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李世民特意將李壽也帶到一起，談談感想： “今天第一次上朝，你覺得如何？” 李壽一個屁都沒得放，哪有什麽感想？只有點小小的建議： “還不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很熱鬧。你們認為，在外面的官兵，能不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李世民父子三人被李壽說得一呆，李泰說： “外面怕是不容易聽到，只是大殿只有這麽大，安排他們進來太擠。” 李壽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想的： “為何不在左右再排一排，隻加一排就能全在大殿中。” 李承乾帶著一絲冷笑：“朝堂是我大唐最重要的地方，豈能像菜場那樣，排在人前人後？” 李壽看了眼李世民，見對方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事情要學會變通，正因為是最重要的地方，才要讓參預的所有人都能聽到。排在人前人後又怎麽了？人生父母養，誰沒排在人前人後過？這更能提醒大家，要不忘初心。” …… 李壽在後世就聽說過，古代有官妓。但只是聽說，對此道一點不熟悉。 唐朝的規矩，就算是叛亂之人，也不一定滿門抄斬。男性一個都不想活，女性可以留下，當貨物買賣。 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會被送去當官妓。只要等級達到的官員，都可以去找官妓。 比外面的更便宜。唐朝有規定，官員不準去青樓。 官妓，就是為官員而誕生的畸形產物。 李壽帶著趙興和一個叫趙燕的少女，來到一座高樓前。趙興指著高樓： “公子，小姐就在裡面。” 李壽的名聲已經夠臭，怕再上一層樓，讓隨從叫他公子。 他們來到裡面，直接找到這裡的老鴇劉媽。 “趙真真小姐在不在？” 這次李壽隻帶了四個隨從，看起來更像是公子哥。劉媽說： “這位公子，我們這裡的姑娘，只能接待七品以上的官員。” 這些李壽知識完全不知道，又被驚了一把： “我是為一個大人問人，並非來你們這裡找姑娘。” 李壽說完，遞了二兩銀子過去。雖不多，劉媽未在廢話： “真真姑娘在幾天前，被魏王府的人帶走了。” “魏王府的人帶她去幹什麽？”李壽問完，劉媽拿著銀子掂了掂。 李壽在心裡罵了一句，又遞二兩過去。劉媽臉上露出一絲鄙視： “這我們哪敢問？反正現在真真已是魏王府的人了。你要人，去魏王府找吧！” 李壽怕劉媽撒謊，又花了幾兩銀子，向這裡的一個姑娘打聽。 證實劉媽說的不假，但得到的消息更多： “魏王府的人常來這裡提人，被提去的人，最後都沒回來，聽說已被魏王府買去。” 李壽很奇怪，看李泰那樣子，應該不是個好色之人，對方買那麽多姑娘去幹什麽？ 同來的趙興兩人一臉絕望，都以為李壽放棄了，他直接來到魏王府。 …… 魏王府大廳。 “五弟，你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裡？” 李泰這種智商高的人，就算再恨你，表面上也很難看出來。 李壽知道李泰對他不感冒，懶得廢話： “四哥是不是派人在歌妓院，贖了一個名叫趙真真的姑娘？” 李泰和杜楚客對望一眼，後者說： “最近王府事太忙，這事要去查查才知道。” 李壽不認識杜楚客，從這句話，就知道對方的智商絕對不低。 “要是四哥將趙真真贖來，希望能將她送給我。” 李泰哈哈大笑，心裡卻在哈哈大罵： “聽說五弟風流，我還不信，原來傳言是真的。這樣吧，我派人查查，要是真在我這裡，我一定將她送給你。” 四周站著的丫鬟也帶著一點冷笑，李壽十分鎮定： “四哥的身體還是那樣，減肥看來沒什麽作用啊？” 李泰有些發呆，不知李壽什麽意思，歎聲說： “人要胖，吃涼開水都沒用。我最近已很少吃肉了，還是未能瘦下來。實在瘦不下來，也只有等它這樣了。” 李壽一臉驚憂看著李泰：“我現在說的話，我可以發誓，絕對不假。肥胖是一種病，一種比大哥那種病更嚴重的病，你的五髒六腑，並不會隨著你的身體長。那麽點內髒，豈能承擔你這麽大的身體？許多肥胖之人，都活不過中年。” 李壽來求，李泰原心情正好，這些話將他驚呆。 “那怎麽辦？五弟，你可得給我想想辦法。” 李壽點頭表示收到：“我可以給你想辦法，也可以配製些減肥藥給你吃，但我要得到趙真真。” 這下不用去查了，很快一個身體單薄、長著一張瓜子臉的美少女，被帶到李壽面前。 李泰指著李壽：“他是我五弟越王，你以後就是他的了。” 美少女並未因李壽是個小帥哥而高興，向他一禮： “趙真真拜見越王殿下。” 李壽出去後，李泰一臉惱火： “本想戲弄他，沒想到被他給要挾了。” 杜楚客並無失敗之感：“這也不是壞事，聽說他將趙仁岐那些仆人都買了。現在又得到趙仁岐的女兒？一窩反賊，要是讓他再收些這樣的人，殿下以為皇上會有何想法？” 李泰憤怒的臉，瞬間春暖花開。 …… “小姐，”在外面的兩個趙家人，哭著跪在趙真真面前。三人圍在一起哭了好一會，趙燕說： “小姐，越王殿下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已是越王府的人了。越王對我們非常好，沒將我們當成奴仆看待，還給了我們幾百兩銀子買衣買吃的，他還替我們看病。我們求他救你出來，他半句推托之詞都沒說。” 趙真真聽呆，待趙興點頭證實後，趙真真向李壽跪下： “趙真真願永遠侍候越王殿下，此生無悔。” 李壽將趙真真扶起，他對趙真真沒什麽目的，多數是看在這群下人的份上，還帶著幾分可憐。 “以後王府建好，趙小姐暫時就在王府住下。以後要是有了好歸屬，我絕不阻攔。” …… 李壽回宮已是下午，在宮門口，碰到一群騎馬的禁衛。 “越王殿下，皇上有旨，令你快去大吉殿，紀王摔傷，讓你去治療。” 大吉殿是韋貴妃住的地方，紀王叫李慎，只有七歲。 韋貴妃的年紀，比長孫皇后都大，位列四大妃之首。不愛說多，只有李慎一子。 李壽來到大吉殿，被這裡的陣勢嚇了一跳。 門外守著大群宮女太監，裡面皇上皇后、妃嬪公主幾乎全到了。 李明達不知要對李壽說什麽，被李世民搶先： “天賜，快來看看你十一弟。” 李慎躺在一張床上，臉上還有些血跡。傷在額頭，太醫田令倫正拿著一些藥粉，不要錢似的撒在李慎傷口上。 見李壽到來，旁邊仍在哭泣的韋貴妃馬上要求換人： “天賜，快來給你十一弟治治，他傷在頭上了。” 李壽一看，有些無語。李慎的傷並不大，已被田令倫的藥粉止住血。 “血已止住，沒事了，回頭開些藥給十一弟吃。” 李壽說沒事，田令倫不敢： “越王殿下，紀王的傷在頭上。下官不敢保證，他的傷口會不會化膿。萬一化膿？” 田令倫這一說，李壽也有點怕了： “你給他用的是什麽藥？” “太醫院最好的金創藥，用麝香、冰片……” 田令倫說了一大堆，都是些止血的藥。藥沒問題，就怕他們弄得不乾淨。 “你在下藥之前，有沒有處理他的傷口？” 田令倫不太懂：“下官已將紀王的血擦去。” 其實人並沒這麽嬌貴，一般的傷口，用泥巴敷都沒事。 為讓這些外門漢安心，李壽打開他的藥箱。 受傷的李慎，也緊緊盯著李壽的動作。 只見他從一個瓷瓶中，倒出一顆暗黃色的藥丸： “將這顆藥吃下，他的傷就不會有大礙了。” “快去給王爺拿水來。” 李慎一把將藥丸接這來：“一顆藥丸而已，比湯藥好多了，不用水。” 李慎一口吞下，田令倫看著十分眼饞： “殿下，你這藥丸的效果，比之湯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