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大人脑子有坑

完结文指路:《拯救儿子反被》《撩拨师弟的正确方法》《我只想离主角远点儿》 一一一一文案分割线一一一一 本文1V1,萧阳X祁让,心机蛇精病年下攻X逗比霸气美人受 文案:我叫祁让,曾经是个叱咤风云,人见人怕,花见花败,车见车爆炸的六界鬼主。 而现在我死了,变成了一个四肢不协调,走两步喘三口的病秧子人偶。 我曾经要死要活地喜欢着一个人,为了他我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 然后我把他忘了哈哈哈哈哈!!! 忘了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这对于仍然记着我的狗男人们就成了毁灭性的灾难。 狗男人一号萧阳: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小脚脚踹你胸口! 狗男人二号江爻:呜呜呜呜,祁让你个混蛋,说好的要和人家喝一辈子小酒酒呢! 让让:我,祁让,堂堂鬼主,上不愧对六界天尊,下不枉害生灵,重活一世,我不会再忍气吞声,我要…… 萧阳:再次爱上我。 让让:……滚。 文风欢脱,全程撒狗血,似乎没有甜。

作家 城前 分類 现代言情 | 15萬字 | 48章
第十章 这只是一场梦
秦逸白大抵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双鬼刀合并,之前在天界盛会之时他还没资格叫我用出这一招,今次自然觉得陌生。
他皱了眉,天宇录十式再次凝聚,竟是没存轻敌的心思,终是凝重了神色,收了嘲讽的嘴脸。
我心下叹气,本想还能借他得意轻敌狠捶他一顿,如今一看倒是没了半点希望,只能硬上。
身体里的内丹急速消耗,经脉肌肉汇聚的痛楚直冲头顶,我伸出右手对着那向我斩下的巨剑猛然落下,数丈长的刀芒凭空而出,与那巨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用来保护秦逸白的飓风当即被我劈出一道细细的裂缝,我趁机瞬身,在那裂缝闭合的前一瞬冲了进去。
对着秦逸白当头一拳,击打在瑞雪剑上,在他忙于应付之际,手肘前突,刀芒自骨缝流窜而出,当即刺入秦逸白的右胸,鲜血溅上我的衣襟。但相对的,我只觉得喉咙一甜,即便咬紧了牙,依旧有血液透过牙缝渗出来,我这嘴抿的再紧都兜不住。
说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具身体的内部已经开始崩坏了,以身体为兵器,就算是没成为人偶之前的我来驾驭都会受到不轻的伤,更何况是现在。
连着两招巨量的消耗,留给我的清醒时间不多了。
秦逸白口吐鲜血,操控飓风从背后袭击我,自己则是急速后退想要拉远与我的距离。
我怎么能让他如愿?
右腿前鞭,刀芒从小腿与膝盖上窜出,若是实打实地砍在秦逸白的腰上,必定能让其上下身分家。
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提了瑞雪剑去抵挡,但我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
徒手抓过秦逸白的瑞雪剑,我用另一只手死死压住秦逸白的后脖子,膝盖骤然抬高前顶,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将刀芒刺入!
“咳……”秦逸白的心脏被刀芒贯穿,热血浸湿了我的膝盖。
于此同时,由他操控的飓风已然进了我的身,在秦逸白震惊茫然的视线中将我二人一同卷了进去。
我明白他在震惊什么。
他没想到我会对那能够破坏掉双鬼破的飓风躲都不躲,他更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地和他同归于尽。
但我还就专办那种他想不到的事。
兵行险道,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横竖大不了一死。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无所畏惧。
这飓风能够借助时间的法则将万物归一,是比我黑鬼破绞杀强大数倍不止的招数,即便秦逸白身死,依旧没有停止运作,强烈的风劲将我的血肉撕扯分割,剧烈的疼痛不亚于当初被断魂台的业火灼烧。
“让让!”萧阳的吼声被风声切割成碎片,削弱了不知几个等级,却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猛地清醒了一下,心上突然涌上太多情绪,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难过。
说什么无所畏惧,我到底还是不想死啊。
我真的……不想死。
这是我意识消失的那瞬间,最后存着的念头。
“轰——”
萧阳还在心急如何将祁让救出来的时候,却见着那急速旋转的飓风骤然从中央爆炸,产生的气浪呈圆形向周围荡开,竟是直接冲散了四界之间的混战,风声呼啸,似恶鬼哭嚎,猛兽的怒吼。
天地间的灵气仿佛被下了命令一般,以那飓风中央之人为中心,急速旋转环绕。而随着这种旋转,因为战争身死的尸体中又有大量幽蓝色光点上升加入到灵气旋之中,越聚越多,光点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最后形成一条深蓝色的光带,在停止了旋转之后又分作两大团,四小团,随着那数量庞杂的灵气一同冲进了那人的身体中!
“轰——”一道粗有两丈的惊雷乍响,亮光将暗沉的天地照亮,妖界上空密布的乌云在那人头顶的位置形成一个漩涡,黑红电弧闪烁其间,配合他那骤然提升的可怕威压,竟使得在场的一万多人统统噤了声,不敢再言语。
被撕扯磨碎的血肉自行凝聚,一点点地覆上裸露的白骨,逐步修复着那人满身的伤痕,先是腿和脚,继而是手与臂,最后才是那张拥有倾城之色的脸。
“他……是祁让……”
“赢得是鬼主大人!”
“鬼主大人不愧是六界最强!”
“……”
半空中的人皱了皱眉,将一息尚存的秦逸白扔到荒山上,砸出一个不低的土坑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发现这套衣服早已破烂,几不避体,便从随身空间中找出件长袖外衫套在身上,系好腰带,又扎好头发之后,心念一动,双鬼刀重新回到了手上。
对底下的萧阳道:“萧阳,来吧,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
他不是祁让,他是蓝。
萧阳清楚这一点,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应该说他从两年前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与这人兵戎相向的一天。
因为这一切都是祁让的劫数,包括他自己,也是。
他们萧家人是历代鬼主躲不开的劫数,也是六界天尊留给鬼主通往神界的工具。
历情劫,涅槃重生,感悟法则,突破桎梏,达到永生。
这都是每一任鬼主必须经历的,也是将这片位面带入神界的关键。
可惜历届的鬼主没有一人能闯过这种种难关,唯有祁让坚持到了现在。
五界审判之时,六界天尊找到了萧阳,将这些话告知于他,拦下了他想要拯救祁让的行动。叫他背负着使命和内疚去帮助祁让重生,帮助祁让涅槃,最后将自己献祭,与蓝一起消失,成就崭新的祁让。
此为因。
七年前,相柳在大尊者之境停留数年,终于摸到了些法则的门路,他清楚六界守灵桥后面必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与他们永远无法突破桎梏,达到永生有密切关系。
于是他命紫嫣用计拿到了六界天尊授予历代鬼主的九元鬼道旗,深入研究之后,挖掘其中的奥秘,终于在两年前破坏掉了六界守灵桥,见到了仙云缭绕的神界,一时叹为观止。
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介入了不该介入的空间,必将会受到惩罚。
所以妖界的子民包括相柳自己在做下那等错事之后便逐渐被剥夺了理智,沦为了九元鬼道旗的奴隶。
相柳感到害怕,他去找秦逸白讲明此事,却反倒受其所骗。叫秦逸白拿到了旗子,操控了整个妖界,如今更是引发了四界混战,生灵涂炭。
此为阶段。
而祁让于战争中重铸血肉,三魂七魄正式归位,又领悟到了时间和生死的法则,终是够到了神界的门槛,只需再借助萧阳的力量与蓝融合,便能够破碎虚空,成为这片位面第一个进入永生之境的人。
此为果。
蓝从来就不是祁让的第二人格,而是祁让那部分暴走的力量。双鬼刀压制暴走力量的方式是将其凝聚成型,以第二人格的方式存在,在祁让昏迷不醒之时正式介入到了他的生活。
他其实本可以借机吞噬祁让,正式占据这副身体,但生来就有记忆有感情的他却在与祁让相处的过程中改变了想法。
他心疼祁让。
心疼他对祁延的执着,心疼他对萧阳的付出,心疼他傻不拉几的处事作风,心疼他与世无争的单纯。
所以他想让祁让重新站起来,重新成为这六界最强,成为能够进入神界的第一人,完成属于他的涅槃重生。
即便自己会因此消失,他也不在乎。
再说暴走的力量本就应该与原身融合,他也没有实体,应是不会太痛苦。
“我不与你打。”萧阳摇摇头,御空升到半空,却是收起了风煞剑,以手无寸铁的状态站到了蓝的近前,道:“我做不到。”
他伸手握住白露的刀锋,抬高抵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继续道:“你可以杀我,但我不会再伤他分毫。不过……”
说到这里,萧阳勉强勾了勾嘴角,对蓝恳求道:“我只求你与他融合之后莫要再叫他记起我。”
不会记得,就不会愧疚,亦不会想念,更不会伤心流泪。
让让,这是你的成神之路,很遗憾,尽头不会有我。
蓝神色微怔,再看向萧阳之时竟带了些惋惜。
他固然能做到,但萧阳舍得叫祁让忘了他,就这份心意也足以叫他佩服。
“好,我答应你。”
“谢谢。”萧阳终是露出了那般灿烂的笑容,干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那是祁让最喜欢的笑容。
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肉,刺穿心脏,透出后背,萧阳凝聚自身全部灵气运转六界天尊传授给他的功法,片刻之后便有有淡青色的气流爬上白露的刀身,流入刀柄,再进入祁让的身体。
周围惊呼声不断,蓝手中的白露和黑泽也在隐隐颤抖。
“祁让,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江爻震惊于眼前的一切,他不知内情,心下乱作一团,御空行到蓝身前,几乎要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江爻,你别管。”萧阳只觉得眼前模糊成一片,他眨了两下眼睛,才对上江爻的脸,轻声道:“一会儿我家让让若是问起来我是谁,你就说是人界之主萧莫问,死于四界混战,与他无关。”
“你在说什么胡话?祁让他不就在……”江爻后知后觉地看向祁让,愣了愣,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人不是祁让。
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让和萧阳这到底算什么?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一时间觉得自己只是个局外人,根本无法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
淡青色的气流渐渐流逝,萧阳只觉得温度在从自己体内逐渐抽离,身上冷,心里冷,冻得他几乎无法思考。
双手握住白露的刀身,萧阳想将刀从身体里退出来,却不怎么使得上力气。
求助地看向蓝,他道:“帮帮我。”
蓝点头,猛地抽出长刀,血液喷溅,萧阳赶紧捂住伤口,往后退了两步,就要坠下半空,好在江爻及时撑住了他。
“快吃药!”江爻从随身空间里找出止血的药粉洒在萧阳的伤口上,又拿出自己珍藏的回命丹,要往萧阳嘴里塞:“我这就帮你吊命,毕竟怎么说也是大尊者之境的人,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用了。”萧阳打断他的话,没有接受回命丹,而是摇摇头,回他:“你救不了我,因为这是我的天命。没人能改变。”
他是萧家人,为鬼主而生,为鬼主而亡,都是他的命。
“你……”江爻拿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很硬的东西堵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认识萧阳也有二十四年了,他确实讨厌这个小兔崽子,怨他抢走了祁让,怨他害了祁让,怨他狼心狗肺胡作非为。
但如今亲眼见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他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半空中的蓝已经开始了与祁让的融合,淡蓝色的光与淡青色的光交织在他周身,形成两色的光圈,如同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梦境空间。
萧阳心中泛出苦涩,躺在荒山的平地上,遥遥望着那半空中的人,心神开始恍惚。
他蓦地有种感觉,仿佛自己与祁让一起度过的二十几年都只是一场梦,一场有笑有泪的梦。
既真实,又不真实。
在这场梦里,祁让是主角,而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如今,终是到了他退场的时候,再做下去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毕竟,他可是要早起修炼的人,他家让让才不会让他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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