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问题。 “班长哪儿去了?” “我哪儿知道?班长……” 有几个战士从病房里探出脑袋,对着走廊高声大喊:“班长,班长……” 护士长在护士站听见了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制止:“都喊什么?这是医院,肃静懂不懂?” 病房里一群血气方刚的战士立马安静了,肖腾从人群里挤出来,笑着问护士长:“您看见我们班长了吗?我们想班长想疯了,都有点儿激动,不过您放心,我们保证再也不大声喧哗了,对不对同志们?” “对!”二十个小伙子底气十足地扯着嗓子一起喊道。 “还喊!”护士长的脸色更黑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再大吼大叫的,我就向你们部队投诉,管你们是不是特种大队,吵到别的病人休息就是你们的不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腾忙拉低声音,赔着笑脸说,“护士长,您别生气,我们真的不会再大声喧哗了,真的。” 他身后的一群战士跟着他一起点头表决心,嘴巴紧闭,一个字儿也不敢再说。 田勇一大早就在女朋友的陪同下出去遛弯,刚回来就看见一屋子大男人个个吃瘪的表情,护士长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脸不乐意。 “呦,都来了?怎么了这是?”田勇看见这一群家伙,心里挺开心,可是这眼前的状况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护士长转头看到田勇,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田班长,你回来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一层全是重病员,你的兵大声喧哗吵到别人休息,这是不对的。” 田勇赔着笑说:“不好意思护士长,都是粗人,在部队待习惯了,一张嘴就是大嗓门,实在不好意思,放心,他们谁要是再大喊大叫,随您怎么处置。” 护士长看了看一群人,扭头离开。她人刚走,病房里的人又兴奋得蠢蠢欲动,但是被田勇一个眼神全吓了回去。他们只能压着嗓门把田勇迎进房间,抢着和田勇说话。看见田勇的女朋友,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特别甜,弄得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拎着暖瓶逃也似的从病房里跑出来。 夏初拿着病历到病房,看见一屋子绿军装,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一屋子人都扭着头看她,同时被这么多男人盯着她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夏初站在病床前,例行地问田勇身体情况,量体温,测血压。 “都好了,完全没问题,夏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田勇这一个星期都在病房里待着,就连出去遛弯也有时间限制,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 夏初瞥了他一眼:“伤口长好了吗?” 田勇重重点头:“好了,真的。” “哦。”夏初点点头,趁着田勇不注意,飞快地在他右肩伤口附近按了一下,不出意料,田勇发出了倒抽气的声音,整个眉头紧紧皱着。 夏初笑着收拾测量仪器:“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医院住着吧。” “哎哎夏大夫,”田勇叫住准备离开的夏初,“那您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在医院待得我都能孵蛋了。” 夏初说:“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出院。” 田勇真想哭,这话对他来说,就像“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一样,是忽悠人的,不待足待够,是不会让你出来的。 肖腾忽然站起来,对着夏初立正敬礼:“夏大夫。”随即转身对大家说,“还记得吗,那天在商场,就是这位大夫救了我们班长。” “记得记得,您就是冒着子弹奋不顾身冲过来的那位军医大夫。”一个小战士冲到夏初面前,声情并茂地说。 夏初皱眉,笑说:“你说的不是我,是堵枪口的黄继光。” 战士们纷纷笑了起来,可是对夏初依然有说不尽的感谢,齐刷刷地站起来,收起笑容,对着夏初敬礼,表情庄严而肃穆。一时间,夏初竟不知说什么好,愣愣地看着一屋子军人对着她敬礼。 “你们别这样,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况且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是你们班长上辈子积德,所以这辈子注定长寿。” “您就是我们的恩人,是特种大队的恩人,只要您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二话。”肖腾似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战士们都重重地点头,眼光灼热而坚定。 人一旦走进了军队,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带进一种氛围,铁血、不屈服,珍惜战友,珍惜生命却可以为国捐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可以不顾一切,战友就像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样不可抛弃。他们为军人这个称号而骄傲,国家也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