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从弃子到千古暴君

赵旸穿越北宋,继承了太监爷爷遗产,本以为这辈子可以混吃等死,颐养千年了。没想到激活了一个【人才收留系统】,只要收留人才,就可以抽奖。直到有一天他收留人才抢劫了朝廷送给西夏的岁币,朝廷派人围剿,结果这庄子全是大佬,从前丞相到皇亲国戚都有,而且人人如龙...

作家 一叶瓜州 分類 历史 | 17萬字 | 62章
第4章 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
    范仲淹让自己的人守在门外,跟着赵旸就进入院子。

    院子的布局,以及新奇让范仲淹也是眼前一亮,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此前多次想要来,都被赵旸拒绝了。

    他们见面商议事情,都是在郴州城内,赵旸弄出来的大酒楼或者青楼里。

    今日倒是托了刘澍的福,有幸见到这“世外桃源”。

    走在青砖铺成的小道上,一路走来,范仲淹都惊呆了。

    这庄子背靠大山,左右乃一望无际的良田,前方便是这泾河,庄子布局奇特,易守难攻。

    这哪里是一座庄子,简直就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军事堡垒。

    “小子,你这是准备要造反吗?”

    “老范说笑了,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今日您也看到了,差点就被灭家了啊!”

    范仲淹尴尬不已,这小子在讽刺朝廷,讽刺他们这些做官的,不能保一方平安也就罢了,还祸害一方百姓。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后院,这里是吕夷简和晏殊的居所,刘澍跪在大门外,泪流满面。

    但大门紧闭,刘澍只能不停地磕头求两位相公饶命。

    见到范仲淹和赵旸谈笑风生地走进来,刘澍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扑倒在范仲淹脚下,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丝毫不顾了。

    “范相公,求您救救下官。”

    “下官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犯下大错,求范相公劝劝两位相公,下官知错了。”

    范仲淹皱眉,心中冷笑,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类人了,连一点风骨都没有。

    “刘经略,此事本官也无能为力。”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旸,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小友才是这里的主人。”

    刘澍一愣,顿时恍然大悟,本以为这里是吕夷简和晏殊养老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竟是这位年轻人的地方。

    只是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大神,竟然能够让三位相公另眼相看?

    但不管如何,有这三人在背后撑腰,他是死定了。

    刘澍连忙爬起来,躬身道:“这位小友,此前是在下鲁莽,冲撞了小友,请小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

    赵旸仿佛没听到,看都没看刘澍一眼,走向大门。

    “范相公请进!”

    刚好吕夷简和晏殊两人,已经写好了上奏官家的劄子,怒发皆张地走了出来。

    “老吕,老晏,你们的老朋友来看望你们了。”

    范仲淹见到两位昔日好友,顿时有些激动,眼神红红的,甚至是有些委屈。

    他躬身道:“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两位好友,实属范某一生之幸事……”

    吕夷简:“希文,别来无恙啊!”(范仲淹,字希文。)

    晏殊:“希文,老夫等你好久了,只是你政务繁忙,咱们两个闲人也不便打扰,想着等你清闲之时,邀请你前来这边喝酒,畅谈天下大事。”

    “没想成,今日发生了此等恶事……”

    三个老头站在一起,分别多年,再次相遇,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全部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这年头交通不便,医疗水平又不高,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一次离别,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他们三个在朝堂上争得脸红脖子粗,那是政见不同,但都是为国为民,为陛下分忧,私下三人的交情那是君子之交。

    在历史上,吕夷简是守旧派的主力军,范仲淹是革新派的发起人。

    景佑年间,范仲淹在晏殊的举荐之下,回到朝中任职吏部员外郎,面对“冗官”问题,他将矛头对准了当时的宰执大臣吕夷简。

    一副《百官图》,怒斥吕夷简任人唯亲,官员升迁极为不公,吕夷简怒斥范仲淹是纸上谈兵的迂腐之人。

    至此景佑党争开始,守旧派和革新派相互攻讦,最终吕夷简技高一筹,宋仁宗使用帝王平衡之术“两用无猜”,将范仲淹贬往地方,留任吕夷简。

    次年,吕夷简被罢相,直接让回家养老了,宋仁宗重新提拔范仲淹,新政开始。

    但吕夷简为官之道圆滑,曾多次劝解范仲淹,革新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细水长流,但范仲淹没听进去。

    后来,他还曾登门拜访,两人畅谈国家大事,吕夷简对于范仲淹的人品非常敬重。

    而范仲淹与晏殊,那更是亦师亦友。

    晏殊做宰相时,曾多次提拔范仲淹,只是范仲淹激进的革新,让晏殊不是特别看好,而晏殊罢相,同样是范仲淹的手段。

    三人相互诉说了一番心中的苦水,晏殊这才道:“希文啊,快进屋,外面寒冷,咱们进屋,今日不醉不归!”

    吕夷简笑道:“对,老朽最近学习了蒸馏之法,弄出了琼酿玉液,就等你希文前来了。”

    刘澍见三人要走,都没有管他,顿时又跪了下来:“三位相公,求求你们了,饶恕下官吧!”

    “下官再也不敢了。”

    吕夷简冷冷地看了一眼刘澍,眼神中充满了厌烦:“官家以仁治国,你无能无仁,如何做一方经略使,刘氏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此事没得商量,希文,这是我两写的劄子,还请让人快马加鞭,送给官家。”

    “我等虽然不问朝政,但让官家罢免你刘澍,收拾你刘家,还是能做到的。”

    刘澍红着眼睛,心中拔凉拔凉的,看来,这事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站在一旁的赵旸却是急了,这整死刘澍,是解恨了,可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这可不行!

    大门被摧毁,还砸了那么多家具,岂不是白搭了?

    于是他扯了扯吕夷简的衣服,小声道:“老吕,那个大门还没修呢,学堂里的家具全损坏了,损失惨重,学生都没法上课了,你说这咋整?”

    “刚才小子听苏轼他们说,二老的棋盘都被砸了,还有那茶社里的陶陶罐罐,毁于一旦啊!”

    “什么?”

    吕夷简和晏殊大惊失色,顿时怒不可遏。

    吕夷简:“简直混账,那棋盘是老夫花了一个月做出来的……”

    晏殊:“老夫的茶,老夫的养了三年的茶具……”

    范仲淹:“……”

    赵旸连忙道:“老吕,老晏,要不先饶恕刘经略罪过?”

    “不可能!”二老异口同声。

    赵旸:“二老先听小子说,你们现在就算杀了刘经略,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刘经略也认识到错误了,要不让他先赔偿咱们的损失?”

    “如果刘经略赔偿豪爽的话,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该饶人处还是要饶人的。”

    范仲淹举起了大拇指,笑道:“小友果然是大胸襟之人,老夫佩服!”

    刘澍哇地一声,扑倒在赵旸面前,泣不成声:“我愿意,我愿意赔偿,只要不上劄子,干什么我都愿意……”

    既然庄主都这样说了,要是他们得理不饶人,倒显得没有胸襟了。

    晏殊看了一眼刘澍,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庄主都如此说了,此事你去和庄主谈吧,要是让我等不快,哼!”

    “谢诸位相公,下官不敢!”

    于是院子外面剩下了刘澍和赵旸二人。

    晏殊和吕夷简拉着范仲淹,非常高兴地进入院子,传来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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