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侯爷

作家 佯忘 分類 奇幻 | 71萬字 | 235章
第七十章 城门楼的怒斥【三更,求收藏!】
  通判大人來城門樓讀書?這事也只有騙騙鬼而已,有誰人會信?
  名為讀書,實為暗察!
  義士骨灰入城被拒,這梁大人居高而望遠,難道他一點都看不見?若說這幕後有所謂地慫恿者,不是他梁友誠又會是誰?
  “咦?這不是梁大人嗎?好久不見,十分想念,不知道近來有沒有多讀些書呀?或許有朝一日,你再出個什麽奇葩題目考考我,然後扳回一城,讓我改你叫做先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張致遠眼光一掃,嘿嘿一笑。
  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友誠臉色一紅,敷衍了一句:“今天風和日麗,微風習習,梁某在這城門樓處高坐研讀,一來可登高一覽我揚州山河之壯麗,二來可身處幽靜避喧囂以品讀,妙哉!妙哉!不料,剛才偶聞下方嘈雜,破了風情雅致,故而下樓過來一看,沒想到卻見到公子你了。”
  這一堆廢話,自然是梁大人自我圓場,化解尷尬而用的面子話。
  但是,還沒等張致遠搭話,慕容博便破口吐道:“姐夫,這小子他口出狂言,竟敢妄稱是你的老師,還說你是他的弟子,這不是瞎扯嗎!”
  不久前,盛世山莊梁大人拜師一事,曾引起了一陣熱議。而到了事後,梁大人既不承認也不否定,來了一把和稀泥的姿態。而張致遠呢,則是無意於口舌之利,所以一直對此閉口不談。
  故而,這則傳言一直沒有得到當事人的證實。如今慕容博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地問出這麽一句,直接就是撩起了之前的懸疑,圍觀的眾人無不凝神豎耳,迫切想知道具體答案。
  這是梁大人的一大汙點!
  按照坊間傳聞,這完全是梁友稱自取其辱,但張致遠開口答話,只是輕輕暗示,卻沒有直接點破,總算是給他留了些薄面。
  讓梁大人沒想到的是,反而是自家這個小舅子,毫無避諱,公然地大聲宣揚,就像是唯恐世人不知。
  想到此,梁大人禁不住怒氣環生,對著小舅子抬起一腳踹去:“沒腦子的東西,瞎嚷嚷什麽!”
  張致遠則是嬉笑吟吟,也不阻攔,反而笑道:“令小舅子剛才對我出言不遜,胡說八道,確實是該修理一番。自家的狗自己要管好,要不然咬了人,主人家還要跟著出來賠是!”
  一句自家狗,慕容博聽得心中震怒,斜眼一瞧,姐夫卻是一臉坦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似乎對這位黑臉公子頗為忌憚,狐疑道:“姐夫,你如此怕這小子,莫不是他真的是你老師吧?”
  “閉嘴!你這憨貨!”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舅子接連兩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窘著個紅臉隻得恭道:“先生說得是!自家的狗確實該自家管好!”
  圍觀的眾人全都恍然的‘哦’了一聲,呵呵,看來傳言是真的,通判梁大人是真的拜了這位張公子為師。
  慕容博大驚,黝黑的臉上時紅時白,想了想後,急忙跪在了地上,如小雞啄米般的磕頭哀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先生駕到,惹得您老人家生氣。小的該死,小的實在該死。”
  “算了……”
  “對了,請問先生您尊姓大名?也好讓我長點記性,免得下次再出現了大水衝了龍王廟。”
  梁友誠暗咬牙關,肺都要被氣炸了,這小舅子還真是沒品,這麽當面給張致遠跪下,自己這老臉往哪裡擱?還一口一個先生,自己磕了一陣子的頭,連人家的姓氏都不知道。
  等慕容博的頭磕得差不多時,張致遠才虛手一托,笑道:“都是自家人,免禮免禮!快起來吧,你好好記住了,先生我叫張致遠。”
  “什麽?”慕容博雙目一凜,瞪得像那牛蛋一樣,顫聲問道:“你是.揚州時報的大東家?張致遠公子?”
  “不錯,正是我老人家!”
  “不對呀!姐夫,你不是說,咱們之所以把這些骨灰拒於城外,不就是給他張先生點顏色看看的嗎?你還罵他是卑賤小人,怎麽現在又尊稱他為先生?我都快被你給弄糊塗了。”慕容博情急之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蠢東西!快給我滾下去!”
  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友誠自己精心策劃的蓄謀,沒想到會被這黑廝一語點破,還說得這麽直白。即使梁友誠再有儒養,也耐受不住這麽丟人,怒喝了一聲,猛踹了兩腳,就把小舅子給趕去了。
  言辭確鑿,事實明朗,梁大人的暗藏心機無法遁形。
  看著一臉玩味的張致遠,梁友誠咬了咬牙,解釋道:“不要聽這黑廝瞎說,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齷齪事?我之所以不讓這些骨灰進城,完全是出於安全上的考量。江北之地乃是霍亂的重災區,從那邊過來的所有的人,或者東西,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都不可以擅自入城。這麽做,也是以防止霍亂的死灰複燃。”
  張致遠搖著折扇:“說得確有道理,可是這些不是活人,而是已經被焚成骨灰的亡靈,莫非連這骨灰都有傳播鬁病的可能?還有一點,這些英靈生前都是疫區救死扶傷的義士,只因沾染了霍亂,才以身殉職。望梁大人以死者為大,酌情以待,莫讓天下人寒心呢!”
  一句天下人,張致遠把這小矛盾無形之中提高到了道德的層面,而且還說得正義凜然,義正言辭,隻讓圍觀者的心中都是為之一顫!
  “不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乃我職責所在,公子雖為我的先生,梁某也不能因私廢公!”
  “好一句因私廢公!”張致遠想起這霍亂之蕩,怒氣就不打一出來,目光一凜,怒道:“此次天災,舉國皆為之動容。想那位白衣仙子,她不畏生死,深入瘴霾之地,率領門下弟子拯救黎民。張某雖是一介腐儒,卻也懂得民族大義,我報社無償發行抗議手冊,幾盡全力!後來,又拍賣了君瑞先生的墨寶以做集資,所得都盡數支援去了災區。然而,在此國難當頭之際,你梁通判又做了什麽?你說!你有何作為?現如今,這霍亂剛剛得到遏製,你又跳了出來刷存在感。面對這這為國捐軀的英勇義士,你非但沒有尊敬之意,還處處刁難。哼!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純心不讓這些亡靈得到安息!這有違天和,和大逆不道又有什麽區別!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這一襲話,又將此事提高到了民族大義的層面,張致遠本來口才就好,這一番揮斥方遒,指責怒罵,盡顯一身的浩然正氣,直讓圍觀的群眾個個聽得都咬牙切齒,紛紛對梁友誠怒目而視。
  梁大人本是飽學大儒,哪裡聽不出他這是在故意攛掇,但他站在了道德製高點,處處佔有依據,自己竟然一時語塞,無法做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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