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坐在轮椅上,还是站不起来。” “她那是受到刺激得了中风,难了。” 陈金花说,“以前比现在苦。” 黄单的脸被火光映着,红扑扑的,“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苦的很,还说那时候没的吃,闹饥荒,犯个事会被打死,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 黄单认真听着。 “你王大妈年轻时候会跳舞,唱戏,很体面。” 陈金花把切成块的瓠子放大碗里,“我跟她是前后脚嫁到村子里来的,她嫁的是那时候的村长,我嫁的是个麻子,就是你爸。” 黄单说,“妈,你比王大妈长的好。” 陈金花听着儿子的话,脸上浮现笑容,“尽逗你妈开心。” 黄单把火钳放下来,托着下巴看噼里啪啦的柴火,五十多岁的王月梅比不到五十岁的陈金花看起来要年轻。 确切来说,村子里的所有fu人放一块儿,谁都不及王月梅。 倘若年轻二三十年,那种落差肯定更大。 “王大妈是村花吗?” “不是村花。” 陈金花拿抹布擦大锅,倒进去一点菜籽油,“你王大妈在整个县城都有名,追求者多着呢。” 意料之中的事,黄单好奇王月梅年轻时候的样子,家里一定有照片,有机会他要看看。 “我觉得大妈有点偏心。” 黄单还是那种随意的语气,“不怎么喜欢大贵哥。” “老大从小就懂事,学习好,考上大学出去,在大城市上班,老二调皮捣蛋,一上学就跑,不想读书,混完今天混明天,最后一事无成。” 陈金花说,“搁谁,都不会一碗水端平。” 黄单丟进去一根木柴,所以说,凶手是谁? 何伟,吴翠玲,李根,现在又多了一个王月梅。 不过,再怎么偏心,也不至于会对儿子下du手吧。 黄单问系统,可不可以给他一点点提示,排除法也可以。 系统,“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黄单换了别的问,“积分为什么没有再掉落?” 系统,“在下认为,是时机不到。” 黄单,“哦,我知道了。” 就是委婉点的告诉他,任务进度太慢了,还需要努力。 傍晚时候,陈金花让黄单去割猪草回来。 “赶紧的,别磨蹭,猪等着吃呢,不然天就得黑了。” “噢。” 黄单拿着镰刀,背上大竹篓去割猪草,碰到李根在放牛。 俩人打了个照面。 李根的视线扫到青年脚上,又移开了,他指着一处,“那边多。” 黄单过去,站在一块绿油油的猪草中间,弯腰开干。 李根蹲在木墩上面,“听翠铃说,她给了你课本和唐诗?” 黄单嗯道,“我还没看。” 李根把烟吐地上,没再多问,他拿起地上的收音机打开,随后骑到牛背上,手放在脑后,惬意的听着歌。 黄牛慢悠悠的吃着草,跟它家主子一个样。 气氛本来挺好。 另一边过来了只水牛,母的,一个劲的冲着黄牛叫唤,明目张胆的勾引,简直无法无天。 黄牛被勾到了,朝水牛狂奔而去。 牛背上的李根在危急关头跳下来,他没站稳,直接跪地上了,刚好就在黄单面前。 黄单,“……” 见青年抿着嘴巴,嘴角都弯了,李根黑着脸,yin恻恻的问,“好笑吗?” 黄单说,“不好笑。” 他从记事起就不会笑,不懂那是什么情绪,只能模拟,别人咧嘴,他也跟着咧,别人笑的捂肚子,他照做。 他目前最擅长的是哈哈大笑,因为这个好学,没什么难度。 其他的都是学了就忘,必须对着参照目标,现学现用。 这具身体的嘴形有点翘,稍微一抿,就像是在笑。 黄单把手里的猪草丟竹篓里,认真的说,“哥,你别跪着了,地上都是泥,快起来吧。” 李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跪着呢,被甩了一下,还没回魂。 他站起来,脸色难看,“妈的!” 收音机里还放着歌呢,唱到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小调调很好。 水牛跟黄牛迅速熟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