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身上浮动着淡淡的幽香,拜堂的时候手指曾不经意着触碰到他,隔着盖头他听见这青年低声说了句抱歉。 江窈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这小小的温柔无法使他动情。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他到了chuáng上的时候一把撕开温和的面具,露出禽shòu般的内里。 一想到这里,江窈就有些作呕。 男人都是这样的。 平日里伪装成谦谦君子、gān净少年,可一到chuáng上,才发现不过都是衣冠禽shòu。欲/望是最真实的,他坚信着这一点。 他端坐在室中,等着季芜过来掀开他的盖头,等了很久也没等到。 正当江窈有些困乏时,下人才终于进来,引着他走向内室。他有些疑惑,但最终也没有开口问什么。 一推开门,浓郁到呛人的香气窜入他的鼻中,他轻咳了几声,下人匆忙地退下。 江窈站在原处又等了片刻,他那位夫君也没有过来,最后他实在按捺自己掀开了盖头。 他绕过屏风,看见大红色的chuáng上正横陈着一具青年的白/皙肉/体。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季芜回过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颤声说道:“……你怎么才来?” 江窈愣在原地不敢靠近,连呼吸都忘掉了。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chuáng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吻住了青年的嘴唇。 吻着吻着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调转,季芜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挑开他的衣扣。 江窈从没经历过情事,只是循着本能将手伸到了季芜的臀/部。他掰开青年的臀瓣,发现季芜的后/xué中正含着一根粗大的玉势。 他眼睛有些发红,拈住那玉势的根部在肉/xué里抽/插,早先抹的香膏化开,被肏弄的流了青年满腿。 季芜腿根颤抖,维持不住跨坐的姿势,索性趴在了他的怀里。 小声的呜咽让江窈更加地失控,等到季芜勾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she出来,他方才冷静下来。 香气贴在他的身上,他亲吻着季芜的面颊,一边抽出玉势,换上了自己的肉刃。 湿热的肉/xué紧咬住他,江窈眼前有些发白,险些泄了出来。 他抱着季芜,换了一个姿势,敏感点被重重地研磨,青年的声音越发的甜腻动人。 江窈只能不停地亲吻他,让季芜少发出些让他更加难捱的声响。 两个头一次见面的人,却做了一晚上最亲密的事。 清理gān净后,江窈把季芜从木桶里抱出来,仔细地擦gān他的身子和头发。 青年累的倒头就睡,柔美的侧颜戳刺着江窈心中最柔软的那处。 就这样过去了半年,季芜依旧康健。 尽管心中清楚旁人是不知他们之间的这些恩爱的,但每每面对着守元宗掌门陆从殊的时候,江窈还是有几分的心虚。 陆从殊当日从一gān世家子弟中选中他,是看中了他似水般的yīn柔,让他来冲喜,是为了给季芜补yīn,而不是叫他来采阳的。 季芜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那天晚上任由他折腾也不做声。 深夜时分,一番情事了当后,季芜已经沉沉地睡去。 江窈看着他觉得有些口gān气闷,站起身打开了点的窗子,那一线的月光就这么照了进来,刚巧落在季芜luǒ露的后背上。 他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虔诚卑微地吻上季芜的脊背。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得救了。 …… 江窈从这个荒唐的梦中醒来,头痛的厉害。大抵是因为昨夜多喝了几盏酒,才会做这样的梦。 他推开门,打算到庭院中转转,庭中栽种着几棵梨树,白色的花朵在夜里发着光。 那是他刚到苍山时栽下的,用灵气滋养着,倒也不惧寒冷,许多年过去,已经十分高大了。 冷风chuī得他清醒了不少,可看见树梢时的那道熟悉身影时,他还是惊了一下。 江窈快步走到树下,他伸开双臂,扬声说道:“快下来。” 树上的人并不理会他,手中拿着一个梨子正在快活地啃着,怀里还囤着几个。 若是见到别人这样作践他的梨树,江窈早就一道剑风过去,但这个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少年从树上跳下来,衣袂翻飞,灵巧的像一朵梨花坠落下来。 那等身法就是枝游都自愧不如,今晨的时候他们才聊过一回。 “忒不公平,”枝游嘴上这么说,笑得却很轻快,“十六七岁的入凡境修士,若是守元宗的那帮人见到下巴都要惊掉了,师父是怎么想的啊?” 他附和着轻笑了两声,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季芜的身影,生怕一眼没看顾过来就出了什么差错。其实江窈心中清楚,现下的季芜就是在往生河岸边横着走,也没有谁能动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