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鱼。”北冥长风伸手接住从空中扑来的子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很少看见子鱼如此情绪激动。“大少。”一抱抱住北冥长风,子鱼迎头上去一口就朝着北冥长风的唇咬了上去。永远在一起,永远。谁也别想先离开,谁也别想抛下谁。他们俩要一直在一起,一直,今生今世。北冥长风,我爱你。从没听过子鱼对他说过一个爱字的北冥长风,此时骤然听子鱼如此高昂的似乎向全天下宣告的爱语,人猛的一楞。紧接着,北冥长风就疯了。“恩,我知道。”嘴里是平静的近乎淡淡的回答,可那行动却完全疯狂了。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夜色菲迷,皎皎月光洒在大地,一片沉醉的美。凉风刮起,丝丝吹拂而来,带着青草的气息,带着山花的芬芳,带着天地间最原始的味道,飞扬。月宫高挂,情意绵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子鱼和北冥长风才停了下来。“大少。”子鱼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身体软如一团棉花一般缩卷在北冥长风怀里。“有话要跟我说?”北冥长风靠在大石上,手一点一点拂过子鱼的头发,为子鱼整理那凌乱的发丝。“恩。”子鱼靠在北冥长风胸膛上,点点头。“想说就说。”北冥长风亲了子鱼的头顶一下。子鱼今晚反常,在遇见她的第一时间他就感觉到了。子鱼抬头盯着北冥长风的眼:“大少,我说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并且从来没有得到过北冥长风回答的问题。“问。”北冥长风依旧干脆异常。子鱼看着北冥长风的眼,右手缓缓覆盖在北冥长风胸口心脏处,感觉到手下的震动,子鱼一眨不眨眼的看着北冥长风:“大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为什么?北冥长风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对这一点一直非常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还没怎么着,北冥长风好像就很喜欢她了,就非她不娶了,就对她许诺了终身了。虽然,她知道北冥长风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但是,她真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的喜欢她。北冥长风低头对上子鱼漆黑的双眼,面上冷冷的,只是那双眼中一闪而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北冥长风也会不好意思?子鱼看清楚了这稍纵即逝的情绪,不由瞪大了眼看着北冥长风,非常坚决的不准北冥长风避开这个问题。北冥长风见子鱼非常坚决的抓着他的脸不让他回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半响后忍不住的无声叹息一声,搂紧子鱼沉声道:“温暖。”“温暖?”什么意思,子鱼楞住。北冥长风看着子鱼疑惑的脸,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当日,他受了伤住在吴府养伤,结果那一日子鱼偷偷摸摸闯了进来。她也许不知道当时他的情况,那时候他的毒伤正发作,全身冷的他几乎感觉骨头都冷疼了起来,可他不能喊,不能出声,因为他是北冥长风,是镇北世子,所以,他就只能忍着这解毒逼毒的过程。而那时,子鱼来了,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了上来。点燃了他的血液,驱除了他周身的冰寒。那一刻的那种东去春来,全身在一次焕发生机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简直……舒畅到心里去了。所以,当他得知子鱼就是敢强上了他的人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而是任由她在他的面前女扮男装讨好卖乖。所以,他纵容了她的一切。纵容到喜欢上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喜欢上这个爱拍马屁,机灵多变的女人。没有多少因为所以,也没发现多少优点缺点。只缘于那最初时候的一点感觉。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少理由?不多,一点感觉对了,就足够。子鱼还是没懂北冥长风的温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明白了,北冥长风不是无缘无故的爱她就对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狠,只要有那一点原因,一切都已经足够。靠在北冥长风的怀里,子鱼抱紧北冥长风的腰,朝北冥长风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爱上我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任何事情,你都不能放开我,听见没有?”突然凶巴巴的口气,让北冥长风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凶婆娘,真是比他还霸道。“啪。”给了怀里光溜溜的子鱼一巴掌,无声的用行动告诉他的回答。子鱼摸摸被打疼的屁股,瘪了瘪嘴,从遇见白长天的时候就不好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大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点点北冥长风的胸膛,子鱼没有看北冥长风的表情,缓缓开口:“在我那梦里,我两三岁的时候就因为歹徒绑架了我们一家人,而最终以我逃生我爹娘却全部死了为开始。”北冥长风听言顿时皱了皱眉,双手下意识的搂紧子鱼。子鱼拍拍北冥长风的手,没有多少情绪起伏,接着以北冥长风能听懂的词语道:“我在孤儿院长到四岁,然后因为一个偶然的因素,我进入了一个武林门派,在那里学习。在这门派中,有一个大师兄,他一直非常的疼爱,爱护我,因为他是门派掌门的儿子,所以我的日子非常好过。他一宠就宠了我十几年,宠的我认为这天下在也没有能比他对我好的人了。”“我。”北冥长风突然不满的冷喝道。子鱼扭了北冥长风手臂一把:“听我说。”然后也不管北冥长风的不满,接着道:“出师之后,我就因为师门的原因和我学的一些特长,进入了一些国家的机密部门工作。”说到这,子鱼抬头看了北冥长风一眼:“所以,我会认识金矿煤矿银矿等等资源矿藏,这都是我在梦里学会的。”说罢,不等北冥长风插话,子鱼继续声调没有一丝起伏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道:“我很喜欢那工作,虽然会接触很多阴暗面,但是我还是喜欢,因此也混的如鱼得水。因为我的出色,很多一起工作的男人就会对我表示出好感,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只有我大师兄一个人,其他人我都当好朋友对待。”皱眉,北冥长风听到这皱了皱眉,子鱼的心中只有那个大师兄一个,这一点让他很不舒服。“我不喜欢。”“梦而已,而且还是遇见你之前做的梦。”子鱼斜了北冥长风一眼,然后继续:“那个时候的我很开心,有爱的人也有很多朋友,我觉得一辈子就这样就真好,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那些对我好我也对他们很好的朋友,在不经意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说到这,子鱼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哀痛:“我工作的地方很危险,死亡是很正常的,起先我虽然很伤痛,但是我以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我没有想到,一切……一切都是我大师兄……做的。”五指猛的捏成拳头,就算过去这么久,想起来心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疼。北冥长风见此伸手握住子鱼紧握成拳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厉光:“他要独占你。”子鱼闻言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北冥长风低头对上子鱼惊讶的眼,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怜惜,低头在子鱼额头上印下一吻,没有说话。子鱼感觉到北冥长风无声的安慰,眼眶没来由的一红,把脸紧紧的贴在北冥长风的胸膛上:“他……他不允许我对别人好,哪怕是朋友也不行,更不喜欢别人对我好,因为那样也许有一天我会觉得别人会比他对我更好,因而离开他。他杀掉我所有的朋友,杀掉所有喜欢我的人,他只要这世界上留下一个他,一个最喜欢我的人,他。他要独一无二的,要做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最爱我的那一个,要永远没有人能超越他对我的爱,要唯一。大少,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那些人都是我交心的朋友,我能为了我的这些朋友抛头颅洒热血,我的朋友们也能为了我两肋插刀,他们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都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亲人,结果我爱的人杀了我当亲人一般对待的朋友,大少,你不知道当时我差点疯了。”缩卷在北冥长风的怀里,子鱼喃喃的道。从不落泪的眼眶里,一滴一滴的眼泪滑落而掉,侵入北冥长风的衣服里,晕染出大片的黑晕。北冥长风感觉道子鱼的悲伤,不由越发搂紧怀里的子鱼。他见过张狂的子鱼,愤怒的子鱼,不可一世的子鱼,精灵古怪的子鱼,却惟独没有见过这样悲伤的无计可施的子鱼。这样的子鱼,简直让他心都疼了。“杀了他。”双眼禀射出一股尖锐的杀气,北冥长风沉下脸冷声道。这样的人,杀。摇头,子鱼轻轻的摇头,轻红了眼:“梦里的我,不舍得。大师兄对我很好,我要天上的云,他可以冲去天上给我拿,我要海底的星,他能掏心掏肺的跳海里给我捞,只要我说的出的,他就能够给我做到,只要我好,他就什么都无所谓。为了救我,他可以命都不要,出生入死他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护我,宠溺我。大少,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你虽然明明知道他杀了你所有的朋友,可是,你却如何下得了心杀他。我,下不了这个心啊。”爱,全心全意的爱,那样真挚狂烈的爱,那样让人窒息的爱,身陷里面,如何能脱。北冥长风听着子鱼的话,漆黑的眼底深处神色不断的波动,半响深深的看了子鱼一眼:“你舍不得,我来。”这样人的存在,必须杀。吸了一下鼻子,子鱼揉去微红的眼中的泪水,伸手臂抱住北冥长风的脖子,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不,现在梦醒了,我知道他爱我,但是更爱他自己,这样的人我不会在不舍得。而且,现在你是我的爱人,我们是夫妻,要是梦中大师兄出现要杀你,我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杀了他。大少,记住,今生今世我爱你,爱的是你。”“恩,我知道。”听着子鱼毫不掩饰的表白,北冥长风本阴沉下去的心陡然舒适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人却只冷酷的点点头。“所以,大少,要是以后遇见任何说闲话的,任何说莫名其妙话的,你都不要忘记今天我给你说的,我今生今世爱的人,只有你。”回应子鱼的是北冥长风的一记深深的亲吻。“不需要你拼命,敢惹上我的人,杀。”他北冥长风没有杀不了的敌人。虽然他不太明白子鱼为什么把梦中的人拿来现实里提醒他,可是,真要有这样的人出现,他绝不会留情。“他很厉害。”“我弱?”北冥长风挑眉。子鱼看着满是猖狂气息迸裂的北冥长风,突然间心就安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我家大少最厉害。”北冥长风低头亲了子鱼一口,今生今世谁也不能伤害子鱼。把白长天的存在和行为做法交代给北冥长风知道,子鱼沉重的心不由松了一半,然后猛的想起什么的突然跳了起来:“大少……”“下来,成何体统。”一把抓住跳起来的子鱼拖回来用衣服抱住,北冥长风就瞪了子鱼一眼。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怀简直有伤风化。子鱼顿时分外无语的看着北冥长风。真是莫名其妙的判断标准。猴急的抓住北冥长风的头发,子鱼扯过北冥长风的脸看着她,面露焦色道:“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我的体制有问题,说是我天上身体中蕴藏着什么热毒,需要老头破身才能慢慢引出这毒,然后跟其他人结合才能让对方不受伤害,大少,我们两……”“鬼话连篇。”不等子鱼说话,北冥长风就是冷冷一声打断:“不准听那些造谣中伤之言。”“大少,万一是真的,你……”她可不愿意北冥长风真因为她的身体特殊,出了任何的问题。白长天说的那样的肯定,她不想相信都有点难。“真的就真的,人能活多少年?”北冥长风冷笑一声,双眼锁定子鱼两眼非常随意的问道。“几十年吧。”人能活一百岁就是非常长寿了,现在这样的医疗水平,六七十岁就算非常不错了吧。“短短几十年,怕这怕那还活什么。”一身狂傲,北冥长风剑眉一挑:“若连自己女人都不能要,这样窝囊的活,还不如早点去死。”生要轰轰烈烈,死也要为鬼为雄。一点所谓的秘密一点所谓的特殊,就让他不敢碰他的女人,滚他妈的,他北冥长风不信这个邪。“大少……”“少废话,你就给我等着多生几个崽子。”一抱抱起子鱼,北冥长风一身狂气飞扬。这天下,他北冥长风就没怕过什么事。子鱼看着一身坚定的北冥长风,心中的重担如释重负,一伸手抱住北冥长风的头,大笑道:“好,不理这话,就算是真的,你死我身上也算死得其所……哎哟,干嘛打人。”“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就这样。”掷地有声的话在夜风中轻舞飞扬,他北冥长风顶天立地这么多年,不是靠运气过来的,靠的是谋略手段和铁血征战,一两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小虾米和一两句莫名其妙秘密,就想让他退缩和惧怕,简直可笑。他北冥长风护的住他的女人,谁敢针对他,那就放马过来,他北冥长风全接着。纵马而走,夜风吹拂而过,卷帘而起炙热情意。靠,活春宫。从夜色树丛中钻出来,阿紫看着抱着子鱼纵马而走的北冥长风,口水自流。哇哇,昼夜兼程跑过来果然没有白辜负它们这么一通狂奔,一来就看见如此惹眼的场面,简直比吃了灵丹仙草还倍儿棒。非礼勿视,橘子给了阿紫一脚。阿紫回瞪一眼,那刚才谁看的直咽口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橘子抬头望天,一脸清白。阿紫见此狠狠一尾巴扫过去,看了就看了,装什么装啊。橘子跳开,鄙视的看阿紫一眼,我才没有有只狐狸那么下=流。阿紫闻言大怒,小冰,你过来作证,刚才是谁看的目不转睛,现在还道貌岸然装纯,小冰,你干嘛啊?冰蚕背对橘子和阿紫,此时正卷成一个圈,身体不断的抽动着。唉,早知道就带着老婆一起来了,这么一场狂热版的奔放交合,让它这个吃过肉的如何控制的住,呜呜,老婆,你在那里,老公好想你。夜色帘卷,月光华美洒下,透过那丝丝朦胧云雾,绵延天下。“大少,我们去那?”“回雍京。”“啊,不去管陵南的战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局已定无需我坐镇。”“那我们回雍京是?”“生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