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进他所爱之人的身体里,偷来了一场爱情。”????np,n≥4.有渣攻,有狗血,有强制,总受伤,注意闪避。

第19章
    他试图问话,可没有人回答他。连将他带来的那人,也不知去向。

    焦虑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增加。

    他压制着内心的惶惑不安,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自己身处在这样一方bī仄的空间。

    没有光线的变化,没有声音,他只能qiáng迫自己入睡,又很快地、不断地醒来。可整个房间依然空dàngdàng的,除了他自己和身下的一张chuáng之外,别无他物。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只是短短一天,再次睁眼时,chuáng头边多了张小而矮的木桌,其上放着一碗粥,和一些清淡的配菜。

    薛枞探出手,发现粥是温热的,想必将它送进来的人并未离开很久。

    大概为了能让薛枞有力气进食,也不担心没了轮椅的他能够逃脱,这次没有人再给他注she镇定剂。

    薛枞已经饿了许久,他囫囵地喝了几口粥,空dàng的胃还没适应,猛然受了刺激,竟痉挛着牵扯出一丝痛来。他咬牙忍了,又将碗放回木桌,用力将它推倒,碗碟连着矮桌,噼噼啪啪一径摔到了地上,发出不算轻微的响动。

    薛枞艰难地弯下腰,选了最锋利的一块碎屑,握在手心。若有人闻声过来,至少也有一点自保的可能。

    可等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腿早就没法动弹,只能依靠双手。他想下chuáng,于是移动着胳膊,用手肘支撑着慢慢往chuáng外挪过去,再一点一点地攀着chuáng沿向下,直到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寻常人抬腿就能做到的一个动作,已经耗费了他太多jīng力,使他大汗淋漓。但他仍坚持着,向这个牢笼般的房间里唯一的出口爬去。

    他喘着气,去够门的把手,却连边缘都触碰不到。

    这是主人坏心眼的恶作剧。

    薛枞不会知道,这扇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可门把的高度,是他无法触及的。

    他尝试了许多次,后来甚至将被他打翻的木桌推移过来,试图垫高一些,但依旧只是徒劳——除了让自己更累更痛。

    薛枞是靠着门筋疲力竭地睡过去的。

    再醒来时,又一次毫不意外地失去了力气,眼睛也被白绫似的东西蒙上了厚厚一层。

    有人将他抱出了房间,接着像是浴室的方向传来水声。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láng狈。”那人拨弄着他的额发,附在他的耳边,抱怨般说道。

    唇瓣擦过薛枞的耳廓,轻拂过的气息令他觉出些痒意。薛枞不自在地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

    那人的手指又从他的额间,滑向耳后的肌肤,再顺着脖子往下游走,将薛枞领口的扣子解开,他感到薛枞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怕了?”他一边说着,却并没有停下动作,很快将薛枞剥了个gān净,“还是愤怒呢?”

    薛枞的指尖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那人捉住他无力的手指:“在找这个?”

    动作轻柔,很珍重似的。

    有十分尖锐的东西被塞进了薛枞的手心,那人像是毫不知情地用力握紧,一瞬间传来的刺痛令薛枞禁不住拧紧眉头。

    是那块被他藏起来的碎片。

    血涌了出来。

    薛枞的意识却在这样的刺激下恢复了一些,他qiáng忍着没有呼痛:“你是谁?”

    那人见他镇静的模样,蓦地透出不悦的情绪来,动作粗鲁地将薛枞摔进了浴缸里。所幸装满了水,多少有点缓冲,不至于太疼。

    薛枞咬紧牙根,在陌生人面前坦露身体的屈rǔ比疼痛令他恶心一万倍,他说话都有些发颤,一字一顿道:“你要什么。”

    那人嗤笑一声,声音比刚才远了一些。

    “我是谁?”他打量着水中惶然的身影,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沉痛,“这个问题,我等着你来回答。”

    “我要什么,”他顿了顿,“你都给不起。”

    那次之后,蒙住薛枞双眼的缎带没有再被拿下来过,右手也被一条细细的铁链拴住,拷在了chuáng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

    薛枞身侧的chuáng垫下陷了一些,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

    “张嘴。”碗碟碰撞的声响在耳侧响起,薛枞侧头避开,却被早有预料地捉住了下颌。那人用勺子将他的嘴唇撬开,又伸手固定住,送了一勺热汤进去。

    薛枞躲避不得,被温热的汤呛进喉管:“放……咳咳……放开。”

    那人没听到似的,一勺一勺继续往里喂。薛枞仍能活动的左手抬起,本想推拒,却因为视线被阻,失手将一旁的餐盘打落在地。

    “爪子还挺利。”那人语气平淡,看着薛枞的眼神,就像看见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又将薛枞不安分的左手死死扣在掌心。才包扎好的伤口被轻轻摩挲了一下,又被狠心地按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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