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妙探

富绅温耐特的豪华宅邸,在一个暴风雨之夜,悲剧拉开了序幕,接二连三有人死亡,当事人之间或多或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件命案,凶手到底是谁?是为了钱、情还是仇呢?一个个的问号,由小小侦探来揭开谜底吧!??谜终究是有一个答案的……

第三个……
    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抓到,因为根本不清楚薇薇安父母的名字啊,安菲儿在自责失策后,只好打道回府。

    刚来到大门口就感觉气氛不对,她下意识的望了望特瑞茜曾说过的出现可疑黑影的窗口,刹时打了个寒噤,那个房间好像是……

    雷克敲了敲大门,薇薇安惊恐的小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一见两人就像见到救星般,语气急促道:“妈妈,妈妈她出事了。”

    安菲儿猛的醒过神来,一把推开大门往里冲,只见众人围在楼梯口,罗宾慢慢站起身,对奔上前来的安菲儿道:“没救了,颈骨断了,当场死亡。”

    “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雷克望着高高的阶梯,咂嘴道。

    “谁先发现尸体的?”安菲儿扫了眼前的几人。

    “是,是我。”薇薇安怯怯的走了出来。

    “还有我。”阿尔文表情黯然,但却紧跟着承认,似乎是护着薇薇安。

    “又是你们,跟我过来!”安菲儿语气冰冷,将两人带到书房问话,雷克则被留下善后并向其他几人进行侦讯。

    “咦?好像少了个人?”雷克忽然警觉起来,似乎谁不在谁就是凶手。

    “你说的是特瑞茜吧,我们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却一直没有看见她。”詹妮佛皱眉说道。

    “很明显,她一定是杀了人后躲起来了,要不…”

    “不会的!温耐特夫人摔下来说不定只是偶然。”罗宾打断雷克的话,插嘴道。

    “对啊,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哦。”史蒂夫在一边帮腔,雷克正想再说什么时,一个女仆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看见他们便是一阵指手划脚,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出了什么事?”雷克上前问道,“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池里…特瑞茜小姐在池里淹死了!”

    罗宾刹时感到一阵五雷轰顶,同样的悲剧又再次发生了,他压抑着极度的狂燥,不顾他人的拦阻,就向花园的池塘奔去。

    浅浅的池塘里,特瑞茜半浮在水面上,金发飘浮着,她的脸上没有一般溺水所产生的痛苦扭曲,可以说这是幅很美的景色,但对罗宾来说却是场令人心寒的画面,他像疯了似的跳入水中,将特瑞茜抱上岸,此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

    “她死了?”詹妮佛见到这情景,不敢相信的问道。

    雷克和史蒂夫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静静的等待回答。

    “还没有,气息很微弱,情况十分危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把你救活。”罗宾抱起她就往屋内跑。

    “把你们俩如何杀死梅兰妮和罗夫曼的过程都给我老实交待,说!”

    “没有,我们没有,安菲儿,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是千真万确的。”薇薇安被突如其来的罪名吓坏了,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阿尔文的反应就平静得多,他搭住薇薇安的肩,对着安菲儿郑重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杀人,请不要乱加罪名给我们,我们可是被害人的家属。”

    “哼,我当然有证据。”安菲儿将日记本,药瓶摆在了桌子上。

    薇薇安神经质的颤动了一下。

    “这算什么证据,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阿尔文不屑的说道。

    “是吗?日记上写得很清楚,你们俩早就有染,阿尔文你是主谋,你不甘被妹妹威胁,便下毒害死了她,乙醚都拿得到,要得到毒药看来也不难吧,事后你母亲却反对你们俩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吧。于是呢,你决定杀了罗夫曼,继承财产,然后远走高飞,可是塞多芬不是省油的灯,她才不会白白的让大半的遗产流于外人…”说着,瞟了眼脸色苍白的薇薇安,继续说道:“你们在争执中,将塞多芬推下了楼,这样一来,遗产可差不多全是你的了…”

    “你胡说,我们刚回来就见妈妈倒在那儿,这只是你的想象罢了,你要搞清楚,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看着阿尔文两眼冒着火光,安菲儿让两名警员强行将他带出房,薇薇哭着上前,想抓住他,却被人拦了下来。

    “你就乖乖的招了吧,我想你也只是帮凶,罪魁祸首是阿尔文,他会上绞架,但我保证你不会。”安菲儿利诱道。

    薇薇安抽噎着低下头去,两只手紧紧的握拳,颤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连我最后的幸福也要剥夺…”薇薇安猛的抬起头来,那双充满怨怼的目光使安菲儿不自觉的往后退,“你……”

    “你想知道真相,好,我告诉你,我是罗夫曼的情妇,你满意了吗?”

    “什么?!”在薇薇安如变了个人似的步步紧逼中,安菲儿一个踉跄坐倒在椅中,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你冷静点,只要人不是你们杀的,我一定会主持公道的。”安菲儿想先稳住对方,婉言道。

    薇薇安看着她,慢慢的重新坐回座位:“本来,我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可是,我不能为了自己而眼睁睁的看着艾伦为我死,我都告诉你。”

    “这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很好赌,他早出晚归,只迷恋于赌桌,我母亲无论怎么劝都无法让他回心转意,如此豪赌,我们的家境当然便每况日下,终于有一天都揭不开锅了,我每天生活在朝不保夕,天天有债主上门要钱的环境里,慢慢的我学会了忍,在我七岁那年,父亲不堪巨债自杀了,只留下我们母女,妈妈为了养家糊口,是拼命的找工作,可那微薄的工资绝大部分都拿去抵债了,只留下极少的一点来维持我们艰难的生活,那是我记忆里最黑暗的日子了,我羡慕别的孩子有漂亮的裙子,可爱的洋娃娃,而我什么都没有,一到冬天我就冻得牙齿打战,望着别人家屋子里有暖暖的壁炉,我自己就越觉得寒冷。”

    薇薇安搜索着那段苦涩的日子,忘情的诉说着,安菲儿静静的聆听,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眉头随之加深,“后来,繁重的工作将母亲压垮了,她病得好重,可我们却请不起医生,也买不起药,就在这困难的情况下,温耐特先生出现了,他自称是爸爸的朋友,并不断的拿钱接济我们,我当时真的是很感激他,把他当做世界上最好的人,迟来的金钱并没有治好妈妈的病,她柔弱的身子早就被榨空了,不久便去世了,温耐特收留了我,认我做他的干女儿。

    “你一定想象的到,我一来到这个家时,感觉像从地狱一下子来到了天堂,我以为我会过得很幸福,但是夫人却不喜欢我,我想她一直以为我是罗夫曼的私生女,所以就对我特别刻薄,梅兰妮也时常欺侮我,被地里我常常在哭,温耐特时常在外,我在家便成了她们母女的出气筒。

    “阿尔文,只有他对我好,他处处帮着我,就像大哥哥一样的保护我,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我才能真正感到快乐,”薇薇安一说到阿尔文,眼睛里就充满了光辉,“随着年龄的增长,塞多芬母女也不常常为难我了,而我和阿尔文早已彼此相爱,不知什么时候,梅兰妮爱上了史蒂夫,一心想要嫁给他,可是温耐特嫌弃李家没钱,就是不答应婚事,无论梅兰妮如何的寻死觅活也打动不了他,塞多芬疼女儿,早就默许了,但她也劝不了丈夫,哼,有时候,温耐特在家还是有些实权的。

    “接下来,我的恶梦开始了,温耐特时常色迷迷的看着我,我并没有在意,还把他当父亲一样的尊敬,没想到这个禽兽,半夜里摸到我的房间强暴了我……”薇薇安咬着唇,眼泪刷刷的往下落,安菲儿将手帕递给了她。

    “事后,他厚颜无耻的让我做他的情妇,我当然不愿意,可是他得逞了一次自然不会满足,我像防贼一样的防他,每当叫他一声爸爸时,我就觉得恶心。我也想到过死,可是我却舍不得永远离开阿尔文,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跟温耐特大吵了一架,塞多芬不知道真相,却把一切罪过都算到我的头上。

    “自从温耐特知道我和阿尔文之间的关系后,表面答应不再骚扰我,可是有一次,他又故态复萌,想欺侮我,梅兰妮突然出现,并把当时的情形拍了下来,以此要挟父亲答应她和史蒂夫的婚事,温耐特怕此事宣扬出去,便答应了。而这件事我也忍下来没告诉阿尔文,我不想让他痛苦,温耐特必竟是他父亲。

    “后来发生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梅兰妮被毒死的那天晚上,阿尔文迷昏了史蒂夫,过来找我,不得已,我将照片的事说了,我们决定潜入梅兰妮的房间,将照片偷了出来,除了这件事,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薇薇安坚毅的态度动摇了安菲儿的心。

    “温耐特从伦敦回来后,他有没有再来骚扰你?”

    薇薇安迟疑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有,就在特瑞茜昏倒的那天晚上,他穿过花园,用梯子爬进我的房间,迫我就范,当时特瑞茜来敲门,可我怎么开得了口。”

    “怪不得第二天早上,你的脸色那么遭,原来那晚的人影是他,那老头子真是下流无耻!”安菲儿忿忿的说道,“好,今天我就信了你说的,但是若让我查明真的是你们两人干的,我觉不轻饶!”

    经过罗宾的努力抢救,总算将特瑞茜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但是她却始终没有醒来,罗宾不眠不休的在床边侍着,詹妮佛怎么劝也没有用。

    “她怎么样了?”安菲儿轻轻开门进来,关切的询问道,当她得知特瑞茜出事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罗宾替特瑞茜的额上敷了冷毛巾,沉重的说:“不乐观,现在高烧不下,如果今天晚上醒不过来的话……”

    “哎,急死人了,跟遗产有关的人不是死就是昏迷,要不嫌疑重重,所有的头绪又断了。”

    “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我要守着她,这次溺水一定不是意外,那池塘那么浅,掉进去是如何也死不了的,一定是有人蓄意谋杀,我一定要等特丽姐姐醒来,听她亲口说出那个凶手的名字,把他碎尸万段!”

    “如果你能坚持的话就留在这儿吧。”罗宾始终没有将目光从特瑞茜身上移开,安菲儿看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悟,静静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九点、十点、十点半,特瑞茜始终没有醒来,但她额头上的汗是越来越多,安菲儿早就进入梦乡了,看她那睡相是十个响雷也吵不醒的。

    接下来的1个小时,特瑞茜仍处在昏迷中,含糊不清的呓语连连,看她眉头越皱越深,似乎紧紧被噩梦纠缠,罗宾不忍的想试着叫醒她,可是又忍下了,她因该以自己的意志醒来。

    “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特瑞茜大叫一声坐起身来,汗湿透了丝质的衣衫,可她却兀自发着抖。

    “你怎么了?”

    特瑞茜一看见罗宾,便不由控制一把抱住他,唔咽起来,“我,我很怕…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不走,已经没事了,别怕。”罗宾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道。

    两人相拥了几分钟,特瑞茜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尴尬的脱离罗宾的怀抱。

    “我这是在哪儿?”

    “你自己的房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再也醒不来了。”

    特瑞茜一言不发的坐躺着,同时看见了睡在椅上的安菲儿:“她这样会着凉的,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为什么不让她跟你睡?”

    “我刚刚出了一身汗,被子也弄湿了,还是各自睡各自的好。”特瑞茜一边说一边用防卫似的眼神看着罗宾。

    “好吧,我先送她回去,你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好累,我只想单独呆会儿。”

    罗宾了解的点了点头,便抱着安菲儿离去了,特瑞茜看着桌上的一盆冷水和零乱的医疗用器,想象得出有人为她的安危忙得焦头烂额,一阵感动溢满心田,但刹时一个想念又使她全身战栗,为什么要让她遭遇这种事呢?在如此的诘问中,特瑞茜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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