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帝

裴扬风说:当日陛下一道圣旨,便葬送了长秦关外三千将士的-xing-命。今日陛下若气恼,尽可下旨把罪臣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叶栖华病容苍白,讥笑:裴扬风,你分明是恨朕害死了林月白。  深情狠厉摄政王攻X傲娇作死小皇帝受X炮灰温软痴心小美人受  受一害死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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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深按着裴扬风的手让他把剑收回鞘中,说:“殿下,陛下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昨夜他忽然毒发,若不是谢大哥及时把陛下送到剑圣山庄,恐怕……”

    裴扬风心情复杂地看了谢春行一眼,强迫自己收敛了敌意,说:“多谢。”他这声多谢,却是理所当然地把叶栖华划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竟像是替叶栖华谢的。

    谢春行刚要斥责他的不要脸,叶栖华却开口了:“裴扬风,你放过我吧,”他心中酸涩,一时竟分不出这到底是计策还是自己的真心,“你放我走,我把你心爱的人还给你。”

    裴扬风说:“栖华,你病糊涂了。跟我回去,余一命很快就会被带到行宫里。”

    叶栖华苦笑:“你不相信我。你认定了是我杀死林月白,所以要囚禁我,监视我,等我失去用处了,再为你的月白报仇,对吗?”

    裴扬风说:“栖华,当年我太年轻,太感情用事,才会把月白的死怪罪在你身上。现在我不会了,我……我知道你为难。”

    叶栖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国舅,朕不为难。如果哪天朕真的杀了林月白,那一定是因为朕特别讨厌他!”

    裴扬风刚要开口,叶栖华说:“谢大哥,我们走吧。”

    裴扬风拦在他身前:“你余毒未清,必须要跟我回行宫。”

    叶栖华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院里的荼蘼花,轻声低喃:“裴扬风,我害怕了。”

    裴扬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栖华,等你的伤治好了,想去哪里我都不会再拦着你。”

    叶栖华眸中一片无喜无悲的灰白,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可我不相信你了,裴扬风。你总是骗我,一次又一次。我不相信你真的没有因为林月白的死而恨我,我不相信你会放我走,我不相信你现在死缠烂打是因为心里真的有了我。我只会想……你又在策划一个会让我痛不欲生的- yin -谋。”

    叶栖华拒绝和不信任毫不遮掩地甩在裴扬风心口上,裴扬风心中刺痛,看着谢春行和叶栖华离开的背影,一时竟慌张得手足无措。

    谢春行小声问叶栖华:“叶栖华,你真的要跟大哥走吗?”

    叶栖华说:“他不会放我离开的。”

    果然,他话音未落,裴扬风已经冲过来,抬手要抓叶栖华的肩膀。

    谢春行挥拳格挡:“裴扬风你有完没完!”

    裴扬风一掌切在他腕上:“用不着你管,”

    谢春行灵活躲开反手捏裴扬风腕心重脉:“栖华不想和你回去。”

    裴扬风怒吼:“拐带九五之尊离宫,只这一条罪行就够诛你九族!”

    叶栖华低声道:“够了!”他情绪一旦不稳,碧海青天水的余毒顿时上涌,喉中又是一阵腥甜。

    谢春行慌忙抱住叶栖华:“栖华,栖华?”

    叶栖华说:“国舅,林月白的死让你失去理智了吗?”

    裴扬风听出他嘲讽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凄冷,心中更痛:“栖华!”

    叶栖华冷笑一声:“林月白只是失踪,就让国舅悲痛欲绝到来找替代品来寻求安慰。如果林月白这时候好端端活着回来了,岂不是又要麻烦国舅好生安慰一番?”话音未落他已经察觉自己失态了,这里不是皇宫,是剑圣山庄,如此这般像个怨妇一样嘲笑裴扬风,何等难看。

    裴扬风愣住。他确实失去理智了。

    自从林月白回京之后,他就一直在策划南统军营的事,试图在消除南统军营的威胁后再劝叶栖华放弃对林月白的杀意。

    如今离计划成功已经近在咫尺,林月白却忽然失踪,保护他的人更是死于碧海青天水。数月筹备终究没有救得了林月的- xing -命,裴扬风痛苦到失去了理智,甚至……甚至没有能力去思考,叶栖华是如何在他的监视中下毒的。谢春行是有这个能力,但他不会这样做。

    这个计划并不高明,也没有太多刻意误导的线索。是裴扬风把自己困在了“栖华一定会杀了月白”的困军里,几乎要毁掉他和叶栖华好不容易修复的那一点关系。

    月白如果不是栖华杀的,那他现在……会在哪里?

    裴扬风深吸一口气,对叶栖华说:“这个时候余一命很可能已经在行宫里了,栖华,不管你是恨我还是不信任我,你都不能让自己死的这么不值得,”生怕叶栖华不答应,他又语无伦次地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在你原谅我之前。”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尽快找到林月白。如果月白还活着,他就好好和月白把一切都说清楚,然后才能没有牵挂地专心去爱叶栖华。

    叶栖华疼怕了,再也不可能承受他摇摆不定的暧昧态度。

    裴扬风传令给埋伏在南统军营里的内线,寻找林月白的下落。

    行宫中,裴扬风的亲信大多数都撤走了,走的急匆匆的像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谢春行疑惑地自语:“难道裴扬风真的带着他的人滚蛋了?滚去哪儿了呢?”

    叶栖华说:“他们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终于敢溜进来了。”

    谢春行刚要再问,就看到门口露出一个五官粗犷的大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谢春行下意识地握刀:“什么人?”

    叶栖华微笑:“信使请进。”

    大脑袋连滚带爬地钻进来,语调别别扭扭地说着中原话:“陛下,我们的公主托我带来一封信。”

    叶栖华不接信,说:“大哥,你帮我看一下是什么?”

    谢春行打开信,扫了一眼,说:“公主说她会想办法让兀烈王暂时不再和北方军纠缠,但是你答应她的两个条件,必须先兑现一样表示诚意。”

    叶栖华说:“请信使替朕转告公主,第一件礼物,很快就会送到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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