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站着的王教头和那十几个人,“只是查问啊,我还以为是来抓人的。” 族长面露尴尬之色。 刘楚在内的几人事不关己,宋家的是非曲折比戏文里的还精彩,宋族长带这么多人过来,那里头的意思深的很,也浅的很。 他就是要给老太太难堪。 不过,宋族长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反被老太太识破心思。 “阿望,你可得把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宋邧氏看着孙子,严厉道,“不能在族长和刘捕头跟前有什么隐瞒。” 黄单说,“好。” 族长端起茶杯,吹吹漂浮的几片叶子,余光从刘楚那儿经过。 刘楚把刀放一边的桌上,“宋少爷,你和叶小姐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黄单说,“蚯蚓河。” 刘楚问道,“当时是否有别人在场?” 黄单说,“我的几个下人一直跟着,桥上也有人走动,都能看见。” 刘楚又问,“那天叶小姐从宴会上跑出来和宋少爷见面,你们是提前约好的吗?” 黄单说不是,“我们只是恰巧碰见。” 接下来,无论刘楚问什么,黄单都会回答,他不慌不忙,从容淡定,态度很坦然,不见一丝异常。 一个捕快在做笔记,大厅其他人都没发出声音。 刘楚停顿几秒,和做笔记的捕快眼神确认,“宋少爷,我需要去你的房间看一看。” 黄单尚未回应,宋邧氏就说,“族长,这不像话吧?” 族长喝口茶,“老夫人,出这档子事,对宋家的影响不小,我们理应配合着点,让刘捕头尽早找到线索,这样对宋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宋邧氏的脸色不好看。 刘楚轻笑,“在下是职责所在,还请老夫人和宋少爷体谅。” 他是一身浓重色调的捕头标配,此时是笑着的,唇角的弧度明显,和那份痞劲儿搅合在一起,就是一种bi人的气势。 有的人,天生就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和长坏了是两个意思,也不犯浑,吊儿郎当,反而很成熟,有担当。 宋邧氏yu要说话,黄单对她摇摇头,看就看,无所谓。 不多时,刘楚出现在黄单的房里。 原主在国外留学,看的听的见的都跟镇上的东西大有不同,住的地方会有一些从西洋带回来的玩意儿,比如望远镜,油画。 刘楚拿起望远镜,“这望远镜,叶小姐那里也有一副。” 黄单说,“我跟她一块儿买的。” 刘楚意味不明,“看来宋少爷和叶小姐的感情不错。” 黄单说,“还行吧。” 他伸出手,不小心碰到刘楚,刘楚似是条件反shè的挥开,望远镜从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黄单的下巴被打到了。 刘楚侧头,看到青年弯下腰背,一脸痛苦,他嫌弃的啧啧,“大少爷这么娇气?” 黄单没听清,男人那一下很突然,他的下巴受伤不说,嘴里的牙齿还大力磕到了一起,震的他太阳xué都疼。 刘楚撞上青年流着泪的眼睛,他愣怔片刻就捡起望远镜,发现有几个地方开裂了,“这望远镜,我拿去给你修一下,修好了再送还给你。” 黄单哭着说,“随你。” 刘楚挑起一边的唇角,“说真的,宋少爷,你这哭起来的劲儿,比哪个女的都强。” 他倚着门,“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 黄单把遮住下巴的手拿下来,红了一大块,“刘捕头,你打了我,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打你?” 刘楚嘲笑,“我要是打你,你就不只是红个下巴,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了。” 黄单擦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行吧,你没打我,是我自己打的。” 刘楚,“……” 黄单嘶一声,揉揉下巴,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刘楚皱眉,下一刻就不自觉的扭头朝门外喊,“四毛,给我进来!” 四毛飞奔进门,拿着刀左看右看,满脸紧张,“老大,怎么了怎么了?” 刘楚伸出手,“那什么yào,拿来。” 四毛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