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进他所爱之人的身体里,偷来了一场爱情。”????np,n≥4.有渣攻,有狗血,有强制,总受伤,注意闪避。

第91章
    见到来人,薛枞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又转回身去,目不斜视地打算离开。

    可他的轮椅被人按住,那人一贯冰冷的声线里尽是焦灼,竟然说道:“对不起。”

    “之前的事情,是我唐突了。”路衡谦的声音失了往日的冷静,头一次没有将锋利的言辞对准薛枞,反而带着一丝歉疚。

    高大的身影将阳光遮挡了一些。薛枞被笼在他的影子里,避无可避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路衡谦表情严肃,气势比少年时候更加凛然,连嘴角的弧度都似乎是锐利的,难以令人亲近,也说不出任何温柔的话来。可他今天一反常态地服了软。

    “事急从权,只能先打扰你一下,”路衡谦失却了公事公办的口吻,语调都急促了不少,可他说是去见一个人,却连那人的踪迹都找不到,“南帆他……你和他联系过吗?”

    薛枞了然。

    路衡谦或许对他有着一丝歉意,可这一分一毫,都是被激发于对孟南帆的担心:“所以,你才道歉吗?”

    他根本不需要路衡谦的道歉,也没有去见孟南帆的意图。这两件事本不必要混为一谈。

    路衡谦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目的性太qiáng了一些。但他并没有旁的办法,束手无策之际才来寻到薛枞。

    孟南帆以往虽然也常常一两个月的外出,却与这次并不相同。

    “我对你有过一些误会,是我太武断了。但南帆他……”路衡谦见薛枞没有配合的意思,才将话说得更清楚,“上次之后,就没人联系得上他,大家都很担心。”

    “是吗,”薛枞没有如路衡谦想的那样,露出关切的神色,他无动于衷,“又关我什么事?”

    那目光锋利,直视着路衡谦眸中的焦虑,要将它搅碎一样,却又澄澈得像是将人照得无处遁形的镜面。

    路衡谦被这目光一刺,自知理亏,因薛枞冷淡态度激起的不满,又悄然褪去了一些。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劝说道:“你不是他的朋友吗?而且他对你——”

    “朋友?”薛枞像是觉得可笑,挑了挑眉,“我好像高攀不起。”

    路衡谦一愣。

    他从没细究过孟南帆与薛枞的关系,见他们总是搅在一起,便理所当然地认定二人关系匪浅。即使出了上次的事,他也以为多半是源于误会。可薛枞竟仍然与高中时候一样,根本不把孟南帆放在心上。

    但路衡谦本就不适合充当说客,话到这里,也不欲与薛枞争论,只道:“就算这样。你联系他试试,好吗?”

    “不。”薛枞拒绝得毫不犹豫,又伸手将他隔开,“你也可以走了,不要挡到光。”

    路衡谦难得地收敛了脾气,但他见薛枞的做派,又觉得自己压根儿没有误解过什么。眼前的人,果然自私且冷漠,不具备丝毫同理心。

    那日孟南帆受伤被送去医院后,路衡谦因为下午还有会议的缘故,先行离开了。孟南帆的伤口其实不深,却也住了几天院,谢绝了所有探望,到出院那天,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之后与路衡谦联系过一次,语义含混,大致是说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不用找他。过了不久,又打电话过去,反复叮嘱他别去打搅薛枞,之后便关掉了手机。那通来电,成为他失去踪迹前的最后一次通话。

    直到近两个月彻底的杳无音信,才让周围的人觉出不对。平日里与孟南帆关系不错的朋友都向路衡谦打听,孟南帆的妈妈也有些坐不住了,想要报警。

    路衡谦后来去过他家中一次,见满屋都是凌乱的画具,地上堆了几幅胡乱摊开、没有完成的油画,就这样被遗忘在了客厅。

    至于程煜——路衡谦早就让秘书联系了他的父母,将人领走了。

    他倒没觉得孟南帆是出了什么意外,思来想去,记起孟南帆含糊的语气,也只推测出症结在薛枞这里。

    “我可能做了没有办法弥补的错事,”那时的孟南帆相当消沉,说话也颠三倒四,“但我也已经快分不清臆想和现实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要离开一阵子,”从前总是恬然又轻快的笑意消失殆尽,孟南帆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语气沉静下来,“先让我整理清楚。”

    他没有留给路衡谦回话的余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联想到孟南帆之前的心理状态,甚至出现过的另一个“人格”,路衡谦猜测他的jīng神出现了紊乱和异常,便只想尽快将人找到,再找合适的医生进行治疗,以免拖延久了,造成更加难以估量的后果。

    可路衡谦应付不来薛枞。

    他想要qiáng硬地将人带走,又担心孟南帆知道后更加不快。

    有零星的雨滴落在肩头。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