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进他所爱之人的身体里,偷来了一场爱情。”????np,n≥4.有渣攻,有狗血,有强制,总受伤,注意闪避。

第40章
    哪个小孩能忍受期待一次次落空呢?

    如果开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无人倾听,努力成长的每一步轨迹都无人注视,最终能做的,也只能是无声地将满腹难过吞咽下去,然后不再抱持任何卑微的愿望。

    可薛薇对薛枞姐姐的态度却要好上许多,至少在练功房里。

    姐姐却不胜其烦。

    虽与薛枞容貌相似,二人性格却截然不同。薛枞从小就只黏在姐姐身边,但围在姐姐身边的朋友,却不计其数。随着年岁越长,装扮薛枞的兴致淡了,偷跑出门与新结识的朋友们玩到天黑,又成了她新的乐趣。但薛薇态度qiáng硬,剥夺了她的休息时间,勒令她在家里学习无聊的芭蕾。

    “乔乔,”她苦思冥想,眼睛瞥到鞋柜里亲手替薛枞挑选的短靴,灵机一动,才找出应对的方法,“要不然,你替我练吧?我真的要累死了……”

    薛枞瞪圆了眼睛看她。

    “妈妈不会发现的,”她却兴致勃勃,“之前,她根本就分不出我们俩。”

    姐姐嫌长发麻烦,早就剪了一头短发。薛枞与她的相貌,也被混淆过许多次。

    而薛薇又鲜少关注薛枞,只要不穿贴身的练功服,换上宽松的T恤和长裤,不主动与薛薇说话,应当也不会露馅儿。

    “你帮帮我嘛。”她拉着薛枞的手,晃来晃去。

    薛枞很难拒绝她的要求,便真的如姐姐所愿地,顶替她上起了薛薇的芭蕾课。

    薛薇也是过了两个星期,才发现蹊跷。她注意到自己的女儿,前一天学的东西,第二天生疏得就像从没接触过,最初也只是稍稍批评,到后来识破这场幼稚骗局,很罕见地发了脾气。

    “沈乔,”薛薇冷笑一声,“你胆子不小。”

    薛枞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薛薇更气,随手抓起身侧的相框,照着薛枞就扔了过去。那相框是铜制的,锋利的边角直接砸在薛枞的额头,瞬间带出一小块儿淤青。

    “妈,你gān什么,”薛枞的姐姐刚从游乐园玩了一圈回来,就撞上这一幕,“是我!我让乔乔骗你的,你别打他。”

    薛薇眼睛都懒得转向她,只对薛枞说道:“跪一个小时。”

    “是我错了,”姐姐这才知道闯了大祸,她根本没料到薛薇会这么生气,也哽咽起来,“你罚我吧,关他什么事!”

    “知道错了就闭嘴,”薛薇用余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连坐姿都没有丝毫变动,“你明天还有比赛,过来练习。”

    “我不!”姐姐从来就比薛枞直接,小声的啜泣也变成了不满的指责,“凭什么你让我练我就得练,你这么凶gān什么!”

    “就凭我是你妈妈,”薛薇的声音都没有提高一点,“不想学就走,反正我有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都无所谓。”

    这样绝情的话,或许很难中伤到成年人,却足够伤害心智尚幼的孩子。

    她扭头就走。

    薛枞听到摔门的响动,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让你跪着。”薛薇冷声道。

    薛枞却头一次违抗她,在姐姐即将离开家门的时候将她拦住。

    暮色已深,她满脸泪痕地往门外闯,心里也忐忑得很,明知外头危险,却也被满腔的愤怒和委屈bī得不愿回头。但薛薇不会心软地来找她,也不会给她任何台阶下。

    薛枞却挡在门口。

    “别哭了,”薛枞伸手去替她抹眼泪,又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回客厅,“外面不安全。”

    薛枞很闷,连表情都一成不变,偶尔逗弄着是有趣,久了,就和玩腻的玩具一样,吸引力随之大大减弱了。她在外头玩得晚了,也总是薛枞来叫她回家,跟个甩不掉的拖油瓶一样。

    可今天,也是这个小拖油瓶,抬起袖口,笨拙地替她擦眼泪,笨拙地抱抱她,一遍一遍地说:“别哭了。”

    “为什么我们的妈妈是这样的。”她的泪水被薛枞越擦越多,“她根本不喜欢我,随时可以把我丢出门去。我只是她完成愿望的工具,如果做不到,她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没关系,”薛枞去拍她的背,“我陪着你。”

    “那我是谁呢?”她哭得越来越放肆,也听不进去薛枞的劝慰,积聚了多年的泪水和不满都这样倾泻出来,“我就只能被她操纵吗?”

    薛枞见她哭得厉害,都有些手足无措,他去扯了许多纸巾,递给她,却没法解答她的困惑——这同样也是薛枞的困惑。

    “那你再哭一会儿吧。”薛枞实在没办法了,他去卧室拿出一个拍立得,是宋澄去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给他的,正好派上用场。

    “咔嚓”。

    她听到拍照的声响,通红的眼睛睁得更大。

    “……你哭起来长这样。”薛枞将打印出来的照片地给她,“快点哭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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