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我刚问出口,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二十几分钟后,姜chun拉来向岛,拽着我一起上了她的炫酷跑车,我被迫翘班实属无奈。 她兴致勃勃地买了两箱青岛啤酒,打包了一些辣味下酒菜,在深更半夜飙车带我们去山上野炊,我滴酒不沾,他们chui瓶子大喝,其中向岛喝得最多。 姜chun身形不稳地直起身来,她把手放在嘴边,弯成了喇叭状,对着漆黑寂静的山谷大喊:"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的翅膀,我必亲手毁了他天堂!" 向岛喝高了,他和姜chun勾肩搭背,兴奋地一起宣誓:"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的翅膀,我必亲手毁了他高堂!阿呸!天堂!" 我:…… 蓦地,他二人把我拉起来夹在中间,bi迫我一起高亢地喊话,我在中间被挤成了一个夹心饼gān,我生无可恋的,有气无力地念非主流话,"朋友一生一辈子,%x&#%£&……"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姜chun侧耳倾听,等着我继续喊。 "对啊,风太大,你太小,我们听不见!!"向岛的动作和她如出一辙。 两个酒鬼眼冒幽光地盯着我,我轻咳几声,促狭道:"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们翅膀,我拍手大叫一声好!" 这是我第一次被向岛和姜chun围殴,我抱头四处溜,他们撵着我不放。 向岛揍了我几下后,逐渐清醒了过来,他反手撂倒姜chun,骂骂咧咧道:"gān!你蛊惑我欺负小可爱!我今天是昏了,才跟你一起发疯!" 姜chun一擦鼻子,跳过去勒住了向岛的脖子,"老子现在就折断你翅膀!" 酒鬼和酒鬼斗架,我蹲在乌漆嘛黑的地上吃宵夜。 姜chun忽然弯腰捂着小腹,她急急地躲进丛林里拉肚子,我十分嫌弃地让她滚远点,她模仿向岛的台湾腔,嗲声嗲气地说:"苜苜,人家要臭臭死你啦!" 我将宵夜挪远了继续吃,一副温热的躯体突然从后面贴住了我,我本能一僵,男人轻轻环住我,他将脸放在我背上蹭着,说话模糊,"小可爱,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刚刚没把你认出来。" 我哭笑不得,一拐子撞翻了向岛,趁人之危地对他拳打脚踢,畅快淋漓报了仇。向岛虽然醉的昏沉,气力也不敢叫人小觑,他握住我的脚踝,陡然将我扯得跌倒,在我快要倒地之前,他掌住了我的后脑勺,顷刻之间翻身而上。 身上要命的多了一层重量,满嘴酒气的向岛半睁着眼,他的嘴唇实实压了下来,唇部传来的幽凉触感简直让我骇然,我使足了劲儿推向岛,才将他稍微推起来了一点,"看清楚啊!我不是苏珊!想死吗你?!" 向岛迷糊地定了定神,他漆黑的眼睛在月夜里仿佛透着苦思,他低声念了一下苏珊的名字,就捏住我的手腕qiáng硬压在两边,不清醒地斜头亲吻我。 他的手心在冒汗,我更是浑身冒汗,想一巴掌拍醒面前的酒鬼! 他小心翼翼压着我的嘴巴,我抓狂地左右偏头,他总是能轻易地捕捉到我,然后热情放làng地吸吻我的上唇。 我不是苏珊!我不是苏珊!喊不出话的我,在心里狂念! "啊~真的太慡了!第一次在野外拉粑粑哎!"姜chun发出欲。仙。欲。死的声音,她又扯着喉咙求救:"手纸没带!麻烦苜苜帮我拿一下!感谢感谢!" 我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他彻底醉趴了,我费劲将他推开,他似乎醉得不省人事,我狠踹了他几脚,不轻不重地往他脸上扇了三个巴掌,愤愤道:"第一个巴掌替苏珊扇的,第二个巴掌替阿恒扇的,第三个替我扇的!" "苜苜!来了没有!你在念叨什么?!"姜chun蹲在林子里,抬头催促我。 "来了来了!"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拿车上的矿泉水漱了口,才帮姜chun递卫生纸过去。 姜chun的粑粑臭气熏天,我险些呕吐。 她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地转了一个圈,微晃着身体,骚气冲天地说:"含香来了~" 姜chun微醉,半清醒半迷糊。 向岛醉得一塌糊涂,躺得如一头死猪。 我不会开车,只好苦bi地打电话求助阿恒。 阿恒风尘仆仆地坐了一个计程车上来,他开着姜chun的跑车载我们下山,神色有些疲倦,他打着哈欠,不温不热道:"你们有病?大晚上上山野炊?" "我不想来的,他们硬拽我来的。"我转头看了眼后座呼呼大睡的两人,一人靠了一边窗户,这肢体语言显示出了他们互相嫌弃。 阿恒没责备我什么,他一再嘱咐我注意安全,让我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我顺从地答应了他,他的话不多,见我听话也就没再唠叨。 我们都不知道姜chun的家在哪里,gān脆给她开了一个房,从酒店出来,阿恒鼻尖微动,他靠过来嗅了嗅我,随口一问:"你喝酒了?" "没有啊。"这下意识地回答,使我后背惊起了冷汗,也使我虚心惭愧,我马上改口道:"喝了一点,不多。" 阿恒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掌心,摸得我手心泛痒,他的眼神无时不刻都带着一点犀利,眼下,这犀利感愈加深了,他看得我很不自在。 阿恒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你的手怎么出那么多汗?你该不会背着我gān了什么吧?虽然姜寒是女的,你们也做不了什么,我不会太多心,但是你们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 我下意识地想呼出一口气,因阿恒的目光放在我脸上,我没敢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我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任何举动,阿恒观察起人来何止犀利,细微的呼吸也绝逃不过他的眼。 "知道!我如果移情别恋了,也会跟你说清楚。" 阿恒像个鬼魅一般凑到我耳旁低语,"你知道吗?你僵得像个僵尸。" 我抬眸一望,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我折磨的提心吊胆。向岛将我错认成苏珊无心qiáng吻我的事,我岂敢说出来?这事一定得烂到肚子里! 我刻意嘀咕道:"你gān嘛那么疑神疑鬼?" 阿恒表情无辜,他歪头看我,"我疑神疑鬼了吗?倒是你今天,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我找了一个理由说:"就是怕你生气,我…我以后不跟他们在晚上瞎混了,我保证。" "玩可以,混不行。"阿恒的话意有所指,他无所谓一笑,转身招车去了。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平年的夏日又是一个血光之灾。 不过不是我的血光之灾,原先也不是阿恒的血光之灾,是他替梁老大挡了一枪子弹,我依然不懂他们打打杀杀的事,我唯懂自己那颗焦急的心。 苏珊和我一样焦急,向岛也没好到哪儿去,阿恒替自己老大挡枪,向岛也替自己老大挡危险,他身上多处被打得骨折,一样进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