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交差。” 梁牧泽拉着夏初绕过医疗室,医疗室是大队最偏西的地方,后面是一片林子,空空的还未开发,是个约会的好地方。但是这大队上,貌似也没什么人会在这里约会。 踩着干枯的树叶,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林子里除了这个没别的声音。梁牧泽忽然转身,没注意的夏初一脑袋撞到他的下巴,特别结实。 夏初揉着脑门,看着他冷若冰霜的模样,觉得特别委屈:“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梁牧泽神色缓和了一下,拉开她捂着头的手并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揉着,温柔至极,微不可闻地轻叹道:“待会儿我就要走了。” “走?”夏初吃惊,“走哪儿?” 梁牧泽说:“空降师,老董把你借调来,同时也把我借调走了。” 夏初不解:“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不过这大队不是你们医院,没人敢欺负你。给你分了一套房子,等会儿有人领你过去,里面的家具都是现成的,这你不用担心。空降师离大队不远,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能回来。”他一面交代着,手握得更紧了。 “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夏初茫然,无缘无故把她调来,她不明白自己一个心外科医生,来特种大队有什么用?跟交换一样,她来了,把梁牧泽换走了,这明显不想让他们俩在一起嘛,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把她借调来?难道……夏初咬了咬唇试探着问:“是裴俞吗?” 梁牧泽的手指撩起夏初耳侧的碎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总之,你在这里待着,我就放心了。” 夏初反复琢磨梁牧泽话中的意思,总觉得有些猜想若隐若现,但始终找不到证据,让人心如猫挠。难道真的和裴俞有关?夏初想起几天前与裴俞的“偶遇”,于是继续问:“你不要告诉我,特种大队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我从军区医院借调过来,是因为梁中队你吃醋了。” 梁牧泽抿唇不置可否,垂着头看着她,拉近与她的距离。 夏初防备地往后撤了撤身子,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她根本无处可躲,只得提醒道:“别,这现在也是我的地盘了,我怕丢人。” 梁牧泽压低了声音问:“跟我在一起丢人,嗯?” “你不是要走吗?我送你,走吧走吧。”夏初才不愿意在特种大队这个到处安装着监控摄像头的地方和他卿卿我我,万一被拍到,真的没脸见人了。 梁牧泽站好,微微侧着头往右上方看。夏初心里一沉,转向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眨着眼睛找了半天,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么。 “看什么?” 梁牧泽挑起一边嘴角,看着树杈:“信不信,老董正看着咱俩。” “什么?”夏初震惊了,这里果然有摄像头吗?这可怎么办?她努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腰,不松分毫,脸上的神情有得意,也有炫耀,似是在对那枚隐藏得很好的针孔摄像头说:随你怎么折腾,我们就是不分开,死也不分开,看你能怎么样。 监控室里,董志刚快要气炸了,旁边一个小战士实在憋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可还是被董志刚听见了。 “越野10公里,准备。” “是。”小战士哭丧着脸,跑步出门。 梁牧泽当天午后便启程前往100公里之外的空降师,虽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夏初解释为什么会把她借调过来,但是凭借军人的直觉,夏初总觉得这件事和裴俞有关。她来G市这大半年,生活圈子里只有同事、米谷和梁牧泽,除了他们之外,就是裴俞。夏初与裴俞的接触虽然不多,但是能感觉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既然梁牧泽不愿意告诉她,必定是时机未到。夏初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既来之则安之,留在特种大队做一名安安静静的野战医生。 特种大队每天早上都要出操,在山间小路上越野10公里。夏初觉得作为大队的一分子,应该要出早操。到大队的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准备。可是跑了两步她就后悔了。毕业这半年,每天在医院一坐一整天,不训练,连运动都很少,跑步对她来说已经成为很大的负担。但是已经放出话要参加的,她绝对不能临阵脱逃。 他们的步子又大速度又快,夏初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很快就落在队伍的最后,气喘吁吁、小脸通红。还好,整理队伍的时候,田勇把她的背囊拿走,让她无负重。大队看在她是女生的分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