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被掐得吐出半截粉红的舌,目光迷乱涣散,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却硬是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谢璧怒急攻心,又想挺腰往他的花xué里捅。 可惜,门外再次响起的说话声,将谢璧的一腔情欲彻彻底底地泡进了冷水里。 “让开。” 来的,居然是赫连与寒。 谢璧面色yīn沉似水,起身披上道袍。 隔着一道门,他眼里的恨意宛若实质,一刀一刀地割向了门外—— “赫连与寒。”谢璧的指甲抠进了掌心,在原地又站了会儿,最后不甘心地抬手,指尖在墙壁边的书架上摸索片刻,找到机关,打开了暗门。 “乖徒儿,对楚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为师教你吧?”谢璧离去前,讥笑着威胁,“当然了,你如果想死,说什么,为师都不会拦!” 所欢如坠冰窟。 他不想死。 他还想要复仇。 所以,所欢在赫连与寒qiáng行开门前,艰难地披上道袍,歪坐在榻前,无意识地握紧了被谢璧扯下来的金莲簪。 吱嘎。 门开了。 冷风chuī散满室靡香,赫连与寒推开了门,细雪扑簌簌地从他肩头的细甲上跌落。 “父王……”所欢泪盈盈地望着逆光而来的楚王,乌黑的发粘在双颊边,清泪也顺着cháo红的面颊,缓缓跌落。 赫连与寒的脚步猛地顿住。 只一声,他就被所欢叫硬了。 第24章 所欢的心,跳得快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他在害怕。 由不得他不怕。 屋里有散不尽的靡香,他被衣摆遮住的双腿还在打着战,屁股底下的衣衫更是水痕未gān。 任谁瞧见,都看得出来,他刚被人玩弄到了尽兴,最是chūn情绵绵之时,犹如苏软的酪,颤颤巍巍地流着香甜可口的汁。 楚王府刚抬进门的世子妃在道观里与人厮混,被发现时,衣衫不整也就罢了,发现他的,竟然是他名义上的父王……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全盛京城都得炸开锅! 多新鲜啊? 楚王府的世子妃偷人,居然偷到道观里去了! 真真是个会勾搭人的娼jì! 所欢心里的恐惧与郁气直冲脑门,眼眶霎时红了。 都怪谢璧这个杀千刀的。 他揪着湿淋淋的衣摆,咬牙切齿,恨不能抢了赫连与寒腰间的长剑,直杀到谢璧面前去。 可他气着气着,对上赫连与寒冷冷的目光,又怯了。 这是楚王啊。 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楚王。 这样的人发现自家儿媳与外男厮混,会不会一剑将他捅个对穿? 所欢的目光落在赫连与寒腰间的剑上,脑海中浮现出自个儿倒在血泊中的惨状,心登时凉了个彻底。 在赫连与寒的眼里,他怕是与秦楼楚馆里人尽可夫的jì子没区别了吧? 所欢念及此,又恨又怕,却固执地睁着雾蒙蒙的眼,盯着赫连与寒使劲儿地瞧。 不能露怯。 他想,一但露了怯,就真的没办法狡辩了。 于是乎,赫连与寒对上的,就是一双泪盈盈的眸子。 所欢云鬓松散,香肩半露,薄唇上布满牙印,双眼水光泛滥。 如此妙人,楚楚可怜。 奈何,赫连与寒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关了门,面上浮现出淡淡的杀气。 “父……父王。” 所欢想要从榻上爬起来行礼,腰却苏软无力,肉乎乎的臀更像是故意翘起,在向男人求欢。 赫连与寒走到榻前,神情微动,拽开所欢死死攥住的衣摆,大手直接探进汁水泛滥的股缝,在他的惊叫声里,蛮横地将两根带着寒意的手指插进了肉花。 所欢眼睛一翻,瘫软在榻上,哭着求饶:“父王!” 赫连与寒恍若未闻,手指在湿淋淋的xué里肆意搅动,像是确认了什么,面色稍霁,却还是余怒未消,托着他的臀瓣,将他用力抱进怀里:“何人许你出府了?” 所欢在高cháo的余韵里微微抽搐,双手虚虚地扶在冰冷的细甲上,差点脱口而出谢璧的名讳,直将入府的秘密说出来。 但他念及真相,宛若被兜头浇了一泼冷水,很快清醒了过来。 若是供出谢璧,赫连与寒就会知道,他进楚王府,从头到尾都是yīn谋,到时候,他的下场,定还是被一剑刺成血葫芦,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念头百转千回,最后都化为了沉沉的绝望。 所欢咬了下舌尖,qiáng自镇定:“父……父王,儿臣是来……来给老太妃和世子祈福的!” 所欢说得心虚,连眼都不敢抬,沾满泪水的睫毛如蝶翼般,一抖又一抖。 赫连与寒的手指不过在他的眼下虚虚地蹭过,便蹭到满手的湿意。 倒是真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