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果。” 田勇看着夏初和梁牧泽,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营长说您爱吃西瓜,车上还有好多西瓜,我这就去搬。” “哎,不用了……”夏初想叫住他,可是田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发现,梁牧泽正扶着她的胳膊,而夏初也自然地接受,没有丝毫感觉到不妥。 夏初手受伤不方便,于是差遣梁牧泽给二喵洗澡,但是这件看似不大的小事,梁营长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摸索适应。别看二喵平时挺乖,遇水就开始乱扑腾,夏初是已经拿住了它的脾性所以还好,梁牧泽既没有耐心,也不了解它的脾性,每次洗澡都恨不得隔着窗户直接把它扔出去。 田勇两手抱着四个大西瓜若有所思地爬着楼梯,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有问题。营长不是个随便的人,也从未见过他带任何女人回部队,这么多年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所以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之间不只是战友关系这么简单。 进了门,田勇把西瓜放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说:“夏大夫,您好好养伤,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给您办妥当。” “不用不用,我没事。”夏初连忙说道,她真的觉得受宠若惊,自己只是做了最简单的分内的事,却被整个大队视为恩人,她真的担当不起。 “夏大夫您不用跟我客气,”田勇看了看弯腰抱起二喵的梁牧泽,浑身一哆嗦,磕磕巴巴地说,“那什么,我,我就不,不打扰了,不影响您休息,以后再,再来看您。”说完,向夏初敬了个礼,打开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田勇惊魂未定地走到楼下,抬头又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简直不可思议,被号称冰山的营长居然那么温柔地帮人拍背,还会抱猫!难不成他真的给那只猫洗澡?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不相信。 夏初觉得,今天的田勇和以前不太一样。住院的时候,他可以算是重病号,除了头两天昏迷,清醒之后他说话总有种气势如虹的感觉,可是今天他看起来很紧张,时不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惊讶于什么呢?夏初皱着眉头想。无意间扫见了梁牧泽抱着二喵进卫生间的样子,腿一软就瘫坐在沙发上,其间还扯到了膝盖上的伤口,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田勇一定是误会她和梁牧泽了。一定是!可是,她敢向毛主席发誓,他们是清白的,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 夏初拖着一条残腿,吭吭哧哧地挪到卫生间。梁牧泽依旧是面无表情,修长有力的手指撩起一捧一捧的水洒在二喵身上,二喵眯着眼睛享受着美男“马杀鸡”。这可是一双神枪手啊!用于给猫洗澡,呃……夏初承认,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咳……”夏初轻咳一声,舔了舔嘴唇说,“那个,还是我来吧。” 梁牧泽没出声,卫生间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手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你帮二喵洗澡了,哈哈。”夏初干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又觉得真是好尴尬呢,人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梁牧泽把二喵从水里捞出来,声音淡淡地问:“怎么?伤好了就觉得我多余了?” “怎么会?这是你家,我才是多余的。”夏初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梁牧泽轻唤:“夏初。” “嗯。” 梁牧泽偏首,墨色双眸紧紧锁住她:“我道过歉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当我傻子啊?夏初低着头撇撇嘴,没有说出声。 梁牧泽用毛巾把二喵裹好塞进夏初的怀里,因为卫生间空间很小,而夏初就站在门边,梁牧泽如果出去的话,两个人就会贴在一起擦“胸”而过。夏初低着头摆弄着二喵的小耳朵,根本没有意识到要给他让路,他们之间只有一只被挤压的猫咪,当夏初猛然意识到什么,为时已晚,她想退,可是双腿不利索并且后退无路,只能眼睁睁看着梁牧泽的胸膛擦着她的手指而过。那一瞬间指尖滚烫,热度迅速传导到身体的每个细胞,一股子热气烧到她的耳朵和脸颊。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脸怎么了?”梁牧泽问道,声音低低的,呼吸缓缓却灼热。 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似是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夏初有些结巴地说:“没、没什么。” 夏初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神经高度紧绷着,抱着二喵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劲,捏得二喵“喵喵”叫个不停。忽然,她感觉什么东西碰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