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难道你误会是妾身去刺杀司恬?” 他冷冷地看着她,“本王没说她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司恬?” 她的手指轻抖,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阿岚,你总是将自己的境遇越弄越糟。”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王爷,你冤枉了妾身,应该是裴世子执意报复她,和妾身无关,真的。” 他冷冷一笑,“原来连裴世子在棋社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得很清楚?” 她惊惧地闭口,眼泪更多,却再不敢多说一句。他太聪明,在他面前越说越错。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叹道:“阿岚,你当年的调包算是救过我一命,所以我一直不去追究陈妃的死。可是你太傻了,将来新的王妃进门,你还是侧妃。陈妃好歹是你的表姐,还会顾着你几分,可是你却容不下她,想和她争。我容你一次,不能容你第二次,因为司恬不是陈妃。若是再让我看见一次这样的事,就不是将你送回信州云霄庵这么简单了。” 她急忙抱着他的腿,哭道:“王爷,王爷,妾身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王爷不要将妾身送到云霄庵。” 他站起身来,“你好好地想想自己的罪孽,给陈妃念念经文吧。” 他非常疲倦,手也很痛。步出许氏的院子,他暗暗后怕,若不是他今夜恰好去了棋社,那么她……他不敢想下去,剑刺来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珍贵一些。 翌日天色一晚,裴云旷再次悄然来到棋社,因为很关心她的伤怎样了。棋社里留下的暗卫见到他,上前低声道:“王爷,商将军刚才来了。” 裴云旷一怔,商雨来做什么?是知道她受伤了来看望她?他站在回廊下五步开外,她的房间亮着灯。他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让商雨知道他来看望她,是否合适? 司恬坐在太师椅上,而商雨弯腰撑着椅子扶手,将她圈在里面“逼问”,“你到底是怎么伤的?”他今夜过来看她,竟然发现她受了伤,他又担忧又着急,问她,她却什么都答不清楚,是谁做的,为什么,统统不知道。他急了,险些立刻去找裴云旷。 她看着他浓黑的剑眉拧在一起,眼睛咄咄逼人地冒着火星,只好忍着痛说:“大夫看过了,没伤着骨头,没事。” 他心疼不已,她这样柔弱,他觉得即便是被绣花针扎一下都是天大的事。他暗自懊恼,不该怀着侥幸之心将她放在裴云旷身边。他本以为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把她放在裴云旷身边会更安全一些,但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是不是那人行刺王爷,你替他挡了?”他本是无心之问,却在她的心里引起了别样的触动——是他为她挡了剑。 她连忙摇头,低声道:“不是。” 他还是不信,提高了声调道:“那我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去问了,王爷自然会追查。”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慎重地说道:“司恬,你不要再跟在他身边了,你回兰周山吧,或是回信州和母亲在一起。你等我,等我一年,我带你走。”他的眼睛真诚纯粹,深邃深情,脉脉地缠住她的视线。 裴云旷猛地一怔,脚步似有千斤,进不得,退不得,定在那里。 “你胡说什么?”司恬的声音低不可闻。他也太直接了些,说的话让人脸热。她并未答应他什么,他已经想到那么远,还要带她走,仿佛她已经是他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 “我说得很认真。你有了危险,我怎能袖手旁观?不行,你不能再做什么朱雀,我去对师傅说。” 她忙道:“我欠了王爷很多人情,我不能此刻离开,我也答应了师傅。做人总不能言而无信。”白白拿人银两,误人时间,她自问做不到。 他一字一顿道:“你欠的一切我来替你还。” 她怔然无语,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又道:“司恬,我会让七叔向你母亲提亲。” 她脸色红如胭脂,急道:“不要。” 他微微笑道:“‘休想’和‘不要’,都是一个意思,你就从了我吧。”他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揶揄,眼眸亮亮地盯着她,仿佛她已是自己人,可以放肆地看。 她越发的脸红,这人说话越发口无遮拦了。 他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惊诧,“你住我那里吧。谢聪不在这里,我不放心。” “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受了伤,不能乱动。”匆忙之中她说不出合适的理由,但她知道,住到他那里肯定不合适。 “没事,我抱你走。” 她急了,忙道:“不要胡来。” 他笑着将她打横一抱,她肩头有伤,胳膊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