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

她乃武将之后,乳名阿蛮。前世为了表姐替嫁郡王府不得善终,重生之后,她惊喜地发现自己那个年轻俊美的爹还活着。他说:阿蛮什么都能吃,唯独不能让她吃苦。她激动不已:有爹万事足,千万不能让他再死了!后来又发现,诶,娘也还在,诶?如此甚好,一日快活胜似一日。...

第(21)章
    徐椀侧身过来,与她耳语:"他把小白抱回来了,我看看能不能和他说说,让他再让我养些日子。"

    徐妧不以为意笑笑:"我还以为什么事,一只猫而已,我表哥家里有好几只,改天他来了,我让他给你抱一只来,不,你喜欢给你抱两只!"

    徐椀被她逗笑:"算了,你表哥的东西,我要来gān什么。"

    徐妧扬着眉,俏皮得很:"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敢违抗我的话,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是谁~"

    正说着话,侍卫匆匆而回,侧身让进。

    徐妧和抱琴走在前面,徐椀暗自后悔,早知道这么容易进来,不如带洪珠来了。

    跟着走进小楼,楼下只有洪福一边打着瞌睡,见来人了,赶紧请上二楼。

    楼里的木梯都有些年头了,踩上去吱呀吱呀直响,这样的声音似乎勾起了她的一点回忆,不知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上了二楼,徐妧也是先进去了。

    "大公子好,我娘让问大公子这两日喝的补药怎么样了,身子可好些了?"

    徐椀提着小篮子走在后面,进了堂里一眼瞥见地上的一团白。

    顾青城蹲在它的面前,正在喂猫。

    他卷着一截宽袖,露出一点手腕,连着那手修长秀美,指尖也不知粘了什么东西,猫儿正津津有味地舔着,他侧身对着她们,听见徐妧的声音才是抬头。

    徐妧顿时有点结巴了:"大大公子,可好些了?"

    少年站了起来,一伸手,旁边的小厮连忙给他递上了手巾,他仔细擦着手,似乎才听清她说的什么:"多谢夫人挂念,好多了。"

    徐妧又让抱琴送上了新药:"我娘说这个补养身子最是好了,大公子吃了吧~"

    顾青城回身坐下,还擦着指尖:"多谢。"

    他总是这样少言寡语的,就算是对着一个孩子,也足够冷淡,徐妧这性子,自然受不得这个,东西送到了,连忙起身告辞。

    她还对着徐椀使着眼色,让她有话也赶紧说,这眼色可复杂,带了对顾青城的诸多嫌弃。

    小厮送徐妧主仆下楼。

    徐椀连忙上前,把小篮子放了桌子上面。

    她试图用最大的诚意绽开一点笑意来,对着顾青城揖了一揖:"新出的桂花糕,送与大公子品尝品尝,其实之前给小白哦就是猫儿,给它做了小衣裳,公子要不要看看它穿上合适不合适?"

    说着,她自怀里拿了那用旧裙改的小衣服,在顾青城眼前抖了抖。

    很孩子气,也很委婉……

    她眨着眼睛,分明就是想要把这个猫抱走,来讨要猫儿来了,但是她不说。

    顾青城眼底带笑,qiáng忍住了。

    他伸手把小衣服接过去,看了看:"多谢。"

    这和想的不一样,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孩子?

    徐椀欲哭无泪,索性站了他的面前,直白地讨要:"求大公子把这猫儿还给我吧,送出去的东西,怎好再往回要的,不是送与我了么,我真的很喜欢它很喜欢的,一定好好养着,好吗?"

    顾青城蓦然抬眸:"你也知道,送出去的东西,不好再往回要,为何轻易把猫儿送人?"

    徐椀:"……"

    少年起身轻叫了两声,猫儿摇着尾巴就奔着他来了。

    他弯腰抱起,目光浅浅:"许是你还小,不懂的,卫衡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要理才好。"

    说着,又回身坐下了,打开小篮子的盖子,拿了桂花糕来逗猫儿。

    徐椀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这是恼了她。

    恼她对卫衡说的那句,这猫儿送与他也无妨,她急着想解释一下,一抬眼就是瞥见窗外的景致,从二楼看过去,后院有个小小假山呈现出一个桃子的模样。

    平时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未曾注意,这时居高临下这么一看,顿时怔住了。

    原来这将军府有两座假山,前院一个,后院一个。

    不由自主走近了窗口,就在王夫人的园子里,假山周边是莹莹绿水,除了少了一棵桂花树,那府院布置都和十年以后的郡王府分毫不差!

    池塘当中,满着水,一池的残莲惊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喜欢王府吗?"

    "喜欢。"

    "喜欢哪里?"

    "喜欢楼里,站在楼上被风一chui,就像能飞走一样自在,还有啊,你看那假山,在这里看像不像一个桃子?我最喜欢吃桃子了嘻嘻……"

    第15章 故事

    再也不要什么猫儿了,徐椀qiáng忍着不适,告退。

    出了小楼,她仔细回想整个郡王府的格式,逐渐也想起了一些来,只怪她之前一心扑在亲爹身上,整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都没注意到。

    十年的时间,郡王府翻修了一番,也是有许多地方不大一样了。

    那么也就说是,上辈子在她小的时候,徐家人是住在这里的,只是不知什么变故,徐凤白被贬,官职一低再低最后变成了闲职,她们便搬出去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只恼自己从前什么都事不关己,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自从醒过来还没去过王夫人的院里,不知不觉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徐椀人也小,脚步也不快,走了近了,想起那个池塘越发地胆战心寒。

    算了,还是不要去了。

    不用印证什么,是或者不是,都与她无关。

    忘了,她本来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要去想那个郡王府,也不要去想那个人,上辈子她不过是代替表姐嫁了的,成婚之后,不过月余,连那个夫君的名字都没问过。

    他话不多,长得很好看,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不说话的时候很吓人。

    当然了,和她说话的时候也不多。

    多数时候,他都在外面忙,只有晚上时候,做那个事情的时候才有成亲的真实感,那时候他话比较多,会叮嘱她一些事,事后她通常只想快点睡着,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夫君说的是。

    用心体会的话,他对她来说,可能还是有一点温情的。

    她对他的期许,是从池塘开始,也是在池塘结束,那道身影给了她希望,也给了她致命一击。站住了,到底还是介怀,徐椀转回身,往前院去了。

    也许是因为徐凤白和她娘长得像的原因,这将军府里最让她安心的,还是徐凤白。

    到他房里去找,他不在。

    问了门口做活的丫鬟,说是在书房。

    徐椀到了书房门口,敲门,很快洪运给她开了门。

    徐凤白拿着笔,正在作画。

    他卷着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腕来。

    比她想的要纤细得多,运笔间却有力道,她上前去看,画中人只是个背影,似是少年站在雨中,更着重画的是秋色,雨中湖面到处是凋零落花。

    余光当中瞥见是她,徐凤白没有停笔:"怎么了?"

    徐椀拉了椅子靠前一些,径自坐了上去:"小舅舅,我能和你坐一会儿吗?"

    徐凤白一身素白,微勾着唇:"当然可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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