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汉阳看着地一,满脸纠结。地一为身上的伤口擦好药,看一眼北冥幽干脆直接的走人,今日之事还有很多要做,他可没功夫在这里偷窥。月圆清亮,隐隐婆娑。一吻罢了,北冥长风低头看着喘息不已的子鱼,眼中闪过浓郁的满意:“以后不会了。”被吻的直喘气的子鱼闻言一楞,以后不会了?什么意思?这是……在朝她保证吗?保证以后在不以身犯险?北冥长风看着子鱼质疑的眼,低头,亲上那双圆圆的眼睛:“我会记住,我还要保护你。”谁,谁稀罕你的保护啊,子鱼瘪嘴。不过……“知道就好。”你是拖家带口的,现在有了她做妻子了,就不能自己想死就去死,娶了她却不保护她一生一世,这是不负责的男人。想着北冥长风今天那么真切的接近死亡,她就不那么愉快。“嗯。”北冥长风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在有下次,看我救不救你。”看见北冥长风答应的很爽快,知道他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子鱼的脾气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当下斜眼看了北冥长风一眼,哼了一声。北冥长风闻言漆黑的双眼波澜一荡,嘴角高高的勾勒起,绽放出一股从来未见的笑容。就好似冰雪融化露出下面的火红木槿花,等闲不能见,一见既倾国。子鱼呆了,北冥长风笑了,他居然笑了,笑了……我的那个靠,妖孽啊。“你……你……笑了。”子鱼猛的暴跳而起,手指着北冥长风几乎语不成句。北冥长风居然会笑,他也会有笑这个功能?天,太不可思议了。笑容一闪而收,北冥长风再度恢复面无表情:“你看错了。”“没有,没看错,在笑一个,大少,在笑一个。”子鱼扑上前去抓住北冥长风的脸。妖孽,她要看妖孽。北冥长风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子鱼,毫不客气的揉进怀里再度亲了下去。“唔……我要看……笑容……”可惜,在霸道的北冥长风强制下,子鱼那里还有挣扎的机会。凌乱的星空,黑发飞扬,在夜色中与轻细长发混淆一起,缠绵无双。“就,就这样就好了?”屋中,北冥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还以为发脾气的子鱼会很难哄,可是他大哥这才过去说了几个字啊,两个人就和好了?“子鱼姐姐好没脾气。”瘪嘴,好狗腿的子鱼姐姐,真是枉费山峰垮塌时候那种锐利刚毅,这么容易就原谅大哥了。没脾气吗?汉阳看一眼石头上对月成双的两人,他怎么觉得这仅仅是表象呢?难道他想多了?“那是大少威武。”他们大少各方面都厉害,哄老婆自然也很厉害。北冥幽回头看着汉阳,疑惑的蹙起小眉头:“真的?”“当然。”汉阳理直气壮。“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事情还有很多,还需要我们去处理。”大少跟子鱼和好了就好,经过今天下午这一回事,这个子鱼让他真是刮目相看,居然探矿这样的技术也会,真正不知道她隐藏了多少,不过不管她隐藏了多少,只要是他们这边的人,就好。“二少,我们去处理……”拽着北冥幽走人,今天事情很多。夜色幽静,重重山影迷茫。那一轮明月下,高大石块上,人影成双。一夜繁忙,北冥幽忙,汉阳地一忙,北冥长风子鱼更忙。蹄声踏踏,穿林而过。月宫缓缓的降落,金乌升起在天边。晨曦万丈,黎明珠光。“喂,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马背上子鱼在也忍不住了,扭头就朝身后的北冥长风咆哮道。给他上了药后就直接把她拽上马,也不顾身上的伤势,连北冥幽都扔给汉阳地一照顾,纵马远走,这到底一声不出的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到了。”一音落下,北冥长风猛的一拉马,抱着子鱼就从马上轻飘飘的跳了下来。到了,这什么地方?抬木四望,山清水秀一地儿。有条流淌的小溪,小溪下游被一座青山给遮挡住,两三从竹子前点缀着一簇簇的火红鲜花,看上去分外清新。不过,北冥长风带着她昼夜兼程跑过来,就是为了欣赏这小桥流水青山?北冥长风有这意境那简直就是见鬼了。果然,不等子鱼张口问,北冥长风拉着子鱼的手径直朝着那青山前去。山风起伏,芳草浮动。子鱼扫了一眼四方草丛,没有看见人影,但是她能够感觉道这里四面八方都有人,这里到处都是戒备。轻扬了扬眉头,北冥长风这是又带她到那?绕过小溪,径直穿过竹林,最后站定在那高大的青山前,北冥长风伸手,不知道在那里摸了一把,然后就看见山脚下一块巨石缓缓的移开,露出空荡荡的内里。又是一座被挖空的山,这难道又是一处铁矿?不等子鱼猜疑,洞门打开一股炙热的气浪就扑面而来,熏的子鱼瞬间犹如置身火窖。“怎么这么热?”摸了一把额头上出来的汗,子鱼诧异的开口。“进来。”北冥长风没回答子鱼,只抓紧子鱼的手,带着她就往里走。山腹中空,叮叮当当声不断顺着弯曲的道路从前方传来,沿途精壮的汉子们,三三两两赤=裸着上半身,忙碌的拖曳和搬运着一筐一筐的东西,朝着不同的岔道呼哧而去。擦身而过间,与北冥长风都是恭敬的一鞠躬或者点点头,一声不出就各自忙去,并无停留。北冥长风也不在意,径直抓着子鱼快步朝山腹最里面走去。越是靠近山腹内里,那温度就越高,人仿佛置身于盛夏时候,热的子鱼满头大汗。“叮叮当当……”前方,清脆或者厚重的敲打声,不断的传来。北冥长风带着子鱼转了几个圈,最后走过一凹凸的土桥,眼前,骤然开阔起来。完全挖空的山腹腹地,建造着十几台炼铁大灶,那厚实的石头火炉里,炙热的火焰正在疯狂的跳跃,旁边站着的打着赤膊的汉子们,添加柴火的添加柴火,拉扯鼓风机造风的在不断的拉扯巨大的风箱,火炉里鲜红的铁水在不断的流入打造好的泥胚里,形成铁器。在出胚胎的铁器旁,一些壮汉正高举着榔头在不断的敲打手下出炉的铁器,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是从他们手中发出。“打造兵器?”子鱼看着此情此景微微的增大眼。那些出炉的成品铁器,不是长剑就是大刀,这是在打造兵器呢。北冥长风见子鱼一眼认出此地所行之事,看了子鱼一眼后点了点头:“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绝不会容忍后秦国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这个天下,迟早是我的。”冰冷而锐利,那冷酷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绝对自信,他要的,就是这个天下。他的野心,就是天下一同。子鱼闻言扭头:“然后?”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藩王不是好藩王,她对北冥长风想一统天下的野心一点也不惊讶,只不过,给她说这些干嘛?北冥长风转头看着子鱼,漆黑的双眼中跳动着火红的火焰:“我需要铁矿,我需要兵器。”要打仗就必须要兵器,没有兵器就是有比天还高的智慧又有什么用。长枪,短刀,长刀,长剑,攻城车,甲胄,全部是铁打造而成,而铁的来源则是铁矿所产。他,需要铁矿,很多很多的铁矿。子鱼看着对她一点也不隐瞒的北冥长风,半响瘪了瘪嘴嘀咕一声:“你还真一点也不客气。”“对你,不必。”北冥长风理直气壮。子鱼被北冥长风的理直气壮堵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面的认真和坚定,子鱼轻轻勾了勾眉角,突然开口:“那你给我笑一个。”话一出口,北冥长风,楞了。让他给她笑一个?笑一个?脸色微微防黑,这是青楼男客调戏女伶们的言辞用语吧。子鱼眯着眼睛看着北冥长风黑脸,昨晚求他一晚上都不给笑一个,现在,求她啊,那好,先笑一个来看看。子鱼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的扬眉吐气,叫你嚣张,叫你霸道,叫你冷着一张脸装内裤,现在,笑不笑,不笑我可就回家睡觉了,反正她又从没指望当什么皇后皇妃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呵呵呵。笑,子鱼看着北冥长风黑下来的脸,阳光灿烂了。北冥长风看着子鱼满脸得意的笑容,一时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半响只好生硬的扯了个比鬼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子鱼立时嫌弃的道:“你吓鬼呢。”北冥长风顿时脸一沉,冷飕飕的瞪着子鱼:“不满意?”“不满意。”她要看昨晚那耀眼之极的笑容,不是这个吓鬼的。北冥长风点头:“好。”一音落下,北冥长风手一伸一把抓过子鱼扔在肩头,单手扛着人就绕过一群火炉台,进入最里面的山腹腹地,他的休息房间。啪,干脆利落把子鱼扔上一张竹床,北冥长风欺身就压了上去。“大少,你想干嘛?”子鱼骤然惊了双手撑着床抬起头,这地方热的火山一般,他要干嘛?“让你满意。”唰的撕开自己的衣服,北冥长风就压了上去。“大少,唔……”竹木声声,起伏跌宕。那猫叫一样的呻=吟声中,竹床开始摇晃起来。内围如火,外围四周是火,激情果然是要用火来衬托。紧紧隔了一道石墙的外面,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和来往的走路声,清晰入耳。子鱼从来没有如此在众多人面前被压倒过,虽然隔了一堵墙,但是那种好似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的感觉,却清晰的进入四肢百骸,那是又羞又囧。在被北冥长风强势欢好,那感觉……纵是身经百战的都坚持不住,还不说子鱼。“呜呜,大少……不要了……停,停……”“停?你还没满意。”北冥长风拒绝。“满意了,满意了。”子鱼抱住北冥长风的后背,连连点头,她满意了,真的,很满意。“确定?”北冥长风低头看着怀里的子鱼。子鱼眼角都泛起压制不住的水渍来:“确定,确定。”“答应找铁矿?”北冥长风的手在子鱼胸口打了个转。“……”好可恶,子鱼瞪北冥长风,可那含满情欲泪水的眼,那里是在瞪人,明明就是在邀请人。北冥长风当家二话不说,埋头苦干。“啊……”子鱼顿时一声尖叫,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滚烫的她几乎有一种被从内燃烧起来的感觉,而外面又热的几如身在火坑,好像在火山里面,那样的双重煎熬,让她感觉似乎下一瞬她就要变成一条里外熟透的鱼。“不……不……我答应,我答应……”这样在火山口亲热,她受不住了。北冥长风看着低泣求饶的子鱼,半响满意的勾勒勾嘴角,跟他斗,小鱼儿,你还嫩的很。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北冥长风和子鱼商量事,居然也是床=上搞定,果然,床这个文化是个很特殊的文化,深蕴啊。一被北冥长风放开,子鱼立刻以百米速度窜出了山腹。山风吹来,徐徐幽凉。果然,还是外面好。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子鱼回头狠狠瞪一眼慢条斯理走出来的北冥长风,双手抱胸道:“要我找矿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找的就是我的,以后矿脉,矿石,铁器,所有一切,只要是从我手里出来的,就全部都必须接受我的管理,我就是这些产业的绝对主人,谁也不能越过我处理我的东西,包括你,包括你镇北王府。“说到这,子鱼头一扬:“答应,一切好办,不答应,一拍两散,随你怎么样。”她昨日算是见识到汉阳等人的忠心了,要不是北冥幽的护卫还在身边,她昨天就直接被抛弃了,还不说去救北冥长风。汉阳等人对北冥长风忠心,她没有指责的余地,也不会废那个神去要求汉阳等人因为她将会是北冥长风的妻子而同样忠心她。但是,现在既然要她动手,那么她就不能容忍以后她会用到的人,不听她的而听别人的。哪怕那个人是北冥长风,那也不行。北冥长风看着子鱼,子鱼不避不让的看回去。要么就放权,要么就此事揭过不提。她秦子鱼无所谓。风吹起,点点清凉意。北冥长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子鱼:“好。”上前搂住子鱼的腰,八面莹澈伸手理了一下子鱼耳边的乱发,在一次道:“好,你的一切你做主。“我不怕你有本事,只要你弄的出,我就做得到。“君子一言。”子鱼伸手。“快马一鞭。”北冥长风没懂子鱼伸手的意思,但是并不妨碍他握住子鱼的手。“成交。”子鱼仰天在北冥长风脸色应了一个吻,算是盖章签约。“既然如此,我先去弄点东西。”应了这个约,子鱼捏了捏拳头朝着北冥长风挥挥手,转身就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做甚?”北冥长风不解。“跟着来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子鱼扬扬手臂,找铁矿她不着急,华夏这个地方什么地方有铁矿她知道的很清楚,不过现在既然一切都落入她手里,那么,开矿的前期投资,她得去弄点来。北冥长风看着说起正事来,就把一贯在他面前做小伏底的献媚气息不觉收敛的子鱼,微微扬了扬眉,不过也没提醒子鱼,任由她拽着他就快马转向来路。纵马而走,百里之地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你在找什么?”马背上,北冥长风看着子鱼不断的在寻找什么,不由出声问道。“山。”子鱼站在马背上挑目远望,来的时候她恍惚看见了那地方,大概就是在这附近了。山?北冥长风蹙了下眉,这里到处都是山,这子鱼是找什么山?“那里,那里,快,我们过去。”眺望中,子鱼突然指着一处形似馒头的馒头山叫了起来。一座馒头山而已,这里到处都是,有什么稀奇的?北冥长风含着好奇催马快速奔驰过去。形似馒头上无杂树,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一座石头山。北冥长风看着下马就扑上那石头山的子鱼,诧异的挑起一边眉头。鱼肠剑的寒光在空中划动,狠狠刺入那灰白色的石头,子鱼快速切割下大块的石面。“这石头里有什么?”北冥长风见此走上前来。子鱼划开石块,细细观看一阵石头的走向和纹理,突然又一刀划下去。鱼肠剑,切石如切豆腐。一大块石头应声而落。北冥长风临空一把抓过,那切断面映衬着阳光,突然反射出……一闪而过的夺目光芒。光芒?北冥长风眨了一下眼,把手中石块迎着太阳重新摆正了一下方向,盯着石面看了半响,伸手从石头上挖出一物,再度迎着阳光细看。金黄的色泽璀璨夺目,虽然只是小小一粒,但是却耀眼万分。“黄金?”北冥长风看着手中小小粒的金子,在低头看看子鱼切开石块那零散密布的小黄点,震惊的抬头看向子鱼。黄金,蕴含黄金的山脉。子鱼居然真找到金矿,这……北冥长风面色复杂了。昨晚听子鱼愤怒下言语她有找铁矿金矿的本事,虽他相信不过却也报以怀疑的态度,可是现在他面前的这是什么,随随便便出手就找一金矿,这子鱼真如此本事?子鱼攀附在石头上,听出北冥长风话里的震惊,低头看了北冥长风一眼,理所当然的道:“开采铁矿首当其冲就需要钱,我不找点钱怎么开矿?”要开采铁矿,矿脉人手后期加工这些都在其次,最先需要的是什么?是钱啊,没钱开什么矿。她昨晚经过这里的时候,偶然在月光下看看隐隐的黄色光芒一闪而过,立刻就上了心。一座金矿蕴含黄金太多的时候,就会在夜间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亮,这种独特的光芒对行业内人士来说,简直就是指路的明灯。果然,刚才走近一观察,此山为石英脉,黄金蕴藏在石英脉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特性。这处金矿,毋庸置疑。而且,看着石头切开的断面上黄金分布,应该还是一座产量很高的金矿。这下有钱可以做前期投资了。子鱼爬在一块石头上,拍了拍身下的石山,那样子就好像在拍自己的钱袋子。北冥长风看着子鱼浑然不在意的态度,嘴角抽了抽。随便出手就找出一座金矿,他的这条鱼是一条什么鱼啊?面容僵了一瞬间,北冥长风突然放下手中的石头,抬头看着爬上石山观察的子鱼,抬手,指尖夹着一颗小石头朝子鱼一弹。石头啪的一声击中上方子鱼的膝盖弯。“啊。”子鱼一声惊叫朝下就跌。北冥长风好整以暇的伸手,接住。“你干什么?”惊吓过后子鱼顿时怒了,恶狠狠的瞪着北冥长风,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干什么把她打下来。“回去。”北冥长风抱着子鱼转身就要朝来路走去。“回哪里?”子鱼被北冥长风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满脸茫然,不过眼前的道路方向好像不是回北冥幽他们那里,而是回刚刚那处兵器加工地。“兵矿。”得,真是刚才那地方。“又去那里干嘛?”子鱼诧异,她现在不想去那里,她要回去找北冥幽商量事情。“烙印。”言简意赅,北冥长风非常干脆。烙印?子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伸手张开双臂使劲抱住北冥长风的腰,子鱼满脸狐疑中夹杂着戒备道:“烙什么印?给谁烙?”北冥长风长腿一跨,飞身上了马背,一只手紧紧搂住子鱼的腰,一边沉声道:“给你烙。”“为什么?”子鱼听言一下就炸了。凭什么要给她烙印?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她上酷刑?古时候犯人才烙印在身上。“我也烙。”北冥长风不顾子鱼的挣扎,强势搂住人往回走。妈蛋,你能不能说人话,一次一两个字往外冒,你闲扯蛋啊。子鱼又惊讶又愤怒干脆一把抓住北冥长风的衣领,怒吼道:“你能不能说人话,要是下次你在给我一句话少于五个字,你信不信我让你骑着猪在盛京城转一圈。”北冥长风低头,看着炸毛的子鱼,沉声道:“你是我的人。”很好,五个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是你的人又怎么了?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说,我还没有得老年痴呆症,我记的很清楚。”“其他人不清楚。”北冥长风满意子鱼的记得清楚。“其他人不清楚那关我什么事情?你爱烙印在你身上是你的事情,我可没有那个爱好去受这酷刑,你……呀呀呀……”一通炸毛言论还没说完,子鱼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直接变成了指着北冥长风呀呀呀的瞪大眼大叫。“冷静。”北冥长风看着子鱼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不由微微好心的拍了拍子鱼的后背,试图放松她的震惊情绪。子鱼一巴掌拍开北冥长风的手,指着北冥长风的鼻子,脸孔扭曲的大叫:“你该不会是要在我身上烙印下‘我是北冥长风的’这几个字吧?”在身上烙这几个字?北冥长风扬扬眉虽然跟他像的有点差距,不过大体是一致的,当下点头道:“差不多,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忍受。”子鱼瞬间惊恐了。靠,这北冥长风走火入魔了。这才给找一个金矿出来,他就要拉她去烙印这几个字,要是等她找出十个八个金矿铁矿钻石矿银矿铜矿的,那她不是一身上下都会被他烙上属于他的标记?子鱼想了想她满身我是北冥长风的烙印刺青,非常干脆的一跟头就朝马下摔去。她宁愿去死了,也不要变成那样。“放手,我不去,你敢烙印我我就休夫,休夫。”北冥长风脸色一沉:“你说什么?”子鱼脖子一扬难得一次硬骨头:“休夫,你要烙印我,我就休了你。”“你敢。”北冥长风浑身上下骤然间杀气飞扬,两个字几乎从牙缝中崩出来。“你烙我就敢。”人权她已经不要了,身体完美无瑕权利在给她剥夺,那她就不活了,不活了。“看来我真是太宠你了。”北冥长风铁青着一张脸一口铁牙几乎咬碎,要为他们两个烙印下各自属于对方的印记,她居然如此反对不说,还敢说休了他,好,好,真是反了天了。北冥长风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无风自动起来,漆黑的双眼中跳动起通红的火焰,一身的冷气几若实质的鼓动起来。他身为镇北世子,在尊贵的身上烙印下属于她的印记,她不对他感恩戴德越发深爱他不说,居然还敢如此激烈的反对,还敢说休了他。还敢休了他……她就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北冥长风五指紧紧握成拳,那骨头的咔嚓声音清晰入耳。完了,北冥长风真怒了。挣扎的子鱼感觉到北冥长风的变化,回头看了一眼北冥长风的样子,顿时双眼瞪圆,头皮瞬间开始发麻。她见过北冥长风生气,不过没见过眼睛都发红了狂怒。看那飘扬起来的长发,看那越来越红的双眼,看那周身冰冷的气息,妈呀,她碰了北冥长风的逆鳞了。他……他……他就这么不能听她要休了他的话?这是……心中震惊,身体的反应却比思维还快,子鱼瞬间停止挣扎,举手,投降:“我……我不休夫……我刚刚说着玩的……你不要生气。”语气都发抖了。北冥长风看着子鱼,那双眼此时冷沉的吓人。“真的,真的,我真的只是说着吓你的,我不想烙印在身上,那很疼又容易感染,一个不好就死翘翘了,我可还没有活够,恩,我要活着好好的努力的做你的女人,死了你就没我了,大少,你不要生气。”噼里啪啦狗腿的子鱼立刻恬不知耻的巴上北冥长风身上,用脸又是蹭又是亲了,要是她有一只尾巴,此时不定已经摇成什么样子。北冥长风没吭声。“大少,不要生气啦,长风,亲爱的,我最最亲爱的长风,相公……”感觉到危险攀升,子鱼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连脸面都不要了,什么好听说什么,什么肉麻来什么。北冥长风眉头抖了抖,眯着眼看着满脸无辜的子鱼,咬牙切齿道:“你居然……”“嗷……”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嘹亮之极的鹰鸣,声音之近几乎就在他们两人的头顶。北冥长风陡然抬头,子鱼见此也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们的头顶,一只白色的好似老鹰的家伙盘旋在他们头上,此时不停的鸣叫起来。“老鹰?”这地界有老鹰吗?子鱼眉心蹙了蹙。“不是老鹰。”北冥长风仰头看着头顶上那一只不断鸣叫的家伙,眼神一变:“是西北地才有的血鹰,善寻人,追踪。”擅长寻人和追踪?子鱼再度抬头看向那在他们头顶不断盘旋嘶叫的血鹰,在他们头顶上叫,这是来寻找他们的吗?西北之地才有的血鹰?来寻找他们?“陵南王?”子鱼后背猛的挺直。“老不死的还敢再来。”北冥长风本一腔怒气,此时眉毛几乎都倒立起来,一双眼中全是杀气。“走。”此时也顾不上跟子鱼置气,北冥长风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就要朝北冥幽所在地方而去。那里,他的亲卫都在。陵南王的人手胆敢在一次进入他镇北二十七城范围之内,这一次,他定然他们来的去不得。“等下,大少你看。”子鱼突然伸手拉住北冥长风,斜身指向另一个方向。那里,一股浓烟从地面上升起,正飞速的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旋转而来。这是什么玩意?龙卷风吗?子鱼看着那旋转而来黑黝黝的仿佛烟柱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她所在的地方不应该有龙卷风啊。“嗖嗖……”就在北冥长风停下来回头观看的一瞬间,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从地面升起巨大的黑色烟雾,朝着他们就飞迎而来。“什么玩意?”子鱼看看这三面黑烟朝北冥长风问道。北冥长风蹙了蹙眉:“动物。”“动物?”子鱼惊讶之极的回头看了眼北冥长风,他没有在说笑吧?动物造成的这龙卷风一般的烟雾,开什么玩笑?“嗡嗡嗡……”震惊中,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嗡嗡的声音,就好像夏日的蚊子叫声一般。“嗷唔……”草丛中传来狼叫的声音。北地有狼,这不稀奇,可这蚊虫……“嗷唔嗷唔……”不容子鱼多想,那狼叫声一声比一声近的飞奔而来,叫声中的惨烈让子鱼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惨叫的狼?这是……“嗖嗖。”四面草丛传来嗖嗖的声音,一些个巨狼从草丛中飞奔而出,露出它们的样子。“丝……这是什么?”子鱼一眼看见从草丛中奔跑出来的狼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惊叫出声。眼前,那从远处惨叫着奔跑出来的狼群,那本该灰色的身上此时看不见一点灰色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漆黑。那黑色粘附在狼身上,肉眼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层黑色在动,那是一个个小指头指尖大小的黑色蚊虫吸附在它们身上。指甲盖大的黑色蚊子……子鱼顿觉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鸡皮疙瘩还没起完,子鱼全身的寒毛猛的竖了起来。就在眼前,就在呼吸相处的顷刻间,那从草丛中奔出来还鲜活的狼群,就这么一个眨眼间,一个个身体迅速的干煸了下去,那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具具只剩下皮包裹着骨头,就好似木乃伊一般的狼产生了出来。而在它们身上,那一个个指头大小的黑色蚊子,此时身体涨的鼓鼓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红色的血液。一瞬间,真正只是一瞬间,那些狼群还保持着奔跑的姿态,就这样被吸成了狼干。冷风吹过,不寒而栗。子鱼和北冥长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前,紧随狼群后跑出来的是一些兔子,豺狼,野狗,野鸡,等等山林中的动物。在它们的身上无一不是裹满了黑色的指头大小的蚊子。然后,顷刻间,变成一具一具的枯骨。面颊抽筋,额头青筋直跳,子鱼自认见识过人,可眼前的情景让她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这……这是一群什么玩意?“嗡嗡嗡……”那黑色形如龙卷风一样的烟雾卷来了近前,翅膀扇动产生的嗡嗡声伴随着它们的接近,几乎震耳欲聋。黑色的,指头大小的蚊子,铺天盖地的黑色蚊子。组成这三面烟雾旋风的全是这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黑色巨大蚊子。妈妈咪啊,怪物。“驾。”此时不容子鱼在多想,北冥长风一抽马腹调转方向朝着唯一没有黑色蚊子包围的西面急冲而走。这玩意,一只能杀死,上百只成千只他力持绝顶武功也能杀完,可是这么数不尽的数量,不走还留在这里的就是白痴。纵马而走,一路狂奔。北冥长风的千里马脚程那叫一个快,真正狂奔起来,不过顷刻间就把那黑压压满天飞的黑色大蚊子给抛在了脑后。“这都是什么玩意。”子鱼见抛下了那巨大的蚊子,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不知。”北冥长风回身看了眼身后的方向,皱了皱眉。“好在飞的不快,否则……”“啾……”一声鹰叫穿云破月,掩盖过子鱼的声音,朝着远方飞扬而去。头顶,那只血鹰盘踞在空中,显眼之极。“嗡嗡嗡……”顺风而来,嗡嗡声从身后再度传来。该死的,追上来了。“这样不行。”子鱼脸色一变抬头看着头顶上空盘旋的血鹰。这只老鹰在天空上飞着,一只追踪着他们的踪迹,这等于是给后面的那群怪蚊子提供指路灯,这样下去她和北冥长风如何能够逃过这群怪物的追击,地上跑的怎么也没有天上飞的快啊。北冥长风没有抬头,只眼神微微动了动后,手一提坐下黑马立刻闪电般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千米高空,谁能有那个本事把鹰射下来。“大少,别去小幽那,危险。”子鱼见北冥长风朝北冥幽他们所在的方向跑去,不由阻止道。虽然北冥幽那里此时人多,也都是高手,可对于这样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怪物,只有徒增伤亡而已。在说了,那陵南王的目标是她,别去连累北冥幽。北冥长风听言手下微微一紧,坐下马匹立刻停下。“大少,能不能坚持到空旷之处,一把火我就不信烧不死它们。”子鱼扭头看着身后已经能够看见的黑黝黝的铺天盖地的巨大蚊子。空旷之地?这里距离比较空旷的地方很远,而且空旷之地焚烧放火的效果并不好,不过……“坐好了。”一把搂紧子鱼,北冥长风突然掉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就狂奔而去。翻山越岭,过河走溪。北冥长风朝着西南方一路疾奔。此方路途陡峭,一点也没有刚刚所行之地的平坦,子鱼坐在马上几乎要被剧烈的颠簸摔出马去,只能紧紧的抱住北冥长风,方能保持在马背上。由于路途不好走,千里马的速度提升不起来,那黑压压的巨大蚊子节节逼近,嗡嗡嗡的声音几乎已经逼进耳旁。“大少,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子鱼反向坐在马背上,此时看着他们身后铺天盖地的蚊子,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它们巨大的口器和身体,那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阴森森的让人不敢直视。“抱紧。”北冥长风头也不回,只一手越发搂紧了子鱼。子鱼闻言双手双脚全部攀附在北冥长风身上,使出吃奶的劲紧紧抱住北冥长风。在他们的前方,一条断崖横陈在前,身后铺天盖地的吸血怪蚊已经近在咫尺。面色冰冷,一身冷酷,北冥长风连眼角都没一丝波动,面对那十几米左右的断崖,不仅不停反而狠抽机鞭子两人带马朝着那断崖就狂奔而去。“丝……”黑色骏马仰天一声长嘶,四蹄腾空朝着断崖对面的山头就临空跳跃而去。黑色划空,如流星飞扬。风吹拂过北冥长风的面颊,荡起无边黑发飞扬。一跃十米,眼看着前方山坡就在眼前,黑马却力量已尽朝着断崖下就要跌去。就在此刻,北冥长风一手搂抱着子鱼双脚在马身上一点,身形拔起朝着对面山坡就跃去。踏波无痕,飞空而临,一跃踏入对面山坡,北冥长风抓着马缰的手狠狠一摔,那本来已经力尽坠落而下的黑色骏马,在他这一摔之下,马身被巨大的力量带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形,被硬生生的摔上了山坡。仰天一声长嘶,黑马四蹄落地。北冥长风脚下一点,抱着子鱼再度上马,双腿一夹黑色骏马再次朝着前方狂奔而去。一停一奔,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抱住北冥长风的子鱼全程看见,不由暗道一声强悍,这一手简直逆天了。“捂住口鼻。”惊叹间,北冥长风冷沉的声音突然入耳,子鱼二话不说立刻捂住口鼻。马蹄声声,落花缤纷。北冥长风纵马就闯入一片桃林灿烂中。桃花无尽,粉红灿烂,漫天桃红闯入眼来,就是头顶太阳之灿烂也比之不过这桃花的纷艳。在这桃花妖艳中,粉红的迷雾在桃林里飞扬开来。瘴气,桃花瘴。子鱼抬眼看见立刻双眼一亮,桃花瘴乃剧毒之物,进入这瘴气有死无生,这一下就算那铺天盖地的吸血怪物在有多厉害,也全得死在这里。当下,子鱼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捂在北冥长风的脸上,满脸笑容的看着追在他们身后争先恐后飞进来的吸血怪物一片一片坠落下地。跟我家长风斗,哼,怪物也得给我爬下。桃林深深,北冥长风拍马穿林而过。在子鱼一口气几乎把自己憋死前,北冥长风纵马进入桃花瘴最中间一块有流水的地方。流水清风,反而无丝毫瘴气。“呼,差点憋死我。”子鱼连连呼出几口气,方抬起头来。远处,黑压压的吸血怪物争先恐后的冲入桃花瘴,那漫天飞舞自投罗网的架势,简直是杀身成仁的典范。抹了一把汗,子鱼长吁了一口气。幸好北冥长风找到这样特殊的地方,否则今日他们躲到哪里去。头顶上空那血鹰急的嘶嘶长叫,可它越是叫的响亮,铺天盖地的怪兽们就越是前仆后继的进入桃花瘴,目标追踪人物在这里,它们追。子鱼见此干脆跳下马,直挺挺躺在地上,叫吧,把这群吸血怪物都叫进来杀个干净更好。坐在马背上的北冥长风见此,双手抱胸也冷冷的静立着,此种怪物,杀干净。桃红璀丽,黑影茕茕。最美丽的往往才是最危险的。“大少,要不要知会地一他们一声,那陵南王明知道我在你这里,居然还敢来抓我,子鸢那里定然也危险。”看着吸血怪物们数量急剧的减少中,静怡中子鱼突然想起什么的抬身朝北冥长风道。明知道她一个月后就要嫁入镇北王府,陵南王还敢深入镇北二十七城,如此兴师动众来捉她,可见是下了狠心做了万全准备的,她和北冥长风在一起安危不用说,可秦子鸢那里可就难说了。她十分不愿意在她还没找出来她和秦子鸢到底哪里特殊前,秦子鸢被任何势力得到。北冥长风转头看了一眼日头已经朝西的天色:“他们知道。”他临行前知会了回来的时间,要是超过时间他和子鱼未归,那么这里的异常情况自然就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子鱼闻言点点头,汉阳地一他们办事的能力一等一的,这点她倒是不怀疑。“大少,你说……”“嗖。”一道银针刺空的声音突然破空而出,朝着北冥长风就射去。子鱼正对着北冥长风,刚好看见那一点白色光影闪动,顿时一跃而起大叫道:“大少,小心。”北冥长风脸色未动,身形一错就朝旁边散去,同时反手一剑就朝那物击去。“砰。”一声清脆的好似瓷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一道白光直接穿过北冥长风的长剑,身形一闪就莫入了眼前青绿色的草丛里。“什么东西?”子鱼面色微变立刻抓出鱼肠剑握在手中,一边朝着北冥长风就跑来。北冥长风站定身形漆黑的双眼中冷光一挑,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剑。在他长剑的剑身刚刚砍上那白色之物的部位,被穿了一个孔,那白色之物直接撞穿了他的剑射了出去。眉头微皱,居然有活物能比他手中长剑还硬还尖利?“大少,嘶,怎么这么冰?”冲过来的子鱼伸手抓向北冥长风,却在碰触北冥长风手臂的一瞬间,冷的猛打了一个寒战。在寒战中,子鱼清晰的看见从北冥长风手中长剑被撞穿的位置,一层白色的坚冰开始快速蔓延而上,瞬间把北冥长风手中长剑凝结成一片白霜,就连北冥长风的手也被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冰。“这,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冷?”仅仅碰触了它就被波及冻住,子鱼惊住。北冥长风皱起眉,视线唰的一下移入草丛,刚刚那白色之物射入的草丛位置,此时开始快速的结冰,所有花草皆被冻住,然后那冰冷的坚冰以一种放射性的状态,朝着四面八方铺陈开来。所过之处,万物被冻结,碧草山花完全被覆盖在了冰雪之下。这……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