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哪些是哪些人,这晚上也不太好看得清。” “那些个民众都会单独设个营出来,衣服多半也都破烂或者是干脆没有,很好辨认,周围驻守的人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带十几个人就能把他们给救出来。” “若是真如先生所说,那在下会专门带人去把人给救出来。” “好了,差不多了,去吧。”许不叶伸出手,探了探风,已经到了最好的时候。 刹那间,无数马匹崩腾出去,马蹄在草地上掀起了大片灰尘,一千人宛若一道激烈的海浪一般涌向远处的营地。 深夜之中的战马带着冷冽的威势奔驰,数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顷刻之间,当营地当中的人们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手中的火油瓶就已经丢了出去。 “夜袭!!!”一名鲜卑人用鲜卑语大声吼叫,但在下一刻就被马匹之上刺出的刚枪贯穿了喉咙,他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的握住了刺穿自己喉咙的钢枪,随后被带飞出去。 马匹没有停,马上提着枪的士兵也没有放手,硬生生将这个鲜卑人带了一路,鲜血喷洒在地面上,染红了荒地。 其身后,营帐之上被点燃了火油,火焰顷刻之间便起势燃烧,随后风势猛然一吹,火焰又被吹到了另一边的营帐上,火焰如蛇一般在营地之中蜿蜒曲折,借着风势逐渐扩散开来。 鲜卑人被深夜里的动静惊醒了,他们惶恐的拿着马刀跑出营地,所看到的却是冲天的火光,以及人来人往的混乱,骑着马的士卒在其中横向穿越,一时之间惊惧之下他们提着马刀冲了出去,深夜与火光成为了他们眼前所有的颜色。 但敌人在哪儿?没人知道,夜色遮住了一切,也挡住了他们的眼睛。 一名鲜卑人提着马刀冲了出去,他红着眼睛把奔袭而来的马腿给削断,随后追上去用刀狠狠的刺进了摔到地面上的人的喉咙,鲜血喷涌,随后他瞪大了眼睛,却发现这是一名和他一样冲出了营地的鲜卑人,这人骑上了马,却被自己人砍死在了这儿。 混乱好像是一场瘟疫一般迅速在营地之中传播,在凶猛的火势照亮下一切都变的敏感,稍有些异常与触动就能够让人丧失理性。 敌人在哪儿?敌人从哪里来?一概不知。 对于未知恐惧让他们想要提刀拼杀,但就连敌人都无法分清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混乱的他们缺乏一个有效的指挥,也根本没人能够再叫醒他们,慌张与恐惧的情绪成为了混乱的根源。 主营帐里的首领从女人身上起身冲出了营地,却发现火光已经照亮了远处的天空。 他谩骂了一声,从身侧拿了一把马刀,拽住了身边的一人。 “给儿郎们吹号,撤!”这是出于本能所下的命令,对方已经在冲营,远处的火光伴随着风势向这边疯狂的传播,这个营地的士气都已经崩溃,他自然觉得此时应该保留有生力量才有回头再来的机会。 但当撤退的号角在传播出去后,整个营地反而更加混乱。 没人知道要从哪里撤退,也没人知道命令从何而来,恐惧与慌张已经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情绪,撤退的号角在吹起的那一刹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这时候甚至有不少人朝着火势里冲。 当首领看到营地更加混乱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下达了怎样的命令,但现在也不是懊恼的时候,大势已经无法挽回了,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的生死。 于是这名首领砍死了两个混乱当中想要向他挥刀的同僚,骑上了马吼叫“跟我冲!”,这一会儿听到声音的不少,对于混乱的鲜卑人来说他们就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命令,于是他们本能的跟上了那匹马,朝着还没有燃烧起来的营地外冲去。 这名首领没有向其他部族通报消息的意思,他的部族已经完了,到时候回到大草原上恐怕也会被大首领问责,既然如此就让大首领也和他一样就好了,法不责众的道理他还是懂。 伴随这名首领的号角,不少人真的冲出了火势,他们骑上了马,朝着来时的桑乾奔驰。 然而就当这一批人冲了数百米好不容易冲出营地的时候,却在前方看到了黑压压的人。 那些人提起了长枪,领头的是李立。 他们,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长枪竖起,马蹄轰隆,卷起了尘土,夹杂着威猛的势头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 远处营地里亮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火焰与浓烟不断的在其中弥漫,许不叶下了马,站在营地数百米外看着远处的火光,其温度似乎传播了几百米让许不叶都感到了些许炙热。 他脸被火光照亮,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但他却没有了那样优哉游哉的心情。 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依旧清晰的印在他的记忆当中,他仍旧记得那位小女孩瘦弱与恍惚的模样,像是一把刀割在了心上。 “呵,什么时候我也变的多愁善感了。”许不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