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一个烟头滚落在树根底下,被风chuī起沙土静静地掩埋。 第二天下千,夏耀待在办公室频频看表,一直在熬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儿了,终于可以去袁纵那泡上几个小时,顺带吃上本年度最后一份大餐了。结果一道命令下来,一个追踪多日的嫌疑犯现身,需要马上出动警力去围剽。 夏耀只能提着枪上了警车。 在雪地里整整埋伏了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个罪犯拿下。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回到单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驾车离开了。 因为在雪地里耗时太久,夏耀的手冻僵了,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直在抖。 九点多,夏耀终于开车到了袁纵的公司,结果大门是锁着的。 夏耀以为袁纵回家收拾东西了,当即一通电话打过去。 竟然都不等我!行,明儿我不去送你了,你丫自个儿走吧! 袁纵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说:我已经到老家了。 夏耀猛的愣住,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今天的航班。 听到这五个字,夏耀整个人都崩了,可你明明告诉我是明天的! 我不想让你送我。袁纵说。 夏耀绷了好久,终于朝手机里怒吼一声。 你妈B!猛的将手机摔在座位上,夏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90换人后遗症。 一连三天,夏耀都没和袁纵联系。 到了年底,各大单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各种派对和聚会的邀清信息。因为职业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紧急任务就得随时待命。加上他对袁纵不辞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手机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门来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夏耀盘着腿坐在chuáng上剪脚趾甲,一副没jīng打采的蔫样儿。 没工夫,累着呢。 宣大禹调侃道:这么敬业? 我就是懒得去,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有什么意思啊?尤其姓陶的那2B,哪哪都有他,每回看见我都想踹丫的。 宣大禹好脾气地说:咱不清他,咱哥几个单独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个和彭泽关系这么紧张,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说。 那就晚上呗,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说:我加班。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宣大禹用手戳着夏耀的脑门儿,qiáng迫他抬起头看自个,哥们儿之间聊聊天、喝喝酒又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啊?痛痛快快喝两杯不就过去了么?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夏耀不说话,继续闷头剪指甲。 宣大禹直接把夏耀手里的指甲刀抢了过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夏耀嫌宣大禹烦,赤luǒluǒ的大脚丫子直接朝宣大禹脸上伸去。 宣大禹猛的后撤一步,夏耀哈哈大笑。 大白萝卜,我看你丫是皮痒了。 别闹,别闹,哈哈哈 第二天,夏耀还是去了,一个消停的雅间,只有他、彭泽和宣大禹三个人。 一开始气氛有点儿僵,夏耀和彭泽话都不多,只有宣大禹一个人在那说。后来碰了几杯,聊起小时候的事,互揭对方的短,房间才渐渐热闹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小时候,那个拉屎时被狗咬掉JJ,一直没安回去的黑小子么?前两天我碰到他了,你们猜怎么着?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别水灵。 宣大禹指着彭泽朝夏耀说:你瞧见没?他丫不留心别的,净留心这种事! 夏耀瞅了彭泽一眼,跟着一笑。 系在两个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这么轻易解开了。 后来彭泽喝大了,说:小时候我看见你俩在一起就来气,你俩关系忒好了,还总是孤立我。后来大禹你走了,妖儿刚粘了我没两年,你丫又回来了。操!结果还是你俩最亲。 废话。宣大禹醉意满满,我对妖儿那是什么感情 夏耀也跟着笑,完全是不明状况的傻笑。 彭泽又和宣大禹说:好像自打你走,妖儿就出家了。以前多欢腾一个人,到处乱窜,身边的大美妞穿成事,都够咱哥仨吃顿烧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门庆变成唐僧了,尼玛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缓过来。, 彭泽的吐槽听在宣大禹耳朵里那是别样的销魂。 扭脖子朝夏耀问:是么?是因为我走么? 夏耀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你为啥不打一声招呼就颠儿了 这仨人里面,夏耀喝得最冲,连鞋都脱了,脚丫子四处乱蹬,最后学么到宣大禹的裤裆上。脚丫子试探性地蹭了蹭,挺软和,于是戳在那不走了。 宣大禹心里就像小猫乱抓,意识醉了jīng神没醉,夏耀无意识地控诉和一系列亲昵的举动让他的láng子野性bào露,手揽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么样?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问啥啥,‘嗯。 上车前,彭泽还乱拍着夏耀说:我知道你前眸子为啥晾着我,你不就讨厌那个谁么?那个李真真么?放心,我俩快完了,追我的那个小妞已经开始倒贴了,哈哈碍你眼的马上就要提着铺盖卷走人了。 啊夏耀张大嘴,我呸 彭泽嘿嘿一笑,被司机塞进私家车,很快就没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级台阶,手朝后晃了一下。 来,上来。 夏耀直接蹿上了他的后背。 路上,宣大禹频频扭头看,这是赤luǒluǒ地换人后遗症啊!总担心后背上的人变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确认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撇嘴么?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着我,咬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结果,夏耀只叼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是自个想咬的那个耳朵,悻悻地将嘴松开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么撇嘴了?宣大禹站住,异常紧张地往后看,你丫是不是变成王治水了?嗯? 夏耀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宣大禹。 宣大禹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我的妖儿。 怀揣着各种美好的憧憬,捎带着无比邪恶的小心思,宣大禹美了一路。结果,这酒犯后劲了,换人后遗症再次无情地降临到宣大禹的头上。 他将夏耀摔在chuáng上的那一刻,历史仿佛倒退,当晚的情景重现,宣大禹那张脸迅速从温柔变得狰狞。 你特么是谁啊? 夏耀一着chuáng就睡着了,我特么管你是谁呢? 起来!宣大禹薅着夏耀的衣领硬是将他拽起,质问:你怎么跑我背上的? 夏耀迷迷糊糊地还了句,不是你把我背回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