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会对你不利的。”弗雷德抓着妻子的肩激动道,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的恐惧,黛依悲哀地咬了咬唇,“你知道你这样做,不仅害了安菲儿,也同时害了自己,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你想过没有,你愿意孩子有一个害死他外公的父亲吗?” “什么,小黛,你说……孩子。”弗雷德被震懵了,这个喜讯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这样的环境让他知道的,此时他的心情如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他松开了双手,眼睛游移不定,心也开始动摇。 黛依看出他有悔过之心,一把拉住他,动情的道:“瑞,去自首吧,我相信大家会谅解的,因为那不是你干的,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今天不是站在一个受害者女儿的立场上,而是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的立场对你说这些话,所以请你自首吧,说出所有的真相。为了我,也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求你了……”说着,就要跪下。 弗雷德最后的堤坊终于被击溃了,他的眼中也蓄满了泪,夫妻俩相拥而泣:“好,我答应你,我去自首……”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做这种蠢事的!”突然一个人猛地闯进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安菲儿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恶梦,其实这几天的经历已使她心力憔悴,应该很累很困才是,可是心里有太多的事了,以至精神好得不得了,特瑞茜也为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不能再麻烦她,所以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聚,自己能好起来,多亏了安姐姐的药,东想西想下安菲儿又念起为她而死的安妮特,不禁悲从中来。 正想着,又响起那阵熟悉的声音了,安菲儿一个翻身坐起,耳朵如雷达般探测着声音的来源,以往的那股打破沙锅问倒底的干劲又涌了上来。 这次的声音感觉更为清晰,安菲儿探寻到壁炉那,下定决心的纵身攀附上有明显凹凸的内壁沿,慢慢向上爬,虽说平常有些煅炼,但这运动对她这个女孩来说还是辛苦了点,终于,沿壁上出现了一个边长一米多的四方小口,安菲儿顾不得肮脏,在声音消失前她要弄清奇怪声响的真相。 爬了二十多米略向上倾的狭窄通道,一边爬一边想,这种大宅里为了通风和调节室温等,构筑了犹如迷宫般的通道,如果利用这种通道穿梭于各人的房间还挺方便的,嗯?等一下,难道那个密室…… 忽然安菲儿注意到声源消失了,正在抱怨时,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还有一丝微光,黑夜中突兀地光亮使安菲儿感到莫名的兴奋,连忙加快动作前进。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安静点,你如果再吵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反正我已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被威胁的那人也许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力,所以毫无反应,又听到那人冷笑道:“用那种眼神看我也没用,要怪就怪你丈夫吧,谁让你嫁给了他呢,否则也不会卷进来,好了,没时间跟你费话了,给我安份点。”说完传来关门声。 安菲儿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随着那冰冷的话语而狂跳,现在她的一切推测是毫无疑问的成立了,听声音,凶手果然是他,伯母没说错,可是被胁迫的那人是谁呢? 虽然亮光消失了,但大抵的位置安菲儿已成竹在胸,顺着一个与自己房间相似的壁炉内墙往下,屋里人轻轻的抽泣声渐渐传入耳中,这声音熟悉地让安菲儿吃了一惊,轻轻的跳落地面,看见漆黑的室中央,一个人被牢牢地捆在椅上,以前所听到的声响就是他挣扎时所发出的响动,此时那人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莱尔因晚上失眠而微微有点精神不济,刚一开门,就见欧洛儿守在门前,不禁脑袋发紧:“欧蒂,那么早,有事吗?” 欧洛儿一把牵住他的胳膊,笑嗔道:“怎么,没事不能找你吗?” “不是,我只是有公事要办,没时间……”莱尔正在找遁逃的借口,忽然看见姐夫弗雷德走出卧室,便打招呼道:“瑞,你要去镇上吗,我正好有事,顺路带我吧。”说完挣开欧洛儿,跑到弗雷德身前,暗中使眼色,可弗雷德似乎心不在焉,一幅无精打采的样。 莱尔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解的皱眉想问,可因顾忌着欧洛儿,忙搭着弗雷德的肩下楼,留下欧洛儿一人噘嘴生闷气。 后花园,莱尔不禁发问:“你怎么了,也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吗?” 弗雷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了下情绪,摇头道:“呃,我很好啊,你别大惊小怪的。” “你好歹也注意下身体,千万别劳累过度了,姐可是很在乎你的呢……” 这话似乎触动了弗雷德,他神经质的动了下,像是喃语般道:“是啊,小黛……” “姐昨天晚餐时好像中途离席,没事吧,不如让杜莱恩医生看看。”话还没讲完,弗雷德就慌忙阻止道:“已经好多了,她什么事也没有,别担心。今天她说想一个人在屋里,所以不要去打扰她,我也有事要做,先走一步。”说完,匆匆走了。 莱尔见姐夫极不自然的行为,微皱两眉,开始担心起来,难不成姐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