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不久就不是了。” “如何說?”潤澤的唇明顯來了興致,脫口而出就說了這句話。 “他被三木娛樂看上了,不久就要簽約了。或許今天就是他來演出的最後一天也說不定。”服務員熱心的說著話。 潤澤的唇明顯來了興致。懶懶的起身,從角落裡行到聚光燈下。這是一個怎樣的人物,減削的下頜,飛起的雙眉,挺而翹的鼻梁,一股陰柔的比女人還媚三分的樣子。 這種美和華宇的美不一樣,同樣可以用美來形容,但是華宇的美帶著一絲明朗,這個人的美帶著一絲暗沉。一個是美在太陽下,如太陽般耀眼。一個是美在黑夜裡,到處是神秘和魅惑。 一雙手輕輕的搭在木子峰的肩膀上:“嘿……,我叫嚴明。可以榮幸認識你一下麽?” 木子峰輕輕的掙了掙嚴明放在肩膀上的手,但是仍然不失禮貌的報以一個極淺的微笑:“木子峰。” “木子峰,”嚴明玩味的在嘴裡念叨著這個名字,“很好聽。從今天起,你我就算是舊相識了。我請你喝一杯。” 對於這種敬謝不敏的話,木子峰肯定是拒絕的。果然木子峰自始自終也只是展露了那一次笑顏,而後就是柔柔的帶點冰霜般的憂愁。 “謝謝,等一下還有事,我不能喝酒。”木子峰婉拒後就毫無痕跡的退到後場。 嚴明繞有興味的盯著木子峰的背影:三木娛樂?姬軒的眼力不錯。嚴明現在到是十分期待木子峰簽約之後的事情。 閃爍不定的燈光把嚴明臉上柔柔的表情拉向了無比深淵的所在。那裡不知道有什麽?一切正在遙遠的未來等待著,成功或失敗,輝煌或淪落,誰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木子峰的未來一定會非常的無與倫比的精彩。 嚴明看了看時間,一個人獨自走向了夜場的門口。深藍色的瑪莎拉蒂絕塵出路邊之人豔羨的目光。目光灼灼,那是在對他們無法企及的權勢和地位的渴盼。 沒多長時間,嚴明就敲響了一處高級賓館的房門。嚴明斜倚在門邊,隨著開門的聲音也應聲往屋內倒去。 屋內的人似乎知道他會來此一招,連忙閃身躲了開去。 嚴明撲了個空,打了個趔趄趴在牆上,然後回轉頭嬌嗔的責怪道:“你就不能扶著我點嗎?” “你有手,有腳,正當年。我為什麽要扶你?別沒來由的裝女人惡心我。” “呵呵呵,你倒是不上當。你不是讓我在夜場等你嗎?為什麽又臨時改在賓館。這個地方多無聊!”嚴明撅起一張小嘴,說不出的有多嬌媚。 “怎麽?這麽喜歡夜生活。”說話的人正是三木娛樂的老板,嚴明稱讚眼光不錯的姬軒。 “本來想明天在給你看的。時間緊急,只有讓你掃興了。”說完這些話,姬軒把一疊資料放在嚴明的面前:“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看看。” “地皮?你啥時候對地皮感興趣了?”嚴明拿起面前的資料隨意的翻了翻。 “你別管我為啥看上這塊地,你先說說,這塊地怎麽樣?幹啥好?” “旅遊。雖然現在樓盤依然很火爆,但是房子那麽多,為長遠考慮。我建議你還是選著旅遊。”一談起工作,嚴明是在正經不過。 這和他剛進門的騷操作有天壤之別。如果不熟悉他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個人不是鬼上身,就是腦袋有問題。反正不管怎樣,和嚴明的初識感覺就是,這個人真是夠不正常的。 “你是搞房建的,怎會想起來讓我選擇旅遊?怕我搶你飯碗?”姬軒不由得詢問道。 “現在房子不像前兩年,水深的很。我已經打算轉行了。你看看你這塊地皮,一面面山,多好的地理條件,可不要浪費了。” 對於土地開發這一方面,嚴明是一個專家,姬軒相信嚴明的眼光。 嚴明本來對於姬軒要自己過來還有滿肚子的怨言,可是剛剛夜鑽一行讓他改變了想法。雖然木子峰被三木簽了以後,嚴明早晚都能見到。但是對於看上眼的人,早一日相見總比玩一日相見好。 嚴明一直未婚,對於像嚴明這樣大年級的人而言,未婚尚可以理解。因為姬軒就沒有結過婚,可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嚴明和哪位女士傳出過緋聞,這就很讓人費解了。大家都以為嚴明的眼光高,或者是玩心正濃,因為嚴明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嚴明單著麽?單著很正常。可是要是不單了,那引起的轟動不下於天降紅雨或者三月驚雷。 那可是不要太轟動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的。那你說要整個什麽旅遊項目呢?” “看個人愛好。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這塊地方建成休閑度假區。當然你也可以建成別的。”嚴明說的無所謂,但是只有認識他的人才能聽出他話裡的認真。 姬軒是相當信任面前的這個人的,嚴明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姬軒看中的這塊地皮的未來。 正事說罷,嚴明又開始漏出不正經的樣子。 “餓,為了來見你。我晚飯都沒有吃。”嚴明眼波才動,一絲柔柔的媚態就立馬顯現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媚就媚吧,還有點娘,就有點讓人受不了。好在,姬軒早已經習慣了嚴明的這種狀態,所以他也不以為意。 “想吃什麽?” 嚴明一聽可高興了,這口氣不是任他予取予求麽?索性,嚴明也不客氣,“聽說這兒有專門對貴賓服務的至尊套餐。就要它了,我不想出去吃,懶。” 嚴明說完便懶懶的斜躺在姬軒的大床上。 “起來,旁邊給你定的有房間。別睡在這兒!”姬軒和嚴明都是出身富貴家庭。他們嬌生慣養,多少都養出了一些獨特的癖好。就比如姬軒,萬事都好說,也沒有潔癖,但是唯有一點床是他的禁忌。 自小到大,床是他唯一的禁忌。嚴明似乎是知道有這一遭。所以,一碰上姬軒的床,說什麽他也不願意起來。 姬軒拉他不起,也只有任他賴在自己的床上,畢竟以後還要有求於他。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姬軒心裡難免的不舒服。因此,拿嚴明沒辦法的姬軒只有坐在床邊暗自生著氣。 嚴明見得了手,才洋洋得意的用手支起頭:“這床還挺舒服的,要不是實在餓得慌。我肯定要好好的睡在上面休息一下。” 嚴明故意說著讓姬軒生氣的話。 “想睡就使勁睡,我把床留給你,讓你睡個夠。” 嚴明支起上半身,挑起好看的雙眼:這是生氣了。真經不起玩。 敲門聲剛好在此時響起,嚴明懶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送餐的來啦。” 姬軒知道嚴明是什麽意思,有一個懶懶的身影。只見姬軒懶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十分不爽的走到門邊,然後不奈的把門打開。 “你好,送餐服務。”門外的服務員十分有禮貌的向開門的姬軒說著話。 “先生,還有什麽服務麽?”服務人員見送餐車被開門的人接了進去,就知道這是禁止入內的表示。 “不用,有需要,我在叫你。” “祝用餐愉快。” 一門之隔就把服務人員關在了門外。姬軒站在門裡邊,瞪著餐桌上的食物。再看看屋內已經從床上起身的嚴明,心底的怒氣這才稍微斂了斂。 “我看看什麽東西會被稱為至尊套餐。”嚴明掀開餐蓋,“嗯,不錯,夠大個。” 餐盤上的大個龍蝦,確實,就這個頭被稱為至尊也不為過。 “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姬軒沒好氣的說道。 “也是,”嚴明到了一杯紅酒,細細的喝了一口又問道,“你要來點麽?” “不了,你自己享用吧。” 嚴明聽姬軒說完話,果然自品自用起來。這一餐,嚴明吃的是極盡的享受。 酒足飯飽,嚴明心情十分爽朗的抹了抹嘴。 “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和我去看看那塊地。” 這是在下逐客令,要得了這麽著急麽?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吧。嚴明一點也不在意,依然笑的十分爽朗。 “剛吃過飯就讓我睡覺,這飯積在胃裡會不舒服的。”嚴明說的嬌嗔不已。 “再說在手機上就能搞定的事情,你偏偏非要我過來。我這剛過來,你不能就要趕我走啊。” 有求於人,姬軒也只能任嚴明為所欲為,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愛怎麽得就怎麽得。”認識嚴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臨把嚴明叫過來的那天起,姬軒就做好了準備。沒辦法,這次的投資不是個小數目,姬軒信不過別人,只有讓嚴明親自過來。 軟下來的姬軒終於讓嚴明爽朗的笑了起來,威風也耍夠了。嚴明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兄弟,我走了。明天別叫我,我啥時候起,啥時候再去。”嚴明是個夜貓子,早上不會那麽早起床。 往常的這個時間,正是嚴明玩的最嗨,最精神的時候。今天當然也不列外。 嚴明離開後。沒多長時間,賓館的服務人員就帶著新的床單被罩進了姬軒的房間。 正是浪的時間。 汽車絕塵而去,目的地只要一個——夜鑽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