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pingfanwxw.com行,午间去了澜弟的学堂,我便去附近打听下看哪里有园子买的。” “那小妙就先谢过哥哥了。”云妙从袖中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哥哥,“若是有合适的,哥就做主直接买了吧。” 云涛接了过来,瞧着妹妹真是有钱,不禁摸摸头,嘀咕着,“小妙怎么总是有许多银子?” 云妙笑道,“还不是这回陪师父出门,娘给的路费,没花多少便又拿回来了。” 云涛到了快中午便出门去云澜上学的学堂,云妙也寻了个时机偷溜出去,想打听下刘府后来的事如何。 五 现报 刘得志气哼哼地躺在塌上,身边是小心翼翼服侍着的两名小妾,其中一位小妾轻轻去给他换头上盖着的帕子,却是不小心触动了他额上的伤口,刘得志疼得哎哟一声,劈手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不会服侍就给老子滚!” 那小妾也不敢多话,含着泪捂着脸就退下了。 心想昨日府中四处起火,房舍倒有三分之一被烧了,听说财物也在大乱中损了好些,老爷昨日出门,却是带着伤回来,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给打的。如今正是有火无处发的时候,自己倒还是老实地回房中比较稳当。 第二位小妾服侍得更加小心,换下帕子也没碰到伤口,可刘得志仍是心中烦燥,喊道:“叫管家过来!” 昨日本以为是个升官发财的黄道吉日,没想到喜滋滋揣了宝贝去寻干叔叔,准备通过叔叔把这防身之宝献与贵人,没想到刚一拿出来,干叔叔才接到手中,就听细碎声响,那玉就这么生生的裂成了数十块的碎片。干叔叔还当他弄了劣玉来戏弄自己,拿起手上的杯子就砸了过来,当下就要他滚,幸好他心眼灵活,忙跪下苦苦分辨道自己不是有意的,还许诺再给叔叔买一处田庄,才让干叔息怒,不然这门好容易攀来的关系就要断掉了。 等他回府,却看到府里一团大乱,好些院子都烧得焦黑,财物也折损不少,当时他死了的心都有了。 “老爷?” 管家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心中惴惴不安。昨天他就因看家不力被老爷踹了一脚,到现在腰还是疼的呢。 “查清了没有,倒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我刘家放火?” “回老爷,小的清点了各处奴仆,却是发现原本关在柴房的花园老谢不见了踪影。” 柴房的顶上破了个洞,那老谢倒也能耐,他这一跑,这回起火就算没他的事,也得安在他头上去。 “派些人手在城里找,找到了给我拖回来打死!还有,你亲自去官府报案,就说逃奴放火盗财。” 这狗奴才,竟然敢跑,还放火?等抓到了看老子让你怎么个死法。 管家只是诺诺连声,却是问道:“老爷,现如今人手有些不足,那两个派去打听云家底细的人?” 刘得志烦燥地摆摆手,“算了,还打听什么,都回来去抓那逃奴!” 若不是为这玉,也不会关那老谢,自也不会有后来起火和惹怒干叔的事了,哎,算他倒霉,再一想,这惹祸根还是自刘春龙抢别人东西而起,等那混帐回来,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身处刘府后街的云妙微微一笑,回身而走。眼下不过是小惩,等日后再来收拾这家不迟。 等回了府中,却在门口见到一辆马车,形制华丽,车驾旁挂着开阳候府的字样,不由得微微一愣。 却见云妍带着丫环燕儿款款而来,笑容甜美非常,冲着云妙就是一礼,“姐姐。” 又怕云妙不知道她是要去哪一般,忙道:“姐姐,谢家姐姐邀我到谢府小住几日,母亲也同意了,如此妹妹就先行一步了。” 瞧见那春风得意,压也压不住的张扬笑容,云妙微点点头,也不多理,径直进了府内。 云妍暗自咬了咬牙,在燕儿的服侍下上了马车,坐定身形,想着方才云妙那浑不在意的神情就心中发恨,她才不信云妙会不妒忌自己能跟谢家小姐交好。 哼,总有一天,她要当上谢家三少奶奶,身穿诰命夫人的礼服,风风光光地回来省亲,把云妙彻底的比下去,毕竟,云妙最好也只能嫁到高家去,而这还要看高夫人看不看得上她呢… 云妙进了瑞娘房中,见瑞娘正拿着几张贴子不知与于嬷嬷商量着什么,面带微笑,看来心情倒好。 见了云妙进来便道,“妙儿快来,我正在给你哥哥挑亲事呢,你也来跟着参谋一番。” 啊,原来是此事,云妙笑道,“好好,定要帮着给哥挑一个好嫂子才是。” 瑞娘笑容可掬地把那几张庚贴一一说给云妙听,原来自从云涛中举,他家世清白,人物生得好,又有功名在身,行情看涨,竟是好些人家都暗暗相中了他当女婿。那相熟的就托人来试探,还有那从无来往的也辗转相托来问话,其中还不少门第比云家高的。 那最好的一家便是礼部黄侍郎家的女儿,年岁都相合,门第高出自家许多,就是可惜是个庶出的。 瑞娘拿着那小姐的庚贴欲待放下吧,觉得有些不舍,若是选了吧,又觉得心中不甘。 云妙道:“娘可是为难?不知这位黄小姐的生母是何种身份?” 妾室也分好多种呢。 瑞娘道,“派了人去打听,只说这位小姐的生母是个得宠的贵妾。” “不知道这黄侍郎家里有几个妾?” 于嬷嬷一向就是瑞娘的情报头儿,忙道:“有四五个妾,只有这位小姐生母是贵妾,因是黄大人的表妹,所以纳为贵妾。还听说黄夫人身子不好,长年卧病。家里都是这位妾氏在管。因此这位小姐在府中也是顺风顺水,比旁人家的嫡女还不差的。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得也是花容月貌。” 这几句一出,瑞娘倒是果断把庚贴弃了,这样没规矩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咱家消受不起啊。 “哦,这位黄小姐都位比嫡女了,在家中金尊玉贵的,咱们家小门小户的,不知将来嫁过来能否适应呢,还是算了吧。” 于嬷嬷倒是有些可惜地望了一眼,却是没多话。 这第二个看起来不错的人选便是罗家小姐,这罗小姐的叔叔是云晨同僚,虽和云晨品阶一样,但罗小姐的亲父却是位致仕的翰林。这位罗小姐是嫡长女,下面还有四个妹妹。 “好家伙,这哥要是娶了罗小姐,一下子便多出四个小姨子来!” 云妙打趣道,惹得瑞娘和于嬷嬷都笑了,瑞娘作势要打她,“偏你怪话忒多。” 云妙告饶道,“娘啊,你光这么挑名字不行,咱得当面相看,我相字贴不行,相人必中的。” 瑞娘呸了她一声,“你当人家小姐是那么好相的么。” 瑞娘就把那罗小姐的贴子拿在手中,准备等云晨晚间回来商量一番,怎么挑个时机,去瞧瞧罗小姐如何,云涛可是自己的长子,娶的媳妇必要称心如意能理家的才是。 娘几个正商量着,却是听门口丫环的声音传来,“大少爷。” 只见云涛笑眯眯地进来,“小妙可在这里?” 抬眼瞧见瑞娘收起了些贴子,便道,“什么好东西见我来了便收起了?” 屋内三人都笑了。 “可不是好东西么。还是于哥哥大有关系的呢!” 云妙眨眼笑道,云涛在心里打了个转,似乎也想到了那是什么,脸上倒有些红了。 云涛急忙道,“既然娘有事在忙,那儿子便先出去了。” 说罢抬脚便走,倒似有人追一般。惹得屋中众人更是大笑。 云妙辞了瑞娘,去追云涛,云涛见了她却是埋怨,“怎么连你也来笑哥。” 最近爹娘在忙着给他议亲,他心里也知道的。也说不上是喜是忧,期待中又带着那点不甘。 云妙忙陪笑道,“这不是陪娘一起给哥挑花眼了么。” 说着拍拍胸口,“哥,你放心,有妹子在一定给把好关,务必挑得一位好嫂子。” 云涛恨得就去敲她的头,云妙机灵地一躲,笑道,“哥呀,你要把妹子打傻了,挑错了人可怎么办?” 云涛瞪了她一眼,眼神一转,却是想起什么,也笑道:“小妙不用担心,你就是傻了也有人等着娶的。” 高老三那小子,近日来已经请他吃过几回酒了,那欲言又止的小心思简直都些写在脸上了。他如今也中了举,想必给他说亲的更多,那傻小子,光自己使劲儿有什么用,也不赶紧遣媒人来提亲。 云妙啐了一声,微微撒娇道:“你倒想得美,我这傻妹子偏不嫁人,就赖着让哥哥养活。” 云涛见她这样把嫁人挂在嘴边,倒是不见半点害羞的,反比得自己不大方了。不由得一乐,“好,一言为定,这么能干的妹子就别嫁了,留在家里给哥挣家私花用。” 说着将一纸契书在云妙面前一扬,“就在府里养蚕纺丝,当个掌柜吧。哥嫂以后的生计,可全靠着你了啊。”只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云涛的脸皮也练出了不薄的一层。 “咦?”云妙眼前一亮,忙接了契书,一看正是处院落的地契,正在云家同一条街上,只是要稍偏僻些。 “哥真厉害,这才多大的工夫,就找到了合适的了。” 对云涛的办事能力,云妙简直要膜拜了。 原来云涛去云澜所在的学堂,拜访了夫子,将云澜被欺负一事说了,那夫子正是掌管学堂风纪的,立时保证日后要多注意着些。又见云涛是新举人,颇为看重,谈得也满投机。云涛便请这位夫子去吃酒,聊着聊着便说起想在云府附近买个小院子种树的事,恰好那夫子的亲戚有这么个小院子,房舍都破旧不堪了,只是园子大点,找买家都嫌那房舍太破,朝向也不好。 云涛一听便起意去看,那夫子也热心地去找那亲戚,几人凑在一处,当下便去看了院子,云涛历来是个不喜磨矶的,就拍板买了,夫子作中人,同去官府上了档。 六 救美 那院子因为不大,又有些破旧,原主人又急着脱手,不过用了三百五十两就买了下来,云涛带着云妙过去看,见那屋舍虽破些,但园子确实不小,至少也有个四五亩的样子,云妙四处看了看,决定把那些旧房舍拆掉大半,只留下三五间,这样又可以省下一亩地用来种树和药草。 云涛对云妙这种桑养蚕的想法极是支持,又跑前跑后地用余下的钱雇人修缮房子整理院子,买桑树之类,居然几天的工夫就弄得差不多了,那些桑树也都栽下了五十多株。 云妙觉得五十来株也尽够了。毕竟她的蚕种也才上百之数。 到了夜里,云妙也偷偷地跑过去施展灵雨决给小桑林浇过几次水,果然有了灵雨滋养,那些桑树全都成活,抽枝发芽,绽绿吐新。令云妙很是满意。 呵呵,咱居然在京城这样物价高企的地界儿种起了桑林啦。 云妙将灵蚕种交给玄儿,专门在自己院中辟了间屋子用来养蚕。玄儿有了新活计反倒开心得很,一天除了给后园子浇水之外,便是在那屋中时不时地看是否有小蚕蚁出,一等见着便小心地用鹅毛扫出来放到另一处盒中,再将剪碎的细桑叶铺上。 云妙见进展顺利也很是满意。 想到在容家见过的那泛着五彩光的灵丝,还有在绢秀铺中见过的那具有防护灵力的各色衣饰,就不禁期待起来。 桑林之事弄好,云妙云涛便去跟瑞娘说了栖霞湖游玩之事,瑞娘心想最近家中事忙,一直也没顾上出去看看,正好此时初秋天气出去游玩正合适,且云妍被开阳候府接去也不用带她,一家人正好趁此机会都乐呵乐呵。 云晨正好第二天休沐,于是难得的一家五口齐出动,游栖霞湖去也。 这回出去,云家一共去了两辆马车,云涛自是骑马的,云妙也便跟着骑马,瑞娘想拦着,却被云妙软磨硬泡,说是坐在马车里气闷云云,云晨便道难得高兴由她去吧,瑞娘方才作罢,只得和云晨云澜一道坐在头前一辆马车中,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伺候的丫环婆子,随行的还有几个骑着马的家丁。 云澜望着哥哥姐姐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很是羡慕,便道:“娘亲,我也想学骑马。” 瑞娘点点他的小脑袋,“算了,娘看你不是那块材料,还是好生念书吧。”这娇气孩子,胆子又小,又不爱动,学骑马还不够惊险的。 “可是我姐姐都会…” “哎,妙儿我都不想让她这样抛头露面的。”瑞娘也从车窗子里瞧着自己女儿的背影,“万一说亲的时候人家嫌她可怎么办?” 云晨倚在车壁上,难得不用上工,休息一回,象他这老身子骨,就乐意窝在车里歇着,听了瑞娘这话,便道:“瑞娘不必担心小妙,我看咱这闺女可不是寻常女子,将来自有慧眼识珠之人。”论长相,论气度,不是他当爹的自夸,还真是少有闺阁能及,再加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技击,做个大家族的当家主母那真是绰绰有余。 他们在车内闲谈,云涛和云妙却是并辔而行,边说着闲话。 云涛就问起师父云中飞成亲一事,云妙细细将去了东原的事说了,云涛听得有趣,特别是小师姑挥鞭怒打薄情郎那一段,更是让云涛在马上笑弯了腰。 “小师姑真是性情中人,老姜弥辣,如此爽利干脆,爱恨分明,可惜我眼下见不着,什么时候得空了倒要去东原探望师父师娘去!” 云妙点点头,“嗯,师父如今倒是老来有伴,过得滋润多了。” 她回京城时没有去知会过师父,只得后来写了信说了经过,派了个家人连着瑞娘给准备的贺礼和信一起送去了。 见云涛若有所思,云妙笑道:“哥哥想什么呢?” 云涛却是摇摇头,也是一笑,“盼着快些到湖边呢,…上回你们去玩,听说那湖边风景极美,且还有贵公子招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