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搓了搓手:“但是您看,您能不能換一棵樹修煉?” 太宸帝君一秒變臉,橫眉冷對剛要開口,喬安趕快解釋:“帝君!小仙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這棵樹被您滋養的,長得太高啦!” 喬安指了指周圍的樹:“您看看,它比它們都高一大截子,放眼望去就它最突出!這不行啊,它會搶別的樹的營養,到時候周圍的樹都營養不良,會被它欺負得枯死的!” 太宸帝君仍然老大不高興,沉著臉凶她:“你就為了這麽點小事打擾本尊清修?你簡直放肆!” ……喬安覺得帝君是最沒有資格說她的了,畢竟他可是為了“摘花”那麽點小破事兒險些搞死魔君的人啊。 不過喬安隻敢心裡逼逼,嘴上趕快表忠心:“小仙不光是為了樹,更是為了帝君考慮,帝君去別的樹上,還能看看不同的風景呢。” 太宸帝君偏不想讓她得意,漫不經心說:“本尊不想看別的風景,在這裡坐久了,就習慣這裡了。” 喬安很不讚同:“帝君,還是要經常起來運動一下的,以防萬一嘛。” “……”裂天劍仰頭望天,它覺得帝君一點不會想知道那個“萬一”是什麽。 太宸帝君突然皺起眉。 裂天劍心裡一個咯噔,生怕帝君聽見了剛才喬安的狗言狗語要來算帳。 太宸帝君盯著喬安:“什麽味道?” 喬安一臉懵逼:“……什、什麽味道?” “你身上有味道。” 太宸帝君眉頭皺得更緊:“你過來。” 喬安驚呆了,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一下,特別委屈:“什麽味都沒有!我每天都泡澡的,絕對不臭的。” 連他們那種閉關千年不洗澡的都不臭,她這麽愛講衛生憑什麽被說臭。 “我沒說是異味。” 太宸帝君不耐地輕喝,輕輕拂袖,喬安就覺得一股力量推著自己飛到太宸帝君面前。 喬安試圖掙扎:“您一定是聞錯了,可能是這裡桃花開了,花香味太濃,您給聞串了。” 太宸帝君根本不搭理她,擰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後盯著她的頭頂…… 喬安下意識捂住發際線,這是任何一個碼農身上最神聖的地方:“帝君,這裡真不能碰嗚嗚……” “……”太宸帝君黑著臉把她的手拍下來,仔細盯著她濃黑發頂,半響,抿了抿唇:“白嬰給你的丹藥,你一直吃著。” 喬安怯怯點頭。 太宸帝君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指腹:“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喬安回憶了一下,愣住了,反應過來,眼淚一下子掉下來:“……帝君,我最近好像掉……掉頭髮特別嚴重……” 太宸帝君:“……” 不知道的,還當是她掉頭了呢! 太宸帝君陰晴不定盯了她好一會兒,看得喬安惴惴不安,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麽絕世重病,命不久矣了。 好半響,太宸帝君斷然開口:“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打坐修煉。” 喬安呆了,想都沒想:“不行啊帝君,我的桃兒……” “給我修煉!” 太宸帝君冷叱:“你若是再敢想著那些外物,不務正業,你一棵桃樹也別想留。” 喬安呆住了,傻傻看著太宸帝君,半響,眼睛裡慢慢氤氳出兩泡眼淚。 太宸帝君:“……” 真是夠了,自己被捅十八刀的時候一點反應沒有,為這點破桃樹傷心欲絕。 太宸帝君忍無可忍,叱她:“你能不能有些志氣?!” 喬安淚眼汪汪:“我的樹嚶嚶嚶……” “……”太宸帝君氣得眉心直跳,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就心煩得不行,煩躁地偏過頭去:“你在這修煉,樹讓裂天去種。” 裂天劍:“???” 裂天劍驚呆了,喬安也瞪大眼睛:“它一個劍,怎麽種地?” “它不是都會挖土。” 太宸帝君冷笑:“讓它自己挖去,挖完了把樹苗往裡面一埋,有什麽難的。” 裂天劍:“……” 裂天劍整個劍都不好了,給喬安幫忙挖坑也就算了,他竟然讓它一個劍自己去種樹?這他媽是人話?是人話?! 喬安有些猶豫:“這……這不太好吧。” 太宸帝君乾坤獨斷:“就這麽定了,過來修煉!” 是可忍孰不可忍!裂天劍怒不可遏,拔劍而起凶神惡煞朝太宸帝君殺去,敲裡馬天天奴役劍現在竟然還要劍去種地老紙不幹了今天劍就要造反—— “哐當!” 裂天劍被一巴掌拍進地裡。 裂天劍:“……” 喬安驚呼著跑過去,撲到坑邊,看著深坑靜靜埋著的劍:“天兒,天兒,你怎麽樣了?” 裂天劍仰頭望天,默默躺了一會兒,默默飛了起來。 它平靜地抖了抖身上的土,默默蹭了蹭喬安的肩膀,鎮定地把腰掰彎了一半,就平穩地飛走了……一會兒,不遠處傳來鏟土的聲音。 喬安:“……” 太宸帝君冷哼:“就是欠教訓。” “……”那一刻,喬安深深覺得,有這麽個主人,裂天劍真的太不容易了。 不過她很快就沒工夫關注裂天劍了,因為她每天都處在修煉的水深火熱中。 太宸帝君強製讓她把手上所有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放下,一天到晚坐在樹上修煉。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