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众喽啰跑向后院,去通知房天意侯大鹏二人。 郭腾看向眼前百人青衣帮众,又是一声厉喝。 “尔等此时还不跪下,是等我拔刀刀斩身高过车轮高者吗?” 一声厉喝,说得青衣帮众面色青白双闪。 昔日梁灭周朝,军中大将羞辱敌人,便是这般叫喊。 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为苟且偷生跪下! 青衣帮众羞愤,朝郭腾大喊。 “郭家大郎,你想谋…!” “铛!” 青天白日,一道光亮炸闪,闪烁校场百人双眼,刺的他们把眼睛眯起。 再一看时,地上流下一人头滚滚。 一无头尸体,躺地不起。 鲜血自碗大个疤处咕咕流出,漫涌地面青石,染红一片。 “不跪,杀!” 一声大吼,吼出空气波纹。 没有练过武的普通青衣帮众被郭腾一声大喝,吓得跪下。 咚咚咚咚膝盖砸地声音接连不断。 转眼间,百人青衣帮众,就剩下十几人鹤立鸡群。 “不跪,那就是找死。” 郭腾也不和这些负隅顽抗者多话,抽刀便冲了过去。 还未等他冲到十几人前,刀光炸闪,就看到那十几人也一道跪下。 跪地劲重,就连膝下青砖也出现四碎五裂。 “哼。” 郭腾止住手中动作,将腰刀插回刀鞘。 冷哼一声,一人赏赐一脚,踹的他们躺地难起。 “刘大哥。” “在。” “带人把这些人绑起来。” “是。” 刘思云抽出身上细绳,带着身后快皂四人,开始给百人束缚。 鼻孔粗细大小绳子连成年人都捆不住,自然也捆不住青衣帮众,更捆不住那些入境武者。 可刘思云知道郭腾意思。 此时这绳子粗细如何,那便是规矩,那便是法。 谁能扯断这绳子? 谁敢扯断这绳子? 一捕头手持海捕文书,前来搜查。 有人阻挡,杀了就杀了,谁敢说个一二三? 知县大人知道,也不会理会此事。 百十号人被困住双手,跪伏地上。 等房天意和侯大鹏出来,就看到校场之中,青衣帮众百人跪伏,不敢抬头。 校场之前,大门之后,郭腾独坐太师椅。 身后五人衙役,一纵排开。 房天意仔细一看,看见郭腾抬头,眯眼对他露出鼻孔。 “霸气外露,找死!” 房天意见此,内心愤恨,怒火冲天。 “毋那竖子,你怎可不人。” “来我青衣帮,登门无帖,无礼。” “欺我帮众,无德。” “杀我手足,无法。” “郭家大郎,你是要造反不成?” 房天意越过低头帮众,来到郭腾十米之前。 见帮主过来,诸多帮众似乎有了主心骨,纷纷抬头。 “帮主。” “帮主来了。” “帮主,帮主兄弟,都被他杀了。” “帮主,这厮欺负我等,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帮主…” 一时间校场嘈杂,宛若清晨坊市,商贩往来,互相吆喝。 却看郭腾起身,将手放到腰刀刀柄,微微抽出,亮出染血白刃。 初晨阳光照在其上,反射明亮光芒。 郭腾面无表情,低头扫视校场之下。 顿时,校场坊市,鸦雀无声。 诸多抬头起身青衣帮众,再度低头跪伏。 此情此景,更是让房天意内心怒火熊熊。 “造反?” “呵呵呵呵呵。” 郭腾冷笑一番,眯眼低头,看着台阶下方仰头房天意。 “你可识字?” 房天意怒火一滞,神情一愣? 身后跟随一直不敢言语侯大鹏也是一愣。 郭腾这是何意? “自是识字。” 武者练武,怎有不识字一说。 不识字,凡、人、虚、玄四等功法摆在面前都看不懂,那还练个屁的武。 “那你可认得这个?” 郭腾将怀中海捕文书掏出来,展开给房天意看。 “兹有红树、石桥村无名人士,白日杀死张家张满。” “行事恶劣,罪无可恕。” “若有消息者,务必上报官府。” “若知情不报者,与犯人同罪。” “兴丰十六年五月六日。” 房天意看着海捕文书文字,小声诉念,随即皱眉。 “这无名人士,与我青衣帮何…” 干子没有说出来,房天意顿时反应过来。 他哪不懂郭腾这是借事发挥。 今日,他青衣帮无论有无这红树、石桥村无名人士,他这帮派,都得被郭腾刮一层皮下来。 “你想怎样?” 房天意屏息怒意,冷声对郭腾问道。 “诶,你这话说得,好像本捕要加害你一样。” “今日,我不过来是得到线报,有人言此无名人士在轻青衣帮中,我便拿了海捕文书,前来搜查一番。” “怎么,看你意思,你觉得本捕头是要害你不成?” 郭腾对房天意面露讥笑,对他嘲讽。 房天意屏息怒意,再度升腾而起。 今日,他定和郭腾不曾善了。 “若是你搜不出来什么呢?” 郭腾手持县印文书,他不敢将郭腾怎样。 坏了县印文书,那就是坏了朝廷威严。 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公然这么做。 “捕头,方才一番搜索,未曾在青衣帮内搜出什么。” 他这番说话之时,左右各来一队人马,来到郭腾身后,小声耳语。 耳语声音不大,仅能传递周身一米左右。 可对于入境武者来说,这声耳语,不亚于空旷之地,大声朗诵。 房天意和侯大鹏闻言,一腔怒火化为笑意,当场便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搜不出来吧。” 凡事都得讲个有名有实。 即便郭腾想要加害他们,青衣帮宅院无人,郭腾又能怎样。 郭腾瞥了一眼肆意狂笑房侯二人,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拍拍身后年轻手下肩膀,叮嘱一句。 “无事,再搜。” 二十人领命,再度向青衣帮后院走去。 郭腾重回座椅,冷视房天意侯大鹏二人。 郭腾坐,他二人站。 郭腾坐高处,他二人站低处。 内心原本高兴不少二人,见此情景,顿时变得不高兴。 他俩有心让身后帮众起身,帮他二人拿了桌椅,摆上茶水糕点,和郭腾相耗。 可向后看去,身后帮众跪伏在地,竟无一人敢动。 他二人自持身份,不好亲自动手。 心有有气,气中有火,怒视郭腾。 混账小子,今日看你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