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夫人,为夫助你还不成么?” 温傅仪瞥了走过来的薛弘一眼:“王爷多锻炼锻炼再来,连连成都比不上。” 温傅仪话里的鄙夷让薛弘一怔,就是站在他身侧的毕连成也都是笑了笑。 夫人啊,不带在情敌面前诋毁相公的啊!!!! ☆、刺客 温傅仪打这一路与来时不一样,来时因着薛弘,温傅仪也想接近温木,这才与其坐了马车。这回去的路程温傅仪瞥了眼薛雉,冷哼一声,径直翻身上马。 将枥棠托付给了毕连成后,毕连成冲着温傅仪示意,而后也不管那些个皇子王爷的,直拉了枥棠上马,随即马鞭一抽,就是扬长而去。 薛雉跺步走了过来,看了看温傅仪,又看了看薛弘,笑道:“七弟妹与毕将领好深的情意。” 温傅仪极不情愿地白了薛雉一眼,薛雉跟着就是笑了出来。他大抵是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女子,从来没有哪样一个女人敢跟他横着来,就是心有不满也不敢当着他的面体现出来。倒也只有这个叫温傅仪的女子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敢在他的面前与他摆脸色。 倒是温傅仪之后就没再与薛雉说话,反而让站在一旁的薛弘有些不太高兴,本因着毕连成的事就是堵得薛弘心口难受,加之薛雉这般一说,让薛弘的心口更是像堵了石头一样,难以呼吸。 薛弘也不再说什么,只瘸了腿来走到薛雉的面前:“三人打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本王看来,反倒是比咱们几兄弟更深些。” 温傅仪倒是不知这薛弘的话里意思,到底是冲着薛雉,抑或是针对了她来。 三人皆不再说话,薛雉气闷,转身回了车辇吩咐启程。薛弘也与温傅仪置着气,又不乐意上轿辇看薛雉的脸色,只得让宁寿牵了马匹过来。 因着薛弘的腿伤还未好得全,这马是牵了过来,可上马有些艰难,温傅仪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来,不再置他话。 这一路倒还是风平浪静,只是刚启程的那刻,柒洲没有受到感染的百姓亦是出了城门,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回看着这座城池,那火光冲天,灼热灼烧着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知是真的热,还是那火太疯狂,温傅仪竟是有些睁不开眼来直视着这一切。她忙闭了眼,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与战场不一样的残忍,可这比之战场更是凶残。 要想成为上位者,这些牺牲,这些性命,在他们的眼里又当算些什么。 薛弘看了看温傅仪,轻驾着马来到温傅仪的身侧,拍了拍温傅仪。 “此般回去,你当真就是会陷入这场争战之中,若你此时反悔,还来得急。” “早在我出生那年,这些都是铺垫好了的,我与我的家人,没一个回得去。” 都是命数。 虽然她温傅仪从不信命,可是这是她打一生下来就被赋予的使命,不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还是让整个温家昌盛下来。 马队启程,温傅仪又是回过头去看了眼柒洲,火光之中,只听得喊叫一片。 “傅仪啊,那毕连成与你……” 薛弘的话还未说完就是被与他并肩而驾的温傅仪瞥了眼,那眼里的鄙夷刺得薛弘生疼,竟是不自觉地火气又冒了上来:“怎的,还真是有了□□?” “王爷好歹是读了四书五经正儿八经的皇室中人,说话竟是这般鄙陋。” 薛弘捂着嘴哭。 这的确是他的王妃吗? 随后再没人说话,薛弘也当是不知该与温傅仪说些什么,本想着温傅仪的心里铁定会有些不太舒服,想说些话缓解缓解,可未想到说到最后,觉得心闷堵气的却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爷这般心思你丫都不能懂,何必让爷再搭理你。 这么一走就是一日,直到太阳西沉,车队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可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找不到客栈,一队人马也只得在这些境地里作个调整。 温傅仪翻身下马,回过头去看了看薛弘,因着薛弘的腿脚不便,下马极为困难,那宁寿故意走到了一边,还回过头来看了看薛弘,道:“小人不敢扰了王爷与王妃的乐趣。” 温傅仪一听就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豪放,天地之间仿似只剩得了她那爽朗的笑。那从轿辇中走出来的薛雉见了温傅仪的笑,先是一怔,之后也是跟着笑了起来,明明朗朗的笑,让他也觉得心情畅快了起来。 薛弘一见温傅仪这般不羁的模样,摇了摇头也是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而后将手递与温傅仪,温傅仪抿了唇将薛弘一带,就是稳稳地带下了马来。 薛雉见状,亦觉有些难受,那个笑容明媚,长相英气的少女身边,站着另一个少年。 若是有一天,与她并肩看这江山天下的那个人,是她…… 薛雉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跳,摇了摇头再回过头去看了看他二人,无奈地笑了一笑。 可就在这个当头,有人拔剑而入斜刺入温傅仪与薛弘之间,温傅仪反应极快,出手将薛弘一推。薛弘也是反应快,立马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来,直指入地,支撑着自己未倒下去。二人再回过头的时候,这般才看清来人,黑衣,蒙面。 温傅仪笑了笑,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直指对方:“该来的,确是该来了。” 薛弘摆了摆手,招呼了宁寿:“你瞅瞅有没有能助傅仪的。”说罢又摇了摇头,“还是莫要添乱了。” 那方薛雉蹙起了眉头,看着来人与温傅仪纠缠,围着他的侍卫们只道抓刺客,可谁也没有真正地动起来。反倒是那边的温傅仪与黑衣来者过了数十招。来者许是未曾想到温傅仪的功夫如此了得,想退,温傅仪却是步步紧逼,若进,可又的的确确不是温傅仪的对手,这般上下一犹豫就是给了温傅仪出手的机会。温傅仪哪里顾得这黑衣人的反应,只道一心想要来者的命,招招狠辣,直取性命。 温傅仪本就占了上风,看着被自己刺得满身破洞的人自个也是笑了起来。温傅仪一直着了男装,可这一笑,让对方都看了傻了去。温傅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剑锋一转,收了回来。 黑衣人得了空当,拔剑直冲着薛弘而去,瞧瞧,温傅仪就是知道,这些个杂碎都是冲着她家相公来的。 温傅仪此时也不急,她斜眼看着那黑衣人,看着他将剑直指向薛弘,薛弘倒也不急,先是瞪了温傅仪一眼,随后又看了眼宁寿。宁寿会意,上前支援,这个当口,温傅仪一个纵身就是来到了薛雉的身侧,微微笑了一笑道:“惊吓到了大皇子,大皇子还是先避上一避罢。” 薛雉挑眉:“七弟如何是好,这好似是冲着七弟来的。” 温傅仪也跟着点了点头,笑道:“大皇子勿太过担心,王爷他无大碍。” 虽是这般说着,温傅仪还是侧了头去看了看薛弘那方,那方宁寿见招拆招,丝毫不输于温傅仪的身手。薛弘还是悠哉悠哉地看着两人交着手,随后又是摊开了手来向着温傅仪与薛雉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