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父皇的身体一向康健,未曾有过大的病症。” 温傅仪点了点头:“今日朝上你欲为我辩驳的时候,我侧头间看到了大皇子。”说到这里薛弘跟着蹙起眉来,温傅仪自然是想不到不是因着自己的话,还是在朝堂上薛弘帮着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竟然是在看着薛雉的!不能忍! “那个时候我注意到大皇子的神色,竟是一种满意。”温傅仪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我本想着他拿到两块宁玉,调兵遣将已是没有问题,如今罢了我的职,在王爷的手中已是没有兵力,大皇子舒心也自是在情理之中。” “可随后又是觉着不对,我大哥还在他的手中,以他那黑心肠自也是看透了我大哥与八公主的奸|情,留着我岂不是更好,在朝堂之中与之多多来往,更是能掌控了我。”温傅仪看着薛弘的笑,笑得明媚得紧,颊边酒窝竟是能荡出水来。她哪里能想到一开始说起薛雉的时候他的不顺心,之后在听到温傅仪说薛雉黑了心肠的时候,心情立马就变得畅快了起来。 温傅仪也没能管他那张表情丰富的脸,只继续道:“后来圣上坚持时,我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圣上,你老子的心思我自然是不敢去揣度的,可我突然意识到,你老子虽是极喜欢你,可并不代表你老子就是愿意把他的位子让给你。加之他儿媳妇手握重权,他不得不防。你若执意再顶上他两句,就是当着大臣的面他给你面子不治你我的罪,可接下来咱们俩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温傅仪虽是一口一个“你老子”,直让薛弘忍不住想要发笑,可是在听完了温傅仪的话后也是慢慢地回过了味儿来,也是明白了刚刚朝堂上的温傅仪,心头虽是俱疼,可却还是担心着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竟是一个劲儿地掐着自己的手。 他想到这里摊开了自己的掌心:“所以你刚刚才这么死命地掐我?” 刚刚二人都未在意,此刻再来看薛弘的手,手掌心中早已是血肉模糊。起初还未觉得有什么,此时来看,薛弘也是被吓了一跳。 “夫人,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 温傅仪也是急了,忙冲着外面叫了两声宁寿,宁寿刚刚见了温傅仪就跑了,想着还是离着温傅仪远些,莫要伤及了自己,这般作想就是去了后院看宁棋的伤去了。此时的温傅仪又怎么叫唤得到他。 “王爷你这手下,玩忽职守,也是该辞去了。” 正踏入宁棋房间的宁寿跟着就是打了个喷嚏,心中直呼王爷救命! 寻不到宁寿,温傅仪只得打开了房门又是去唤了下人来,吩咐着将药膏给送过来,这才又坐回了薛弘的身侧有些羞恼地道:“这些日子我怕是不敢回将军府了,莫说我爹了,就是齐先生也会废了我的。” 说着就是垂下了头去。 薛弘看着她又伸出手来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头,有些宠溺地笑着:“莫慌,你觉计着这平王府闷,这些日子我便是去请了假不上朝,陪着你出去玩。” “王爷,这大南讫怕是你也没我逛得熟。” 薛弘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就带着我出去见识见识也是行的。” 温傅仪看着薛弘那臭不要脸的模样也只好作了罢,待下人拿了药来就是往桌案上一放,吩咐着薛弘摊开手来。 薛弘哪里有过这种待遇,忙伸出手放在了温傅仪的面前。温傅仪拉着他的手仔细地瞧了瞧,一个男人的手长成薛弘这样的还真是少见,除了长年累月习武所留下的茧,薛弘的手简直细腻透了。温傅仪又瞥了眼自己的手,冷哼了一声不置他话。 她小心地为薛弘上着药,边涂边轻吹着,那气吐在薛弘的掌心中,痒痒地撩动着他。薛弘觉着自己有些异样,忙正经了神色看着专心的温傅仪,越看越是觉着有些不太对,又侧过了头去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看她。 温傅仪将药涂好后又是巴巴地看着薛弘,薛弘有些受不住温傅仪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只待轻咳一声道:“你有话……有话就说。” “王爷别带我回将军府呗。” “你就算这几日不回去,过段时间也还是会被你爹训的。” 可怜:“我会被爹爹和先生抽的。” 薛弘无奈,看着温傅仪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摇头,投了降:“不带你回去就是了。” 温傅仪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后而跳了起来,让下人去唤了宁寿来。 宁寿听说王妃叫他,火急火燎地就赶了回来。一看到温傅仪含了笑的小眼神就是觉着不太好,忙上前跪道:“王妃叫小人,有何吩咐。” “宁寿啊,本将看你甚是得闲,手头上有些事得让你去做做。” 宁寿一听,眉头一跳,微抬起头来看了看薛弘,薛弘像是不关己事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杯盏,宁寿此时觉得。 完了。 “你去市集帮本将选两套衣裳回来,这入了冬也是该添置新衣裳了。”说着温傅仪就是笑了,“对了,是女装。” “噗——”这下,连薛弘也是不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这周榜单更,9、10、12号各一更~~~一日有三条留言我就加更~~~~~ 我可是有存稿君的人!!!!不要大意地来吧!!! ☆、女装 第二日一早温傅仪就是将薛弘踹了出去,薛弘惺忪着眼看着她哭道:“不是说好了陪夫人出门逛来着吗,还上什么劳什子早朝。” 温傅仪又哪里肯去理他,该踹的还是用踹的,待薛弘真被自己踹走了后自个儿就是又倒了下去。这不再上早朝了,她也自是不乐意起得太早,待又在被窝中蹭了好些时候才叫人进来进行洗漱。之后又提了剑同宁寿在后花院中比试比试,宁寿起先怕伤了温傅仪便是步步退让,后来发现就算他全力以赴好似都不是温傅仪的对手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之后宁寿才发觉这都不算个啥,只有当温傅仪练完了剑,把那英气的眉一扬,挑着眼睛道:“将你昨儿买回来的衣裳拿与我,再过些时候我就去找你家王爷了。” 宁寿只觉得晴天霹雳,说起来买衣裳这件事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去铺子里买过女人家穿的衣裳,莫说别的,他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正经找个心仪之人,更是没有成家,哪里能去了解挑选女人衣裳这样的事。 当宁寿红着脸来到铺子里说道让老板挑几件好看的女子衣裳时,那老板带着意味深长的爱看着宁寿,忙将铺子里上好的衣裳都拿了出来。宁寿左看右瞧,愣是没有觉计着哪件好,可若全买了回去依着温傅仪的性子会将自己好一阵嘲笑。随即他沉下了脸来看着老板:“爷要上好的!” 那老板哪里见过这般耍浑的,忙叫伙计去将铺子里最为上好的两件快入冬的新款拿了出来。宁寿虽是不明白如何挑女子的衣裳,可看着眼前的这两件当也算是能入得眼,尤其是那件烈红衣裙,他觉得甚是合温傅仪的性子,可倒也是没有见过温傅仪穿如此鲜亮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