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如对方!没人会承认自己不如人,许不叶一样,对方也一样。 今天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明天的结果,过程全由想象掌控,对细节的极致刻画,对战场的每一寸战局都把握手中,今日的胜负将会成为明日的经验。 这场脑力竞赛,同样是在逼着许不叶和对方总结经验不断成长,若是哪一方弱了,便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迅速滚雪球!想要获得胜利,就必须不停的前进,直到对方倒下的那一刻。 许不叶不会怕的,他这是堂堂正正的逼着对方坐在棋盘上和自己下棋!! “真想看看啊,我年轻,有底钱,那你呢,乌桓人,你能撑住多久?呵,也罢,你来几个军师都不顶用,老子就是用阳谋、用打仗的细节,生生的把你给吃下去!”许不叶狠声道。 随即,他便不嫌脏的坐在了地上,脑海里重新开始构思战场上别处的行动。 这时候,有一位士兵来到了他身边。 “看你这样子,咋还流鼻血了呐,你这身体俺看着还是太娘了。”这就是那天那位兵。 “哟,大哥是你啊,上次还没问你,你叫啥名啊。”许不叶笑着问。 “俺叫东二狗。你干没干完事儿啊,扫完地没有,和俺聊天不影响?” “没事儿,我现在在休息,你多和我聊聊,让我休息一会儿。”许不叶笑着回答道,对此刻的许不叶来说聊天都已经是在放松休息了。 “俺看你就该多训一训身体,多向俺们兵头学习,俺们兵头可厉害了,徐无山西面第,第几来着?那个数字俺忘了,要俺说上面就是闲的慌,打仗就打仗,干嘛要用数字来标地名啊,怪麻烦的。” 用数字标记区域是许不叶的主意,他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掌控,将地形图简化下方给了每个兵头,省略其他所有的位置,只留下兵头要去的方位的地形图,同时也要求每个兵头在到达位置以后都需要将地图销毁,为的就是避免对方得到这边的计划。 可以说,许不叶是已经把整体的战略细化到了极致,每一场战争,都在他的脑海当中清晰无比的印着结果。 “西面昨天总共打了四仗,区域也就四个,一二三四你是几啊?”许不叶随口问。 “哦!第三个!西面第三战场,是叫这玩意儿来着。” “那你兵头是姓左来着,今天是回来做修整的吧?明天还得进山。” “你咋知道???”东二狗的眼中透露着诧异。 “呵呵,我听你的每天都得去帮忙扫地呐,我也得认识认识你们的兵头,这才好扫地啊。”许不叶平静道。 “那你还真是聪明!不愧是读书人!”东二狗竖起大拇指。 随后,许不叶听着东二狗又说了一些军队里的事情。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许不叶深深的叹了口气。 “兄啊,叹啥气啊,咱们不兴叹气。” “唉,我是看着那些受伤的兵,难受啊。”许不叶往前指了指,那边是伤病营,里面的人都在接受着治疗,很多都断了手断了脚,不少人都在其中忙着走来走去。 军中是有大夫的,但专业性不高,毕竟也没法指望这幽州出什么有名的大夫,那些个大夫,大都去冀州、中原等繁荣地段了。所以很多军中的应急手段还得许不叶来写个章程,可以说许不叶是把自己当机器来转动了。 “这又啥难受的,打仗死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你不懂,每天伤亡的人都写在纸上,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看数字是没什么感受啊,但当到了地方,看了那些人,心里就瘆得慌,真怕自己哪天对这数字没了敏感,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许不叶摇了摇头。 “俺看你这就是矫情!”东二狗撇了撇嘴。 “这也矫情啊。”许不叶无奈道。 “这咋不矫情,要俺说,这打仗死人本来就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咱们抵御那乌桓人进来杀人有牺牲是天经地义!死了人没事儿,但俺就怕那乌桓人没死,一命换一命这叫赚,换两个那叫血赚!伤了死了那是自己倒霉!俺们大夏不兴这套!要是当兵没两道口子那叫兵?早点回家种田算了!” “大夏,不兴这套?” “不兴!你要搁这儿矫情到南边矫情去!那边听说有钱人都娘里娘气的,上战场就像是个软脚虾一样,看到死个人就吐的稀里哗啦的,跟干啥了似的。” “嘿,你说话还真是通透。”许不叶笑了。 别说,这人说话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嘿嘿,俺这叫聪明!俺们兵头说了,这次仗打完俺肯定能当兵头!到时候当了兵头俺就能拿着赏钱回去孝敬爹了!” “那你可得努力干啊。” “你也别放松啊,小白萝卜!” “小白萝卜是啥啊。”许不叶苦笑。 “俺们那儿的叫法,专叫你这样长得好看又白的,加油扫地啊!别偷懒了!还不去干活,还想不想要赏钱了!”东二狗说着就朝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