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不多,李壽沒有放過這個采訪偶像的機會: “聽說李道長是位神算,和袁天綱袁道長齊名?” 李淳風擺擺手:“殿下說笑了,我豈能和袁前輩相比?袁前輩才是真正的神算,我隻對天文歷算有些心得,對相術一竅不通。” 李壽一臉不信:“李道長何必謙虛?你們倆有沒有一起寫過推算一類的書?” 李淳風苦笑:“我隻懂天文歷算,和袁前輩雖認識,並沒有寫過什麽書。殿下對相術如此有興趣,莫非想算命?” 李壽原本不敢算命,現在沒人,他想試試: “李道長給我算算如何?” “我真不會算,”李淳風說: “殿下要算,找袁前輩。他的相術,天下無人不服。只是一時很難找到他,皇上賜他的官,也為他所拒。” 李淳風連番說自己不會相術,又極力推崇袁天綱,李壽信了。 “不當官的人不少,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李淳風搖搖頭,降低聲音: “他故意躲起來的,怕一些達官貴人找他算命。有時就算算的是好命,也會招來橫禍。” 李壽知道李淳風的意思。要是李世民找袁天綱,讓他算眾皇子誰能當皇帝?哪個手下會造反?只怕袁天綱沒那麽多腦袋來砍。 “李道長,你有沒有聽過一本叫推背圖的書?” 李淳風一臉懵:“沒聽過,此書寫些什麽?” 看李淳風的樣子,不像在裝,李壽很失望。 在後世,推背圖有好幾個版本,有的版本,裡面的內容從唐到清都寫了,聽說非常準,和劉伯溫的燒餅歌齊名。 和李淳風聊了一會,李雪雁跑來: “殿下,爹爹醒了,娘請你去看看。” 李壽離開,李淳風看著他的背影,驚奇自語: “怎麽會有這種面像的活人?看這樣子,怕只有袁老鬼才能算準。” …… 李麗萍大婚,外面的幾個皇子沒回來,王妃都在京城慶賀。 李壽也跟著忙上忙下,跑了一天,花了不少銀子。 尉遲恭那邊,派人送了份子錢。 李麗萍這邊更不用說,只是送的東西,就價值兩千兩銀。 李承乾是太子沒去送親,李泰在宮裡忙事,任務落到李壽和李慎的頭上。 李壽來到尉遲恭家,這裡比皇宮更熱鬧。皇宮不管飯,尉遲府裡裡外外擺了不知多少桌。 李壽在這裡,受到一群老鬼死纏爛打。牛進達說: “程咬金都說了,越王用一顆特效救命丸,和十顆特效救心丸,換他的地。特效救心丸我們不要,將特效救命丸賣些給我們?” 因為配方難弄,李壽的特效救命丸還未對外賣。被他們纏得沒辦法,李壽隻好答應一家一顆。 原本想第二天乾件大事,第二天仍未得閑。 現在也要回門,都是第二天。皇家又要祭祖,一套操作下來,已沒多少時間了。 太極宮,李家人圍了幾桌。桌上只是鹵肉,就有兩大盤。 李世民夾了一塊肉,感歎道: “聽說此物是天賜弄的,沒想到豬肉這樣弄,也能如此美味。” 眾公主沒給李世民說,隻給長孫皇后說過,結果李世民當天就知道。 李承乾對這些事,比李世民更清楚: “父皇說得是,這東西的確美味。只是不應該拿來做生意,萬一被那些官員知道。不但丟皇家的臉,五弟和麗質她們,還會被人彈劾。” 眾公主沒敢接話,但都怒瞪著李承乾。 李泰很聰明,見李世民皺眉頭,將話接過來: “大哥豈能如此說?麗質她們的食戶沒我們多,做點生意,賺點小錢有什麽不可?她們要缺少什麽,當哥哥弟弟都得幫襯一些。” “青雀懂事了,”李世民很欣慰,盯了李承乾一眼: “別什麽都要在乎那些官員的想法,朕知道,他們中也有不少人在做生意。朕的兒女,做點小生意賺點銀子花,有什麽不可?” “多謝父皇,”眾公主高興了。她們最怕李世民,李世民都這樣說,她們已無顧忌。 李明達賣弄知識:“父皇可知,常吃鹵肉有什麽好處?” 這事長孫皇后也不知道,笑著問: “吃這肉還有好處?” “這東西是藥煮出來的,當然有。”李明達看了李壽一眼,像背書似的說: “五哥說:鹵肉有健脾開胃,消食化滯的作用,可改善食欲不振的症狀。還能促進生長,增強記憶力,可以補血、補腎、滋陰潤燥等功效。” 李世民有些驚訝:“沒想到此物有如此多的好處,以後得多吃些。” 說完吃的,李世民說出一件事: “後天朕和你們母后要去洛陽,有兩年未去了,這次去除祭祀,還要在那裡待一段時間。朕準備只派一人在此監國,其余之人都去。你們三弟兄,誰願留下監國?” 李壽有些發呆,這種事,他認為一般都是太子監國,李世民問他們? 李承乾最急:“父皇,兒臣願留下監國,為父皇分憂。” 李世民沒表示,問李壽李泰: “你們呢?” 李泰看了眼李壽:“兒臣願陪父皇母后去洛陽,現在我們還年青。兒臣認為,在父皇身邊學習,比監國更能學到東西。最主要是能在身邊,盡盡孝道。” 李承乾呆住,一臉撞南牆的悔意。根本不用看,李世民滿意點頭。 李壽懷疑李世民在試探他們,沒敢說實話: “我懶得考慮那些事,父皇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李壽說完,李泰也呆住。李世民大笑,看向同桌規矩的尉遲寶琪: “好好,你們三兄弟都不錯。現在寶琪還沒做事,天賜府中還有空缺,不如安排在你那裡,也可以幫幫你。” 尉遲寶琪雙眼大亮,他的想法,和家裡不一樣,巴不得去和李壽一起混。 李壽估計剛才的回答,李世民應該滿意,決定再次秀一把: “父皇以為,將那些功臣大臣的後代,指派給皇子,是為了雙方好?” 李世民有些驚訝:“朕以為這是為雙方好,他們的後代,和皇子的感情好。就像他們和朕的感情那樣,親如兄弟。朕希望能世世代代下去,有什麽不對嗎?” 李壽看了李承乾兩兄弟一眼,見李承乾一臉茫然。 李泰有些緊張,仿佛知道李壽即將說的話很不凡。 “功臣對江山社稷有功,不應該做出讓他們擔心的事。聽說父皇以前就指派過,讓宿國公之子入四哥府,被宿國公拒絕。他們怕皇子之間引起爭鬥,從而連累他們。他們站在外面,誰也不幫,眼裡只有父皇。我以為,這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除幾個聽不懂的小朋友,全驚呆。 敢當著李世民,說皇子間爭鬥,可能這世上,一隻手也能數過來。 李承乾情緒很激動,站起來: “五弟,你太、太令人失望了。居然想這些事?只怕還未來京城,你就開始預謀了。” 這樣的機會,李泰也沒忍住: “五弟,兄弟之情,遠勝一切。何必為了名利,壞了兄弟之情?父皇,兒臣願永禁足府中,讓大哥和五弟放心。” “夠了,”李世民的情緒更不穩定,重重出了好幾口氣: “怎麽安排,朕自有主張。” 現在李壽也沒聽懂李世民的意思,沒過多久,李世民逐漸將那些功臣的後代,從各個王府中牽出來。 還有一件事,李壽和眾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