在后头替她坐镇,许纯瑗计谋无双,与魏国的战线渐渐拉到了魏国境内。 魏国几个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总算是叫许纯在城楼下碰见了传说中最厉害的将军了。 这将军武艺比之前一些要好上许多,许纯与他单打独斗还有些吃力,骆原含shè了几箭竟是都被他躲了过去。骆原含见许纯的肩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便坐不住了。 可她又不能上前去,虽说许纯挡不住她,可她答应过许纯绝不入战圈便不能入,不然以后她便不能这般心无旁骛,她也知晓,许纯往日嬉皮笑脸,对她百般包容,可在这一点上却是十分坚决。 是故,她十分焦急地在那儿看着,想着许纯若是真的敌不过,定是会逃回来的。只是,当她见许纯快速向那将士身前贴去时,终究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冲过去救人。 这一招,许纯以前经常对她用,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她害羞又心软,见许纯贴上来便想着后退,这般便给了许纯转被动为主动的机会,便会叫她又占上风。可这将士又不是她,怎会心软,定是会迎上前将人束住斩杀,她这般便成了自投罗网了! 果然,那将士往前迎去,一手去抓许纯,一手举着大锤就往许纯身上招呼,那大锤上全是尖刺,若是这一锤打中,那便完了。骆原含施展轻功就要往那边去,却见许纯身子快速往下一缩,她还未看清许纯身影,那将士便往后一个踉跄。 这身法竟是如此之快,自己倒是从未见过这一招,她直盯着许纯也没看清她的动作,也难怪那将士应对不及了。她稍稍放了心,又站在原地继续看着,只见许纯又快步逼上去,将剑倒拿当匕首使,那将士才站稳,便被划了几剑,许纯身法极快,上蹿下跳毫无章法,叫他抓不住也抵挡不得,没一会儿身上便满是伤痕。 那将士没法子,只好快步往后退去,才稍稍缓过气来。只是如今他受伤不轻,早就不如方才的功力,再jiāo手亦打不过许纯了。那将士匆忙要逃,骆原含见了立马搭箭,三箭齐发,那将士挥着大锤要去打落shè过来的箭,步子也就慢了下来,被许纯追上,一剑结果了。 许纯杀了人便纵身回到自己马上,回过头朝着骆原含的方向奔来。 又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许纯还是头一回受伤,骆原含十分担忧,尽管李容绣叫太医来看了,确认无碍,她亦不放心。 “之前我断着腿也没见你这般紧张,太医都说了,我只是皮ròu伤,包扎着静养些时日便无碍。”许纯见她如此,便安慰起来。 “我自己动手自然心中有数,你这伤看着轻巧,可在这边境养伤哪是那么容易,就怕你明日又要去跟人家打,这反复拉扯,皮ròu伤也要变成重伤了,以后落下病根子还如何好?”骆原含便不肯许纯这些时日再动受伤的那边肩。 “好了,今日这仗打得漂亮,该修整些时日了。若是敌军叫阵,我便让张虎去,你放心好了,我定是健健康康地陪你到老。” 骆原含听她这般说,也就放心了,又想到方才惊险的一幕,便道:“你那一招怎么从未见你用过?见你突然如此还以为你昏了头,好险没被你吓死。” “我那一招可是我的绝招,常人见我着急慌忙贴上去,定是要迎上来抓我,待我靠近,我再缩下身攻他腋下与脚腕膝后,这几处最为柔软,他一往后,我便趁他站稳之际贴身刺他,叫他不得不后退去,哪里有这般容易后退,我步步逼近他也只能落荒而逃,这般我就占尽了上风。” 许纯说起自己的绝招便眉飞色舞,好不容易有点功夫可以在骆原含面前显摆显摆,自然要好好说道。 “你以前与我切磋时怎么不用?你若是用了,没准我会落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赢吗?”骆原含想不通,这么想赢她的许纯,有这么一招竟然还藏着不用,虽然这招只是初次用特别有效,可好歹也是难得打败她的机会,也不至于到如今还从未赢过。 “你方才也见了,我这招是杀招,你我只是切磋,我怎能如此待你。我是有想过,将剑招转为点穴,既不伤你xìng命又有些胜算,谁料我每每用这招你都倒退,我还以为你是看破了我的意思,叫我空有后招也用不出来。”点穴也是许纯的拿手本领,若单单比点穴,骆原含也不能赢她,可惜在切磋的时候,总是派不上用场。 骆原含听了也忍不住笑,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竟是破了许纯的招数,她也不说自己当时为何都要后退,只岔开话头道:“没想到你对我还手下留情了,我还道你为了赢我会不择手段呢!” “我以前拿你当妹妹看,虽然我自己有纯玖这个亲妹妹,可这个妹妹老是不在京城不说,人也不合我的xìng子,总爱跟大姐一起玩不跟我玩,当时虽然每日与你作对,倒是真没想过要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骆原含自然知道,许纯除了与自己比武,平日都顺着自己宠着自己,有时嘴上要占几句便宜欠揍得很,但是自己要什么,她都会去做。越是回想,她的心里越是甜蜜,只是到了嘴边却是一句嘲讽:“还说当妹妹看,对妹妹也下得去手,果真禽兽。” 许纯一脸震惊看着骆原含,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到底是谁对谁下手?到底是谁禽兽!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来,把话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哼!” 第26章 公主驸马 跟魏国已经打了三个月了,自从那大将军毙命,魏国再无高手能与许纯一战。金国原本有援军要来,骆南城与骆原杰早在和亲队伍到达的时刻便去了金国边境,此刻金国自身难保,哪里能有援军过来,许纯便一路顺风顺水地打到了魏国国都城下。 这金魏两国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国,也只是见骆家的将军青黄不接,两国国内又高手频出,才有了联合进攻的念头。此刻魏国再想议和,也无用了。 许纯也知晓,国库有限,边境多国虎视眈眈,皆是骆家几个将军抵挡着,若自己不速战速决,终是撑不住,如今自己这边形势大好,军需便都紧着这边,金国那边,骆南城与骆原杰也只是勉励将人拖住,自己需将魏国拿下,留下驻军,将队伍编入骆南城旗下,粮草兵器都送过去,才能将金国打败。 实际晋皇也没料想到形势会有这般的逆转,原本许家姐妹的计谋他觉得可行,也只想着能抵抗着收回几城,好叫京城喘口气,给他稳定政局的时间,没想到许家姐妹果然了得,倒是比以前的文武状元厉害许多,看来还是父皇眼光独到,幸好招了女的状元。也因此,晋皇对还留在京城的几个女官也十分重用,京城也都在传诵许氏姐妹的本事。 这般情况下,魏王新即位,才是个十岁的孩童,只由得那些大臣摆布。便有人派了刺客来刺杀,他们自是不会傻到要去刺杀许纯,许纯这身功夫在魏国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再也无人敢小看,若有人能打得过她,早就去当将军了,哪需去当个刺客。 魏国认为,晋军之所以如此厉害,不只是许纯的功夫了得,更是她的军师智慧超群,总想些他们无法预料的更是无法抵抗的办法,叫他们败得一塌糊涂。这军师他们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就打起她的主意来。 魏国的刺客身负全国的希望,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混入晋军,成为许纯瑗帐外的侍卫,又是费尽心思将一队侍卫全部dú死,拿着匕首便要进帐去。 李容绣身为公主,在宫里常常要防着各路人的算计与暗杀,自是比许纯瑗警觉。外头侍卫倒地时,她便醒了过来,立刻反应过来,该是魏国派人来刺杀军师了。她没有叫醒许纯瑗,只悄悄起身将大氅披上,掩住肚子往帐门走去,那刺客正进来,见一女子往一旁跑去,掀起帐帘便喊:“快来保护公主!有刺客!” 那刺客本也只知军师是个女子,如今帐内一片漆黑又看不清,只当这人便是军师,向她冲去。听到外头脚步声起,知晓已将侍卫引来,哪里来得及去想军师或许还在里头。 许纯瑗也被吵醒,隔着屏风看见一人那匕首去刺李容绣,李容绣哪里抵抗得住,边躲便往帐外跑,又随手拿过身边的东西去抵挡,几个呼吸间便被刺伤几刀,许纯瑗赶紧往那边跑去,只听李容绣对那人道:“你怎敢伤本军师,待会儿要你好看!” 话音刚落,已有侍卫冲进了营帐,那刺客见外头里头都有人跑来,也不逃跑,只狠下心咬牙往李容绣身上又刺了几道,许纯瑗将李容绣拦在身后,也被刺伤,只是轻伤。 那刺客也来不及再行凶,侍卫已经将他束住,也只能祈求那军师不治身亡。 那刺客被就地斩杀,李容绣立马晕了过去,许纯瑗将人扶住,声嘶力竭喊道:“快将太医叫来!” 太医替李容绣处理完伤势,才转身替许纯瑗来处理,一边处理一边道:“公主身上伤口处理好了,只是伤口众多,并发炎症,又动了胎气,恐就此昏死过去,有几味草yào此地没有,需回银林将那些yào草取来。” 许纯瑗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连忙出门去找骆原含,起球骆原含能快马跑去银林一趟,将太医说的几味草yào取来。幸好银林不远,快马加鞭,一日可来回。 李容绣到快凌晨才醒来,许纯瑗看她面无血色,忍不住责备:“你听见动静怎能不将我叫醒,独自去面对刺客?你前阵子才说要改这毛病,你这哪里是要改的样子。” “那刺客定是冲着你来的,若是叫你出去,你哪里还会有命。”李容绣十分虚弱,断断续续才将话说完。 许纯瑗瞬时泪流满面:“那你出去就不危险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太自私了,我无法承受没有你的日子,便把这种痛苦留给你。”李容绣伸手去擦许纯瑗的泪,却是抬不动手,许纯瑗见了,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没事,原含去取yào了,太医说草yào齐了,你定是无碍的。” 李容绣没有说话,只抬眼去看帐外,又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好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许纯瑗扭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快天亮了。” “我想去看日出,你陪我去好吗?”李容绣语气虚弱,许纯瑗用心听才将话听清,哪里肯叫她出去吹风,便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看。现在外头风大,你吹不得风。” 李容绣动了动手指,摸了摸许纯瑗的眼角:“如今我也不知原含能不能及时将yào送来,我不想到死都没能和你一起看日出。” 许纯瑗听她如此说,自是悲伤不已,又只好顺着她,扶她起来,替她裹了狐貂与大氅,蹲下身子将人背起,走到一个小山坡上,两人依偎坐着,等着日出出来。 “小时候你送过几本小人书给我,文笔粗糙却有一段写得极好,便是里头两人一起看日出,便想着你我日日在一处,却从没有一起看过日出日落。后来情窦初开又翻起那本书,与你一起看日出的念头更甚,只是后来想着来日方长,便也没有如何。却不想,拖到了现在,再不看就要来不及了。” 许纯瑗抱着她,抹去眼泪:“等原含将yào送到,你就没事了。我们日后再来看过。”李容绣点了点头,依旧靠在许纯瑗的身上,看着太阳从山的那头跳出,天色大亮。 许纯瑗便提议要走:“日出也看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李容绣却摇摇头不肯走:“我们再看一会儿吧。” 许纯瑗yù开口劝她回去,李容绣又道:“原含赶不赶得及,我们算不到。我只能做最差的打算,我想在最后的时刻都和你在一起,与你一起多做一些事,让你多记我一些时日。” 不等许纯瑗说话,她又转头道:“若我真的死了,你不能娶别人。我一直护着肚子,孩子应该没有伤,在我死后,你们把我肚子打开,看看孩子是否能养活。若是孩子也跟我去了,你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你要一直想着我念着我,这样我才好入梦来找你。” “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话,会吓到孩子的。”许纯瑗听不下去李容绣所说的话,将话打断,她亦不想李容绣将后事都jiāo代完便没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