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是遗憾的。 许不叶也没搭理,转身就出了客栈,今天他还得去做一些应酬。 这天,许不叶又一次来到了勾栏。 这次倒不是接待那些个说书人或是商人,而是一位将军。 他长得十分粗犷,身材壮硕,三十好几的年龄,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看上去不像是个将军,反而活脱脱像个山里来的土匪。 此人名为李立,原属镇北将军座下的一员将领,负责的是并州那一块的布防,平时也得冲锋陷阵。 虽说大夏的官职里动辄便是将军,什么荡寇将军、军师将军、讨逆将军之类乱七八糟的,但这些所谓的将军都只能说是“将领”,不仅统领的人数有限,且还得负责上前线拼杀,所以一般称呼这些将军为杂号将军。 只有打拼到了四平将军那一档,才算是入了“重号将军”的基准,在战场上也会有相对独当一面的任务,在平时也可设立单独的府衙。 至于四平上面的四安将军这一职位代表的是帅才种子,今后也会着重向一方统帅的方向去培养。 再往上就是四镇将军这一档,这一档已经属于是一方统帅,管理一方军务,甚至可以入朝参政,当地的太守官员都得礼让三分。 之后的四征将军在大夏不再常设,一般只有在需要开疆扩土的时候,才会专门设立此官职,另外更上面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三职目前还空无一人。 几年前全大夏唯一的一位骠骑将军现在已经当了皇帝。 没错,当年秦竹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骠骑将军,带兵打仗的能力在大夏无人出其左右。 用许不叶的话来说,她是电,她是光,她是唯一的神话。 回到勾栏。 许不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接待那些个说书先生的时候,许不叶得接着地气,俗气一些才能显得亲切,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但在接待原镇北将军的部下的时候,许不叶就得端起来。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老头子之后坐上了镇北将军的职位以后,也得和这些原镇北将军的手下打交道。 打一批,立一批,这些在许不叶的计划里都有详细的章程。 说的通俗一些,到时候全都要敲打一遍,让他们跪着向老头子唱征服。 “早已听闻许先生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玉树临风、颜如冠玉。”李立上来便抱着拳舔了上来。 许不叶一愣,端着茶的手都僵了一会儿。 真够直接的啊。 瞎讲什么大实话,不害臊,呸! “你来找我,是何事?”许不叶保持着高冷的态度问道。 其实他心里也有数,在这个时段私下里找上许不叶,想的肯定是投靠新一任的镇北将军。 “实不相瞒,在下是想要一睹新任镇北将军的英姿。在下早年听说了不少陈大人的事迹,一直十分憧憬...” “停停停,我们直白一些,我问,你答,明白?”许不叶摆了摆手,让这人别舔了,听着怪令人发麻的。 “在下自是听从许先生吩咐!”李立抱拳说道。 “你这相貌再配上这文绉绉的话还真是反差感极大。我问你,你可是出身世家?” “不瞒许先生,在下出身寒门,当年科举名落孙山,后来受到镇北将军赏识,进军当了将军,再后来这几年一直都在并州和那鲜卑人打仗,先生您也知道,这北边的环境险恶,在下这将军当着当着便当成了这番模样,许先生见笑了。”李立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从不以相貌论人。你既然是原镇北将军部下,那我再问你,镇北将军和世家的关系怎么样?”许不叶又问。 李立的笑慢慢的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端起了杯子一口喝了下去,润了润喉咙以后抬起头看向许不叶。 “不瞒许先生说,老将军生前与世家关系不好,世家也不愿出人帮将军打理军中事物。老将军便自己亲自去许昌找人,在下也是那时候被老将军带到了河北。等到将军年迈以后,这些个世家终于肯出人了,军中来了不少书生,有这些人帮衬,老将军在死前也得了一段时间的安生。” “瞧你这样子,在老将军死后,这些人开始夺权了?”许不叶皱起了眉头。 “许先生,您是聪明人,那些个世家哪里是开了窍,分明就是趁着老将军年迈夺权来了。老将军为了避免自己手下的亲兵被拆的太散,特地给我和几位将军留下了军中精锐,又将一些新兵分给了那些个世家子弟,这镇北军大部分有生力量,还是在的。” “...那你这阵子过的是不太如意吧。”许不叶叹了口气。 “嘿,在下受得住。” 世家想要的是老镇北将军手下的兵,故而趁着老镇北将军将死之际不断的往军中塞人,为的就是分掉老镇北将军手下的兵权,而老镇北将军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把军中的精锐都分给了自己的亲信以保证镇北军的完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