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夏耀攥住狱警的胳膊,淡淡说道:这事你甭管,你能帮我传他出来么?我想和他谈谈,几分钟的事。 狱警点点头。 没一会儿,王治水又被狱警传到值班室。 夏耀一拳将王治水挥到墙角,手扼住他的脖子,怒汹汹地质问:我钱包呢? 你钱包?王治水故意装傻,你钱包找不着了?会不会是丢路上了?刚才咱俩聊天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钱包翘出一个小角。完了,肯定是甩出去了,夏警官,你赶紧去找吧!说完朝夏耀胸口使劲推了两把。 夏耀咬牙怒目瞪着他,说:我不要钱包和钱了,你把卡给我。 我连你钱包都没拿,哪有你的卡啊?王治水继续装。 这一刻,夏耀终于能理解宣大禹了。 这货太牛bī了,不是一般的牛bī,用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拙计,把宣大禹耍了两次,顺带着把他这个刑警都耍了一次。无凭无据的时候告不了他,现在有凭有据了还是没法告他!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刺激,还得好吃好喝招待着 夏耀点点头,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 我给你跪了。 说完,猛的甩开王治水,大步朝门外走去。 看到狱警在外面抽烟,夏耀特别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跟我闹着玩呢,钱包还我了。 狱警一脸黑线。 夏耀又拍拍他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嘱托。 帮我好好罩着他。 从拘留所大门出来,夏耀那张脸瞬间yīn黑透顶。上车之后,手狠狠插向衣兜,将王治水偷摸塞进来的银行卡、会员卡、身份证掏出,猛的一甩,洒得满车厢都是。 74顺顺毛,不碍事。 哥,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袁茹说。 袁纵背对着袁茹默然而立,目光直视着窗外。夏耀的车从大门口驶进来,车速较快,到了停车场猛的一脚刹车,车身剧烈摇晃。夏耀从车内走出,敛着一身的狂躁气焰,将车门咣当一声撞上。 袁茹接着说:我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袁纵看到夏耀迈着急匆匆的大步朝训练馆走来,鞋底擦出一溜火星子。 当然,为了答谢哥一直以来坚持不懈的关心和维护,我也决定给哥一个惊喜。 袁纵的视线顺着办公室玻璃朝外扫去,夏耀将包恨恨的甩在地上,连衣服都不换,就朝一个沙袋走去。两只手扶稳之后,便开始对着沙袋拳打脚踢,看起来颇有泄愤的嫌疑。 哥,你猜猜是什么惊喜? 袁纵径直地打开门,直奔着夏耀走去。 袁茹在后面怒喊,嘿,你丫听我说话没啊? 袁纵走到夏耀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夏耀那张脸yīn嗖嗖的,只顾着闷头打拳,看都不看袁纵一眼。后来大概对袁纵这么杵着心生不满,拳头转了个方向,把沙袋往袁纵身上扫。 袁纵用手稳住了沙袋。 夏耀最后发狠地在沙袋上抡了一拳,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呼呼喘着粗气。 袁纵俯视着夏耀,手指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问:过瘾了么? 不过瘾。夏耀心里还憋屈着呢。 走,我带你去靶场过过瘾。 袁纵拽着夏耀的手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巧碰上也要下楼的袁茹,袁茹盯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说:你们 还没说完袁纵和夏耀就大步流星地走人了。 袁茹盯着俩人亲密的背影,禁不住露出满足的笑容,啧啧看着还真梃像一家人的,看来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一场大雪过后,靶场更显得寂静空旷,洁白平整的雪地让人不忍心第一脚踩乒去。几个孤零零的靶子竖在雪地当中,袁纵走过去掸掸上面的雪,将靶纸重新在上面贴好。 几十米外,夏耀肩扛一杆步枪,一只眼对着瞄准镜,反复调整位置。 选中第六个靶子,夏耀将他视为王治水的化身,砰砰道连发十枪。子弹出膛的震撼感让他的手指微微发麻,心中的铁疙瘩在乎弹的冲击下破裂开来。 袁纵也端起枪,瞄准第二个靶子。 夏耀忍不住朝旁边扫了一眼,袁纵持枪的这一刻是最迷人的。这种酷爆的持枪姿势并非是摆出来的,而是日冬天长磨合出来的。凌厉的目光,刀削般的侧脸和冷冰冰的枪械融为一体,感觉枪在他手中不是一把工具,而是一个陪伴多年的知己。 袁纵瞄准的速度非常快,gān脆利索地打完十枪。 夏耀又瞄准第三个靶子,继续臆想成王治水,发泄性的甩出十发子弹,心里顿觉痛快。 袁纵随后也跟着打出十枪。 两个人像是较劲一样,八个靶位一共八十枪,每个人四十枪。打完之后过去看靶纸,数着各自中靶的数量。 夏耀先数了一下自己的,第一个靶子因为打得太急中弹数量很少,只有三发中弹,而且都是距离靶心比较远的位置。到了第二个靶子就稍微好一点,后面一个比一个好,最后一个靶子七发中靶,而且有一颗正中靶心。 怎么样?夏耀禁不住朝袁纵得瑟。 袁纵朝他露出还凑合的表情。 夏耀不服,我看看你中了多少弹。 袁纵刚要去数,夏耀就把他拨弄开了,我帮你数。 第一个靶子只有一个弹孔,正好在靶心的位置。 夏耀瞬间露出鄙视的表情,就你这水平还神枪手呢?这一枪瞎碰上的吧? 说着又转到下一个靶子,还是只有六个弹孔,夏耀禁不住开始纳闷了。再到第三个,第四个靶子依旧如此二夏耀滞楞了几秒钟,瞬间看出了端倪。袁纵不是只中了一发,而是第一发正中靶心,后面九发都从这个弹孔穿过。 夏耀顿时吓尿了。 震撼过后,便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咆哮声。 为毛不让着我点儿?为毛不让着我点儿?老子来这是寻求安慰的,是来找心理平衡的,不是特么的免费给你当陪衬的!!!夏耀用枪杆在袁纵后背上狂抽数下,然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抽烟运气。 袁纵把枪往地上一放,盘腿坐在夏耀身边,手蹭了蹭他脑门儿的汗珠子。 我们大少爷今儿是怎么了? 夏耀狠狠将烟头捻灭在雪地里,没好气地说:让人蒙了。 袁纵微敛双目,谁敢蒙你? 一个小瘪三儿。 夏耀终于逮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把心里那点儿憋屈事通通倒了出来。期间无数次怒砸雪地,还脸红脖子粗地和袁纵一通嚷嚷。 说,那货是不是你丫存心安插到大禹身边折腾他的? 袁纵瞧夏耀这副委屈样儿,心疼肯定的必然的,但心疼之余也不免酸意顿生,又是宣大禹的事。静默的听夏耀说完,淡淡地开口。 我不认识什么王治水。 夏耀其实也知道袁纵gān不出这种事来,但就是想找茬儿骂他两句。 袁纵大手抚上夏耀冰凉的脸颊,语气温和,行了,多大点儿事啊?谁没受过骗?小伙子么,豁达点儿,有账咱等他出来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