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乎格外静,两个人的心跳声咚咚震动着,李逸松开了已憋得满面通红的李昂,嘴唇凑到他耳廓上,湿热的气息吹进耳洞里,诱惑着脆弱地低语:“大哥,你亲我一下好么?” 李昂抬眸傻傻地看李逸,然后闭上眼睛,轻凑了过去嘟起唇与他的唇贴合。gougouks.com 李逸淆然泪下,盼了多少个日夜,忐忑辗转了多少年,终于盼来回应,这个吻,好像行走在沙漠戈壁绝处盼来的那滴甘露,又像是烈烈夏日迎来的凉爽清风,长久以来积存在心底的大石被这个轻吻吹走,从今后紧绷的痛苦恐惧都将消散。 跟方才的狂热不同,李逸轻抵出舌尖,稍触即分,轻口允慢舔,循循善诱着,带着李昂起舞沉迷。 动作是舒缓的,情与欲却热气腾腾沸扬翻滚。 李昂一惯的直来直往风风火火,慢慢地不再满足,他渴望更肆意。 似乎不应忍,也似乎不需要过渡,李逸将浅淡的接触变得凶狠,李昂的衣襟被他解开,李逸离开他的嘴唇,一路下行膜拜,从李昂下颌滑过喉结来到胸前,一只手往下探去。 李昂的第一个爆发过程很短暂,才刚懂得就如此强烈地接触,李逸的手指只在他的那上面滑动十数下,他便奔突突倾泄而出。 尚自绷直着脊背,李昂一边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一边便伸了手过去要帮李逸解决。 “大哥,不只是用手,还可以别的样,我想要你,可以吗?”李逸喃喃低语,低沉暗哑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加倍刺激着听觉,也令人更加神昏,李昂眩晕得厉害,隐隐地觉得这个要似乎跟早先的要不同,胸腔里血液冲撞着心脏已失他失去所有意识,恍恍惚惚里一声好脱口而出。 李逸肖想李昂许多年,最初喜欢时因为李昂是男人,心中纠结痛楚难宁曾到小官倌寻问过,后来动欲生念也曾去请教过,这时虽没和男人做过,经验还是懂的,知道初次若粗鲁使李昂存了抗拒之心,往后欲遂心愿便难了,李昂答应了他也没猴急,手指粘了李昂方才泄出的润湿物温温柔柔探寻撩弄。 异物入侵带起不适感,李昂神志意识略为清醒,刚想询问制止,李逸的指尖恰触上他体内感性的那一点,登时被那一激窜起的尖锐酥醉激得周身发麻,面前那物猛地弹动了一下猛一下又起立了,不只说不要,还渴望更深入的接触。 “大哥,是这里吗?”李逸低低笑了一声,嘴巴含住李昂生龙活虎的一物,后面则试探着增加了一根手指活动。 李昂突然明白了李逸要怎么做了,尽管不知男女之间是怎么做的,不知李逸这么着是把他当女人了,他还是觉得不自在,下意识便伸手推李逸的肩膀,“子扬,别……” 他说迟了一步,李逸舌尖顶上他湿润的前端勾舔起来了,李昂脑子刹那间只余了灿烂的快活,浑身一阵阵颤抖,搭着李逸肩膀的手不只不推,还用力扳住。 李逸手段百出,招招致命,快感汹涌而来,一波波冲击着四肢百骸,理智挡不住淹没了身心的情潮,李昂攥住李逸头发,失神地接受他滚烫的舌尖接连不断地刺激。 巅峰快要袭来时,李逸猛一下松开,动作极迅速地将李昂按趴下去,李昂心口下砰砰乱撞,双腿酥软得几乎站不住。 红果果的身躯伏到他背上,李逸粗重的呼吸喷进他的耳洞里,李昂给撩得难耐,呜呜猫儿叫春似哼了起来,李逸满意地深吸了口气,扶住炙热抵住李昂张合着的那处,缓缓地沉腰下去。 滚烫的硬硕顶开密道的感觉那样清晰,李昂啊地一声大叫,双手打着颤乱抓,内里一阵抽搐,李逸给激绞得一下子尽根进去。 有些许的不适,但更多的是快活,李昂仰颈扭头渴切地张大口,前面的那物跳了跳,更加雄岸了。李逸看得心口发热,俯下身吻住他,腰大腰度扭冲研磨,一手握住李昂腰肢,一手转到身前那里上下滑动揉抚。 “子扬……啊……”李昂开始还压抑着只是逸出细碎的吟喘,后来,喘声越来越响,渐渐成了沉黯的闷吼,春意欲情弥漫,室内气温越来越高。 这一夜颠倒翻覆,尽兴后李昂困倦至极,李逸帮他清洗时他顾自睡着了。 帮李昂做好事后清洁工作后,李逸抱着李昂久久不能入眠。 李昂回应了他的感情,李逸开始思索起长久的未来道路。 他要长相厮守不受反对的路子,这条道路他想过很久了,久到成竹在胸稳操胜劵。 李昂一觉醒来,想起昨晚种种,粗豪如他也有了羞赧姣怯之意,睁眼看到李逸眸色深沉看着自己,李昂轻唤了一声子扬便口结了,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大哥,柳真真另有意中人,我和她的亲事只是各取所需。”李逸郑重其事解释。 “我……咱们……”李昂有些茫然,他从来没考虑过什么事,总是率性而为,因没有动情动念过,也弄不清眼下要怎么办,可他明白,自己不喜欢柳真真做李逸的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 “大哥,这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咱们往后能长相厮守。”李逸柔声道。 长相厮守?李昂呆了呆,问道:“你是说往后咱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做昨晚那种事?” “大哥不喜欢吗?”李逸玩笑似问道,为掩饰心头的紧张,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忙开始撩拔,指尖顺着李昂面庞轮廓勾挑。 “喜欢!”从没尝过情欲滋味,李昂一下子便身和心都向李逸投降。 李逸一只不老实的手撩弄了些时,欺身上去紧紧压住,烙铁似的一物顶了顶李昂跟他一样张扬跋扈的那物,嘴唇在他唇上轻轻辗转,含混低沉的声音问道:“大哥,要不要再来一次?” 李昂此时跟新妇无异,哪说得出好字,只大张了嘴喘气,李逸那声询问本就带了调笑作弄的意味,一分诚意都没有,李昂便是说不要,他也不会打住的,当下也不等李昂答话,舌尖滑进李昂大张的嘴巴,引李昂舌头欢迎他,柔腻又凶猛地将之忧缠住,唇齿辗转交换了一个深长的甜蜜的吻。 鼻腔间充斥满浓烈的爱欲气息,李昂主动转身伏趴过去。 “大哥你真好!”李逸满足地哑声道,被子里两人肉贴着肉,昨晚事后没穿裤儿衫儿一片不着,此时真个方便,李逸热棒毫无阻拦抵到门口。 李昂身体激颤,期待中的充盈却迟迟没有到来,李逸只是轻轻重重蹭动。 “子扬……”李昂呜咽着发出邀请,腰胯扭了扭。 “还不行。”李逸俯伸了一指进李昂口腔里翻搅,嘴唇凑到他耳根边低声咅问道,“下头涨得难受是不是?你先在褥子上蹭蹭。” 这话说得实在直白,李昂听在耳里哪涎得下脸蹭动,不止不蹭,连腰胯都不扭了僵僵趴着。 得不到舒缓的欲念愈发鲜活,下头李逸手指入侵时,李昂忍不住低哼出声,李逸反复摩挲拓展,李昂被逗弄得食髓知味的密道越发的不知廉耻为何物,不断地收缩吸绞,难熬的勾人心弦的痒意在皮肤下头血肉里流窜,灼灼烈烈随着李逸的豆弄燃烧成轰隆隆的大火,下头那物吐出莹亮的水滴,李昂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哀求。 “子扬……别逗了……快些儿来……” “忍不住了?”李逸见李昂整个沉迷,暗舒出一口气,此时心上人身心俱臣服,也不急了,故意拖摸着用言语撩拨他,“再弄一弄痒极了才来更舒服。”一面说一面更粗野地动作。 “……”李昂眼角微湿,说不出话来 “这么着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李逸继续逗。 “舒服,也不舒服!” “想要我进去了?” “嗯,快些。”李昂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 是时候了,李逸不敢欺负李昂,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腰胯用力,器具蓦地整个没入,复又全根抽出,再进去,粗暴而残忍,狂热而疯癫地来回捣弄着那处尽情地为他绽放的人间胜地。 热棒子勃勃如凶兽,通红的棒身上突突血管缭绕,其状宛如凶器,李逸突然闪过将底下的人戳死的想法──死了,他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昂出了一次又一次,乐至极致无法承受哭泣起来,李逸方悚然而惊涌回几分理智,大吼了一声,急急冲撞起来,在攀上又一次顶峰后结束。 102、甜蜜番外 薄染衣和叶霜虽也害喜,可她们自己懂医理,高夫人也不是很担心,她打算到季府照顾姜糼容,谁知薄李氏也害喜了,许是年纪大了些,害喜不适特别强烈。 薄李氏和吕风都没娘,高夫人左右为难起来。 姜糼容觉得自己状态还好,便劝高夫人搬到吕府照顾薄李氏,自己留给季唯操心。 其实高夫人便是要操心,也轮不到她操心的,从姜糼容诊出喜脉开始,季唯就进去一级戒备状态。 许是自糼失牯之故,季唯外表清冷自持,内心深处对亲人的爱恋珍视却更甚于常人,姜糼容没害喜前把她捧手心里疼着宠着,除了上衙门办公,余之时都与姜糼容在一起,害喜后更甚,恨不能姜糼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半眼。 季唯虽然不贪赃枉法俸禄不多,可小宅换大宅后再分租出去夫妇两个每年也有一笔不小的进账,季唯不嫖不赌不海吃乱花,姜糼容的生活过得极是滋润,除了不能撕绫罗掷玉珮听声音玩儿,再没有没吃过没玩过的了。 害喜后姜糼容的膳食由太医开方子,皇帝隔三岔五赏赐食材,跟皇帝害喜时的待遇相比不差多少,皇帝还得操劳国事,她则什么都不用愁,越发吃得浑圆。 这日姜糼容一手摸着自己圆圆的大白包子脸一手摸圆滚滚的肚子,下定决心要减肥。 减肥这名词季唯第一回听说,虽不知其中含义,大意是知道,就是少吃多运动,当下吓得不轻。 “你现在怀着孩子,人都说一人要吃两人的饭,怎么能少吃?” “我现在是一人吃着四个人的饭了。”姜糼容扯季唯袖子撒娇,手指从他指背抚过缓缓往上,在他肩膀挑旋了几下来到颈后耳根料撩拔,指尖游移描摹着肌肉的纹理,复又捻动他的耳垂,半是撒娇半是勾引深入浅出。 季唯被涌冲上头的火苗激得乖乖举手投降,姜糼容接着又提出第二个要求,她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每日是走上一小段路。 季唯请教过许多位太医,一致同意姜糼容可以适量走动,也便犹犹豫豫同意了。 姜糼容争取得从一日十餐降为五餐,从一直坐软舆到每天能走几百步,大喜过望,当晚使了浑身解数取悦季唯,把季唯整得生不如死——真个是生不如死! “以后再不要了,太难受了!”季唯苦着脸指自己夸下一直涨硬着直挺挺地立了好些时都不服软的家伙让姜糼容体会他的痛苦。 姜糼容看着都替他难受,不过她真是有心无力了,谁让季唯那个认地儿,手指和舌头嘴巴都不能解决呢。 姜糼容害喜反应不严重,连薄染衣和叶霜自己懂医理都没她轻松,头一回发现胎动时,她和季唯很是大惊小怪,季唯趴到她肚子上听了半日,小家伙却又不动了。季唯为了诱得小家伙有所表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到市集上买来孩子的玩意,除了分析案情便很嘴笨寡言的他,学着绘声绘色描述玩意给孩子听,可惜孩子不买帐,总要季唯讲半日洒了很多口水后才肯赏脸蹬一下姜糼容肚皮。 小孩子的玩意源源不绝买回府,姜糼容觉得有银子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这日遂道:“叶霜说是个儿子,说不定和你一样了案痴,你讲案情给他听吧。” 讲案情容易,季唯记性极好,过目不忘,办过的案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每日一个案情信口拈来,却也奇了,他一开口案情,略停顿间肚里孩子就会蹬一下,于是自那后,玩具再没派上用场,季唯每日都要讲一个案情,为了照顾姜糼容,他又挑那些姜糼容不知道的来讲,连姜糼容都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这是打算让孩子子承父业?是个儿子还好,若是女儿……”高夫人听说后,有些担心。 “女提刑也不错,皇上都打算开女科了。”姜糼容笑道。 高夫人张嘴又合上,做娘的对女儿都没对媳妇严苛,姜糼容又会哄她欢心,她连责备都不舍得。 至临产前一个月,肚子太大了,坐也不能久坐,站更不能太久,姜糼容也有些难受了,季唯告了假专门在家陪她,日间挽着她在府里花园里闲走,晚上把她抱斜倚自己身上,或是说话,或是轻挑慢弄温情脉脉,给姜糼容解闷儿。 姜糼容给季唯宠得有些羞赧,这日笑问道:“如果这一胎生的是女儿,你会不会觉得养了两个女儿了?” “为什么这样说?”季唯不解,姜糼容欲待解释,转念一想,女人最幸福的就是丈夫的女儿一般宝贝的存在,季唯不需教导就这么体贴,自己愁些什么呢遂不说了。 对孩子的容颜,姜糼容期盼着像季唯那样长成倾国倾城之貌,季唯却希望像姜糼容。 高个的不知矮个的苦,长得美的人反而喜欢平凡的。 有人说女人生子就是到地府走了一遭,姜糼容也没能例外,几番挣扎痛楚,从阵痛到孩子诞下经历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产婆喊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儿子,她也彻底没了力气晕睡过去。 “太医,怎么会晕过去?”季唯一看姜糼容晕过去慌了神,若不是夫郎爹爹的准备工作做的极好的,知道不能持枪上阵,他又要用老办法了。 “只是一时气衰力竭,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太医院院首把过脉,竭力忍了忍方忍下怒火。 “季夫人生子,产婆准备了五位,太医请了五位,季大人实妻奴也!”满京城男人齐叹,可怜太平朝第一美男子栽在一个容颜平常长着一个包子脸的女人身上便罢了,偏还是二十四孝好夫郎,真真丢尽男人的脸了。 “嫁夫当嫁季慎之,做女人要做姜糼容!”女人则一齐艳羡发誓。 风言风语传到高夫人耳朵里,高夫人有些担忧。 “糼容,你要不要和慎之在外人面前演一出戏?” “演什么戏?”姜糼容很惊奇,她和季唯还不够恩爱吗?还需在人前秀恩爱? “慎之长得太好,又重情体贴,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你让他装一些缺点出来绝一些女人的小心思。”高夫人道。 姜糼容失笑,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她和季唯恩爱情浓才是外面女人抢不走季唯的原因。 为了让高夫人放心,姜糼容还是答应了。 “我自己和慎之讲。”高夫人年龄大了,越来越有唠叨岳母的架式,见姜糼容答应的敷衍不放心,“慎之在哪?” 她一天来几趟,季唯也没特特出来和她打招呼。 “方才敏儿哼哼了,他进去看看是不是醒了。”姜糼容起身带了高夫人进房。 季敏果是醒了,季唯正在给他换姜糼容自制的尿不湿,听到背后有动静,季唯转身看了一眼,笑着和高夫人打过招呼又回头忙碌。 高夫人脸都绿了,把姜糼容拉到外面,悄悄声责道:“没银子用了请不起婆子丫鬟吗?姨妈那里有私房拿来给你,快些进去自己做,男人在外面忙,回家里还带孩子,成何体统?” 季唯自己要带的,他享受带孩子的乐趣,再说,儿子极省心,才几个月大喝要拉都会哼哼叽叽了,请那么多丫鬟婆子做什么,姜糼容启口又合上,点头应下了。 高夫人当晚就送来五百两银子给姜糼容,姜糼容把银票叠到她以前送来的银票上面收了起来叹气。 幸好高夫人是她姨妈不是她婆婆,否则,这婆媳矛盾不知怎么解决。 自她成亲后,高夫人总觉得她不够体贴季唯,不时送私房钱给她,让她给季唯置买东西,日积月累,她出嫁时没嫁妆,后来高夫人给的远超过给叶霜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