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帝

裴扬风说:当日陛下一道圣旨,便葬送了长秦关外三千将士的-xing-命。今日陛下若气恼,尽可下旨把罪臣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叶栖华病容苍白,讥笑:裴扬风,你分明是恨朕害死了林月白。  深情狠厉摄政王攻X傲娇作死小皇帝受X炮灰温软痴心小美人受  受一害死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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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扬风让侍女进来研墨,提笔给严邵写信,命他即刻出兵北伐。

    接到消息之后的严邵立刻派人去兀烈领地的草原上以寻找失踪士兵的名义巡查,激起冲突之后借机让大军出关。

    长秦关蛰伏大半月的十万大军终于得到了出征的命令,一时旌旗飘扬战鼓喧天,浩浩荡荡向北荒草原奔涌而去。

    第二天,在裴扬风被追问“陛下病好了没有”的大臣追得头大的时候,叶栖华已经和谢春行离开了京城,快马奔赴江南。

    杏花巷里的小医馆里,余一命还在和顾云深折腾一筐黑乎乎的药草。

    余一命随口问:“那个孩子,不是叫裴颢吧。”

    顾云深面带愧疚:“前辈,我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余一命埋头捣鼓,“能让宣王殿下天天往这儿跑的,想来你也不能说。”

    顾云深惊愕:“前辈,您猜到了?”

    余一命仰头抽了口烟:“皇上都快俩月没上朝了,要是从那孩子中毒的时间算,差不多也是两个月吧。”

    不过余一命不太在乎这些事,他花了十几年时间终于配出了能解碧海青天水的解药,先忙着自己乐去了。

    官道上,两人并肩纵马而行。

    叶栖华虽然一点武功都不会,骑术却非常熟练,让谢春行越发好奇起了他的真实身份。

    碧海青天水的毒虽然解了,但叶栖华的眼睛却还是湖蓝色,他在外面只好蒙住脸,防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蒙住脸的叶栖华说话瓮声瓮气:“大哥,我们快到历州了吗?”

    谢春行大声回答:“对,历州有不少特产挺好吃,你要是不急着去江南,我们可以留下来多玩几天。”

    谢春行十几年来游走四方,对各地风景美味都如数家珍。

    叶栖华在历州城里玩得乐不思蜀。

    京城中却是- yin -云密布山雨欲来。

    宣王殿下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北方捷报一封接一封地传来,宣王的脸上- yin -霾却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

    朝礼司监事心惊胆战地小声提醒:“殿下,三日后就是您和兀烈公主的大婚了,您看……”

    裴扬风有些不耐烦:“诸般事宜你等按例- cao -办,不用再来问本王了。”

    又一封战报传来,北伐军里的先锋军已经打到兀烈王城外二百里了。

    裴扬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对传令官说:“先停一下吧,和兀烈王聊聊和谈的条件,看他诚意如何。”

    传令官心中疑惑,不是传言说宣王殿下要一口气彻底灭掉北荒兀烈部吗,怎么还要和谈?

    但他不过小小传令官,只要把消息带回军中,严将军自会有一番判断。

    江南驻军也传来的消息,近来并没有行动自由的鲛人进出潺塬城。

    裴扬风脸上- yin -云更重。

    谢春行到底把叶栖华带去了哪里……

    历州城里的叶栖华正兴致勃勃地在街头玩飞镖,若能九枚镖全部打中木板上的九颗葡萄,摊主就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叶栖华扔出去一枚飞镖,旁边的谢春行就暗用内力,让那一枚歪歪斜斜的飞镖稳稳扎在一粒葡萄上。

    柔嫩的果肉被扎得汁水飞溅,叶栖华得意地向摊主伸手讨酒:“本大爷的女儿红呢?”

    第十六章

    摊主欲哭无泪:“公子,您都赢了我五坛女儿红了。小本生意真的赔不起啊!”

    谢春行看着好笑,扔给摊主一锭银子:“赶紧拿酒来,家伙继续摆上让我家公子玩尽兴。”

    摊主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今儿真是走了运,遇到个不差钱只为哄人高兴的大爷。摊主忙忙连声答应:“好嘞!”继续吊上葡萄摆开飞镖,让这个不肯露脸的小公子好好玩。

    叶栖华镖镖命中越战越勇,玩到天黑时终于玩累了,把赢来的女儿红分给了街上看热闹的乞丐,兴高采烈地往客栈走。

    叶栖华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大哥,你说我失忆之前,会不会其实是一个武林高手。”

    谢春行像模像样地捏住叶栖华腕部经脉,用内力稍微探查了一下。叶栖华气海之中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习武的痕迹。

    看着少年面纱后期待的眼神,谢春行心里一软,说:“想学武的话,大哥可以教你。”

    这孩子虽然早已过了可以筑基的年纪,但毕竟刚受洗尘蛊重塑了体内经脉,若入武道,说不定倒有另一番机遇。

    叶栖华对谢春行飞檐走壁的本事十分好奇,立刻说:“我想习武!大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师父了?”

    谢春行大笑:“好,我谢春行终于也有个徒弟了。”

    春日暖风,夕阳西下。

    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两道身影说笑着渐渐融进夕阳的余晖中。

    北荒草原上,朔风扑面时依旧如冷厉刀锋。

    严邵一身冰冷玄甲,率一队亲兵策马而来。马蹄踏在刚长出不久的嫩草上,留下一片狼藉。

    每年初春时节,是草原部落实力最衰弱的时候。存粮依旧快要吃尽,但新生的草原还没有长出可以肆意放牧的丰沛草叶,于是个个人饥马瘦,连拉弓的力道都变小了。

    严邵在高大朴素的城墙之下勒马,抬手示意随从止步。

    迎接他们的兀烈族人站在城门下,目光不算友善,但还是礼貌地躬身行礼:“大王等候将军很久了。”

    严邵冷漠点头,跟着那些人进了兀烈王城。

    裴扬风的命令是和谈,但严邵知道,自从林月白死在关外的那一天起,裴扬风就没想过让兀烈国再存在下去。

    严邵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只想让铁骑和战火,彻底把这片草原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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