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一家見陳強像變了個人,懸著的心落下大半。 他們為了讓陳強能治好,專門派了兩個婢女來侍候。 大家來到下面大廳,李世民欣慰說: “那些太醫已經朕說,你一點沒私藏,將手術的知識都教給他們。這手術乃逆天之術,將會大利於國民。朕想派幾個官員,專門管理手術科,你看如何?” 開始大家沒太在意,因為李壽說過,手術只是得一半,還有一半是手術後的治療。 現在見陳強已沒多大事,逐漸開始重視起來。 李壽很滿意他們重視,開始大吹: “手術之術的確逆天,達到極至,可以心臟壞了換心臟,肺壞了換肺。甚至腦袋也可以換。” 一屋人全驚呆,李世民激動問: “這樣說來,人豈不是能長生不老?” 李壽還未想過長生不老的問題,趕忙降降溫: “再怎麽換,也無法做到長生不老,只能增加壽命。大家也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在我有生之年,幾乎不可能達到如此境界。並不是我的水平達不到,所需的材料太多,最基本的材料,我們現在也做不出來。” 李孝恭問:“需要些什麽材料?” 李壽現在已不想掩飾,大家說他是妖,他就妖給大家看。 “比如能看穿人體內部的儀器,能檢查所有器官的東西,能有效殺滅人體病毒的藥等等。太多了,這就是我為什麽要重視工匠的原因。這些東西,都要靠工匠做出來,我也不行。” 眾人恍然大悟,現在都有人以為,李壽為工匠提升待遇,是為了收買人心。 魏征說:“大家都錯怪越王殿下了,看來朝廷還要多重視工匠,起碼能讓他們安心創造。” “這事明天早朝再說,”李世民指著李孝恭: “你二王叔身體不舒服,你給他看看。” 昨天李壽已認識李孝恭,對方的大名,李壽在後世也知道。李孝恭的樣子,李壽已看出他的身體有問題。 “二王叔腰有問題,有惡心、嘔吐、氣短、乏力、頭痛、食欲不振這些症狀?” 李壽還未檢查,就說了一堆,將李孝恭說呆。 “越王殿下真乃神醫,說的這些症狀我都有。我的腰越來越不舒服,現在太醫開的藥,也沒多大效果。” 看歸看,李壽還是給李孝恭檢查一遍: “你這是腎衰之症,已很嚴重。只是吃藥的效果不好,還得用膳食加以輔助。還有,你以後要清心寡欲,千萬不可再飲酒了。” …… 鄭二狗坐在一輛馬車上,抱著一個大包袱,臉色十分興奮。不知不覺念出聲來: “當王爺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壞了名聲。我要叫你以後如過街老鼠,最好被當著妖人燒死。” 馬車來到一片樹林前停下,在裡面不遠處,還有一個新挖出來的坑,旁邊堆了一些泥。 鄭二狗掀開車簾,見車夫已下車,前方還有一個騎馬的壯年男。抱著包袱,也跟著下馬車。 鄭二狗朝壯年男一禮:“張先生,你怎麽在這裡?” “我專程來找你,”張先生說: “李壽已派鄭孟生,去長風村查。他已懷疑你,正朝這裡趕來。” 鄭二狗呆了呆,並未有多怕,恨聲說: “鄭孟生不過是李壽養的一條狗,李壽我尚且不懼,他又算什麽?” “你不怕,我們怕。” 張先生說完,中年馬夫突然將鄭二狗抱住。 “你們要幹什麽?” 張先生騎到鄭二狗面前:“你的任務已完成,你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張先生右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刺入鄭二狗胸膛。 “鄭孟生是狗,你連狗都不如,不配我動武器。這把匕首,就送給你了。” …… 陳強成了名人,許多官員都來看過他。朝廷已允許,他被赦無罪的家人,來這裡陪他。 生活心態都很不錯,身體恢復很快。 李壽這些天要治病教太醫,沒有上朝。 這天一早,李壽將陳強,直接帶到朝殿,讓大家看個夠。 “他能走了。” “不但能走,還能跪。” 陳強如常人的樣子,讓眾人稱奇不已。李世民也很好奇: “不過幾天時間,他就好成這樣了?” 李壽原本不想如此高調,他們派出去的人來匯報,說外面並沒有停止謠言,都說他是妖物所化。 李壽乾脆更高調,待時機成熟,再給這些人搞一出戲。 “一般十天就可以恢復,因為藥物還是不夠齊備,他在太醫署,休息二十天就可回家。” 一般的膽結石手術,幾天就可出院。當然,現在不行。 李世民很滿意:“陳強,你雖犯謀反之罪,並非主謀。今甘為手術有功,你所有的罪責已免除,賜你二百兩銀,等傷好後,和家人回去好好過生活吧!” “多謝皇上,草民發誓,以後再也不乾那些犯法之事了。” 陳強離開,李壽還在。李世民說: “這幾天我們商量過,工部可擴招匠師,分成農、水利、建築等十二個監。每個監安排一個郎中、兩個屬官,四個文吏。有大功的工匠,可以提升為官,你看如何?” 以前的工部,只有八個監,現在增加四個。 工匠幾乎沒有提升為官的可能,現在有了,總算有些進步。 “工部現在有兩個等級,普通工匠和匠師。可以分為三個等級,工匠、匠師和教授。教授主要以教學為主,為國培養人才。凡達到教授之人,可以享受最基本的官員待遇。匠師級的後代,可以免費入學……” 李壽說了一大堆,支持的人只有三分之一,大半人反對。長孫無忌說: “我大唐年年打仗,每年在軍事上的開銷太多,朝廷節衣縮食,收支也只夠基本持平。越王提的建議雖好,現在實在無法實現。”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李壽也知道,再好的建議,沒銀子也只是吹牛。 李壽回到家,鄭孟生派的侍衛來報。 “我們追查鄭二狗,在潞州發現對方的屍體,被人用匕首一刀致命。已報官,官府正在追查凶手。鄭大人暫時沒回來,也在那裡調查。鄭大人懷疑,有人指使鄭二狗造謠生事。” 柳風鈴不認識鄭二狗,但對長風村的人非常不滿: “你們村的那些人太壞,不能輕易放過。鄭二狗家不是有家人嗎?抓來問罪。” 李壽知道有陰謀,現在竟升級到殺人滅口的地步,他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 “這潭水越來越濁,以防有人從中使壞,通知鄭孟生,讓他回來。對方只怕已掌握他們的行蹤,再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 李壽的擔心應驗,第二天他沒去早朝,潞州官府來報: “長風村人鄭二狗在潞州被人所殺,據初步調查,有不少人見過他,在許多場合造謠中傷越王殿下。發現他被殺之人,是越王府屬官鄭孟生鄭大人。” 這份奏折很有意思,引起不少人的高度關注。 李世民心裡有些煩燥,將長孫無忌招來。 “最近民間對天賜的流言,你有什麽看法?” 長孫無忌不但是李世民的舅哥,還是他最相信的臣子。長孫無忌說: “這事臣也一直在關注,臣不相信越王殿下會害我大唐。他所做的事,莫不是對我大唐好。只是他那一身本事?的確太匪夷所思。” 李世民歎聲說:“以前朕問過他,他沒說。朕也不相信他會害大唐,只是那些秘密不解開,始終讓人不放心。” 長孫無忌撚斷好幾根胡須才開口: “要不皇上招他來,再問問他?這事現在已關系到他許多東西,他應該不會再隱瞞。” 李世民沒有答應:“現在他在治五王弟,不能讓他分心,以後再問。你派些人去長風村查查,將現在那些傳言也查清楚,看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