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笑,更是扬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二哥和那位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无非不就是一个轻敌?你老早跟我说,这是你妹子,是你家姑娘,要是无动于衷,到头来也怕是白忙活啊,白忙活。" 说着好奇地嘶了一声:"对了,我听说你被人家拒婚了?" 回眸,顾青城嗯了声。 卫衡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也有今天,皇上问了你几次了,你左一个不中意又一个不中意的,到底要搪塞到什么时候?以后可别拿我挡刀子,我是正经人,要定门好亲事的。" 顾青城伸手挑着窗帘,微微探了身出去。 能看见少女还站在车边,远远地也能看见霍征,却没想到他年轻个几岁时候,竟是这般模样,口中虽然不说,其实怎能不怒。 坐直了,也是垂眸:"快了。" 卫衡侧身:"什么快了?" 顾青城轻勾着唇:"皇上再问起我,你就说我心中有人了,要问是谁,就说是赵家的姑娘。" 卫衡:"诶????" 马车行过,天边染上一片红霞。 回了将军府了,二人下车,顾青城一进府,立即有人上前回话,问起地下修建的暗池,说是已经完工了,只差引水了。 他点着头,吩咐下去,引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详情见微博或者晋江论坛,大家明天见~ 第61章 郡王本尊 闭了一会的气,透出水面。 徐椀一扬头,伸手抚过脸面,靠坐了木桶里,温水在她身上流散开来,想在这桶里折腾闭气,到底还是小了点,自己也施展不开。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洗澡的时候会故意练习闭气,可进入里的那种窒息感还是太过qiáng烈,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这么一来,她倒是想起了将军府的地下暗池,那个池子她最喜欢了,引了温泉水,尤其是天冷的时候,进去泡一泡,浑身舒坦。 可惜将军府没有。 手腕上的红布条一直还没有解开,该死的霍征竟然系了个死扣。 徐椀一抬起胳膊就能看见,洪珠进来给她添水,瞧见了,赶紧去拿剪刀:"小姐不要理会他,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好人。" 回头到了浴桶跟前,徐椀伸出胳膊,配合着她把红布减了下来:"你听他没一句正经真话,也是稀奇,能把真话说得那么假,又能把假话说得那么真,也是难得。" 洪珠给她后背浇着水,也是哼着:"我就没瞧过这样的人,没个正经。" 徐椀伏身在浴桶边上,一手还撩着水:"我见过。" 擦背的手一顿,洪珠也是笑:"别这么说,你这么一说好像……" 说到后面已经笑得不行了,徐椀知道她猜到了,也是忍不住,她爹这些日子日日在娘眼前晃悠,这么多年了,脾气秉性可是一点未变。 不过,她伸手敲着浴桶,也是摇头:"他比我爹要甚,我爹那点心思都放我娘身上了,他这竟是连香火钱都要打主意的,可见此人不信牛鬼蛇神,心术也是不正,信不得。" 洪福在一旁听见了,也是过来了,接了半句:"谁信不得啊!" 徐椀笑,不在意地摆摆手。 拿到自己的玉了,她可是真是恼了,原本以为他嬉皮笑脸只不过是混惯了,没想到竟然还自作主张摸了她的玉去,气得她当即翻脸。 低头把自己埋没在水里,在水里还能听见洪珠和洪福说着话,她从来不敢一个人的时候闭气,生怕出什么意外。 洗漱一番,那边洪福已经铺好了被褥,徐椀换了中衣中裤,也擦gān了长发,这才过去,chuáng褥之上,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已经先躺在枕边了。 她坐在chuáng边,看着猫儿,它也察觉到有人看它,抬着头看她。 时候不早了,洪福点了熏香,到了跟前:"小姐看着猫儿多可爱,给它也起个名字吧~" 小小一团,柔软的毛发服帖地在身上,小脑袋瓜还蹭着枕头,无论从颜色上还是模样上都和小白小时候如出一辙。 徐椀上chuáng,看了它两眼,随口嗯了声:"那就叫小黑吧。" 通体都白,怎么又想叫小黑了,洪福看着她,见她已经盖好了薄被,抿住了唇。小猫儿在旁喵的一声,想上前吧,还有点犹豫。 徐椀已经闭上了眼睛:"给猫儿抱走吧,我睡了。" 以前总是要抱着小白的,现在对这个猫儿可谓是真算冷淡的了,洪福也没办法,直接把猫抱了起来。 出了里间了,洪珠已经收拾好了,见到她抱了猫儿出来,小声上前:"怎么了,还是不喜欢啊?" 洪福点头,把猫儿放进了笼子里。 姐妹两个人一起退了出来,外面繁星点点,洪福直是叹气:"看着小姐也不像是伤心的样,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洪珠拍了拍她肩头,二人走下石阶:"你是不知道,小姐从来念旧,怕是一段时间都不能忘了小白了,别勉qiáng了,这猫儿怕是不能得她欢心。" 洪福应了声是,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窗口威风chui过,寂静的夜里,其实徐椀睡不着,昏暗的屋里,似乎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呼吸声,浅淡的,还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霍征,她讨厌不起来。 想着去东宫的事,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早起来,大嘴巴的花桂就过来了,本来是来拿日用东西的,结果到了后院就一直唠叨个没完,徐椀这边正洗着脸,她就在身后来来回回踱着步。 "小姐,赶紧过去看看吧,主子怕是要疯了,疯了啊,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婚书,这不可能按理说这不可能……肯定是被你爹劝的……现在她就一心奔着你爹,竟是什么都忘了,怎么能……都现在这个样子了,再办婚事得多少人笑话……小姐……" 徐椀洗漱一番,也穿上了新裙:"我娘自有她自己的打算,她的事依着她就是。" 花桂当然是不放心:"可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我说不如还远远走了去,咱们在外面不是也过得很好么,不知道老太爷都没了,还在京都gān什么。" 徐椀让洪珠拿了香品,这就往出走:"天下之大,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难得活得痛快,就随她们去吧!" 花桂见她这般说了,也是低头不语。 洪珠过来拉了她袖口,两个都到外面去说话。 洪珠是察觉到徐椀近日的情绪的,低声求着她:"小姐这几日都有心事,就是不说而已,但凡能不到她面前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花桂却是叹气:"是了,我也觉得小小姐怎么竟说老成的话,她怎么什么都懂了似的,本来我就是想让她劝劝主子……" 话还没说完,徐椀已经走过来了。 香品都放在了一起,洪福伸手拿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到了前院,赵澜之果然在,新宅准备妥当,不日就要搬过去了,他和徐回两个人商量着婚事,徐椀出生时候是没有办法藏着掖着,到了怀着的这个,爹娘都是一样的想法,让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只怕到时候她都要改姓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