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诡事录

自从客栈老板娘丁宁外面带回来个皮影人起,客栈就接二连三的开始“闹鬼”。 丁宁势要将装神弄鬼之辈抓住,直到某天深夜,她亲眼看见有个男人从皮影人里钻出来…… 他说:你把我带回来,就要对我负责! 丁宁:WHAT!?

秦臻,你保重
“到了这时候还要瞒着我吗?”我换了语气与他说话,可得到的仍然是沉默以对。
放弃从他口中撬出答案,刚刚他所言我不认为是假的,我对他不熟悉但是“晓”不一样,他们之间怎么样都一定有默契吧。再加上他设阵本就是为了阻止“晓”离开,如果把阵心设在她身上的话等于是把开门的钥匙递送了,以秦臻谨慎的性格不可能会如此做。
可如果不是秦臻开启了阵法,那么盛世尧和阿丽为什么会莫名消失?
隐隐答案已经在眼前,只要我伸手就能够到,可就是多了一道雾障一时间突破不过去,我很焦急,手心都在出汗了。
知道自己这种焦虑是因为什么,再不愿承认也无可奈何。打从盛世尧蓦然消失起我的心绪就再难平,理智也已远离,哪怕我之前对他极其恼怒也在心中信誓旦旦不原谅他的无情。
正要再逼迫秦臻说出真相,突的一道光影闪入脑中,蓦然而顿。
再去环视四周场景,有些东西在脑中越来越清晰。我受主观思维的限制,被盛世尧营造的氛围先入为主地误导了,以为他口中说得“她”就是我,可是刚刚在场的有两个“她”,一个是我,一个是阿丽。
既然我不是,那么真正的阵心只有是阿丽了。
我真的想不通盛世尧是如何获知这件事的,难道也是打探来的?可是连梦池都几乎没人知道,而所谓阵法也是秦臻暗中部署,尤其这阵心更是秘密,他要从何处打探得知?
沉念半饷,我直接询问:“是阿丽对吗?”
秦臻不安地捏了捏手指,“你已经猜到了啊。”这话等同于是默认了。
“为什么会选她?”
秦臻给出的答案让我很意外:“因为她与阵法磁场相合。”
“难道不是随便选个人都行?”
“当然不是,必须要磁场能够合一。”
我忍不住又问:“那如果不合会怎样,而且你怎么知道阿丽的磁场合不合啊?”
秦臻:“如果不合的话就会被阵魂吞噬,至于阿丽,我在之前已经用迷踪森林测验过了,她的特殊体质能够承受得住阵魂。”
“那你还把她丢进牢中?”既然阿丽是这梦池的阵心,不是应该好好安置吗,想及阿丽在牢中差点可能会遭遇的事就觉得秦臻过分。但秦臻却道:“既然选了她,就知道她有那能力自保。”我刚要蹙眉,却没料他下一句便语锋骤转:“晓,以前你对我弄这些玄术不是很反感吗?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了?”
之前一直都在提防这一刻来临,当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慌张,冷哼了声后沉道:“现在我还是不敢兴趣,我只想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秦臻默看着我,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可能我的问题或者哪一句话违反了“晓”的人设,使他对我可能不止有了怀疑,甚至是确定。
但在沉默半饷后他却道:“晓,我们回去吧。”他来抓我的手,被我避开了,我对着他冷静而道:“我不是晓。”
之前我总想着伪装,害怕被人察觉,可这刻我厌倦了这种无知的伪装。
无知并非指没有文化,是对“晓”的毫无所知。我们本是两个不同的人,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来到这里后就被错认成了她,但我真的不是她。
秦臻一个箭步上来还是拽住了我的胳膊:“晓,我知道刚才的态度有点不好,你别生气好吗?你脖子上受了伤,我们先回去找老医生治伤好不好?”
听他提起老医生我的心火就上扬了,他还不知道口中的老医生目前被藏在牢狱广场的树后呢。我用力挣脱开他并且往后退了半步,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秦臻,今天咱们就把话在这挑明了,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不是晓了是不是?你与她那般亲密,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我与她的不同呢?我懒得再和你继续演戏下去了,说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晓,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不是晓?”
闻言我摇了摇头,讽刺而笑:“是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还要把这身份按给我?让我猜一下,要我以圣女的名义再去诓骗苏黎两族人,从而使你权利更加牢固?”
“我没有!”秦臻大声否认,“我从没有要用你得到什么。圣女的名号是我们最初为了能够在这片地站稳脚,后来我把这名号给削了就是为了不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我也不要你永远活在圣女的阴影下。”
我往后退了半步蹙起了眉头,此时秦臻讲话没有一丝的傲慢,甚至给我一种诚挚的感觉。恍然中想起确实在沐族那个房子里的木牌墙上没有刻“晓”的,而我还曾几度调侃过“圣女”这招牌不管用,但从未究其原因。正沉思中,突听秦臻变了嗓音惊喊:“晓,你别动!”
莫名地抬起头,怎么了?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感觉气氛好像不对劲,缓缓扭头,待看清时不禁眉毛扬了扬,眼神里克制不住地惊喜。原本听秦臻那语气还以为一扭头就会出现一头猛兽或者毒蛇之类的危险,却没想——竟然又看见当初带我和盛世尧入异空间的那道光门!
我上下扫量再次确定,真的是那道门,就连用焓叶珠当钥匙的锁孔都在,不过此刻看来是关闭的。口袋中的焓叶已经受到感应变得灼热起来,在我掏出来的一刻听见秦臻急喊:“不要!”我没理他,直接把珠子放进了位置,转瞬间那道光门洞开了。
抬脚而入的一瞬,秦臻扑过来揪住了我,声音里带了祈求:“晓,你不能把我丢下。”
我回转头蓦然而愕,之前一直看不清他的长相,居然这一刻能看到他眼睛了,五官还是一团模糊。我以为一个追逐名利的人早已被尘埃浸染,可是那双眼睛却比我想象中的要……清透,满满的祈求没有一丝的伪装。
心尖被什么给扎了一下似的,抽紧了呼吸有些疼。
我说:“那就跟我一起走。”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敷衍,如果原本不属于这,又何必醉心于那些本不属于你的名利呢?但那双眼睛里多了迟疑,“我不能。”
张口想问为什么,可隐约间明白这便是他与晓的分歧所在,长久以来从未得到过解决,他们一直在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试图去掩盖,但是它一直都存在。
既然连“晓”都没能劝动,我更加不可能。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拽得我越加紧了,“晓,你不是关心那木全和阿丽的行踪吗?只要你肯出来我就告诉你。”
我眯起了眼,秦臻真的很善于抓人心思,他看出了我刚才急于追问的心境,这时就利用来作与我交换的筹码。但是他不知道对我而言光门的另一边代表了自由,代表了回到现实世界,这个如梦似幻的空间真实与虚假都融为一体,我根本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曾今信誓旦旦地肯定有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我,可这个人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似深又浅的刀口,更在关键时把我推向了别人。
“我不认识他们。”丢下这句我就用手按住了焓叶珠,那头恶兽凶猛而出朝秦臻扑去,心念闪动间我沉令:“不要伤他。”
焓叶兽在半空中顿了顿,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原本嘶咬的动作改成扒在秦臻的肩膀上。立即感到一股外力在将抓在我胳膊的那只手向外拽,原本死死扣住我的手被迫着把手指一根根松开了,有那么一刻我竟然不忍看那双眼睛。
那里头从震惊到祈求,再到绝望。
在完全挣脱的那一瞬我心头也如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本该扭头就走的,可还是环视了一圈这个空间再凝定那双眼睛,轻声道:“秦臻,你保重。”
转过身,闭了闭眼,脑中晃过的那个身影渐渐散去,告诉自己回归现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当我真的走进光门的那一刻心头有种尖锐的痛楚在扩散,眼眶骤然湿润。
踏过了门,一切归于平静。
我钝钝地转身,发现连那道光门都不见了顿时怅然若失,若不是地上滚着焓叶珠我会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这真的不是幻觉吗?
眼前所见并没有如我所想地回到现实世界的沙漠中,而是仍然身处一片森林。其实之前秦臻带我们走进的那片林子就与之前的迷踪森林大有不同,树木更加繁密,多了许多灌木丛,可如今身处的这片林子越加不寻常了。
放眼所见全都是那种一个人展开双臂都抱不过来的苍天大树,在树身爬满了藤蔓,而垂下的树枝很像在文化博物馆里看到的古树。这里透着的不是年代感,而是神秘与诡异。
僵站了好一会,在没有后路可退的情况下只得选择抬脚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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