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 赵旸松了口气,因为想要进入庄子的人,看到这阵势,被吓跑了。 没想到,刚过了一会,又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靠了上来。 找死! 谁他妈知道你是谁的人? 赵旸现在除了自己培养的人,此刻谁也不相信。 来了就得死! 实在要是干不过,那就跑路好了,反正这边的财产都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折可行,射死他。” 嗖! 一支冷箭穿过了太监的胸口! 太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箭尾还在颤抖,鲜血就飚了出来。 “咱家……” 砰! 太监倒在地上,直接一命呜呼了。 这一箭穿过了太监的心脏,不死为何? 太监到死都不知道,里面的人为何要放箭射他? 房梁上,折可行看着远处神卫的人,喊道:“老师,他们跑了!” 赵旸胸有成竹地说道:“他们跑不掉!” 就在这个时候。 管家何伯拿着飞鸽传书来到赵旸身边:“庄主,城内传来信息,范仲淹带着大军出城,直奔咱们这边来了。” “要不要让刀客他们先撤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咱们是民,现在还惹不起他们当官的。” 赵旸叹息一声,看来他们要跑掉了,这脸打得啪啪响。 “发信号,让刀客马上撤退,不要留下尾巴!” “还有红缨那边应该也得手了,让他们不要恋战,尽快回寨子。” “是,庄主!” …… 后院地下室,师生们都躲在这里。 吕夷简和晏殊急的来回走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气得吹鼻子瞪眼,可恶的贼人,竟敢真的围攻庄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还是在有神卫保护的情况下啊! 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沈括,你滚开,让老夫出去看看!” 吕夷简暴怒地指着沈括的鼻子大骂。 沈括,吕惠卿两人把在门口,死活不能让他们出去,这是赵旸的交代。 “吕师,晏师,贼人凶狠,你们出去就是白送人头啊!” “老师吩咐了,贼人想要进入这里,除非他们全部战死在外面,再从我等两人尸体上踏过去,才能轮到你们……” 晏殊怒道:“混账话,我们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死了就死了,你们让我们出去……” 沈括抬起头颅,倔强地说道:“老师,学生求您们了,不要为难学生了,行吗?” 吕惠卿道:“两位老师,庄主和师兄们,定然能够击退敌人进攻,护庄子无恙,你们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添乱了。” “何况,这庄子距离郴州城这么近,范相公很快就会前来支援。” 两个学生死活不让晏殊和吕夷简出去。 吕夷简顿时跳脚,大骂范仲淹:“范希文这个老东西,怎么搞得,这么大动静,他竟然还没有来?” “失职,这是严重的失职!” “就他这样的人,新政失败了,不冤,不冤枉啊!” 晏殊也跟着骂起了范仲淹:“范希文啊范希文,你要是迟来一步,让庄子毁灭,让赵旸那孩子……你罪不可恕,你将会成为千古罪人。” 两人骂了一通,心中更加着急了,虽说这些孩子们武艺不凡,可他们哪里杀过人,那里是穷凶极恶杀手的对手。 吕夷简:“不行,老夫必须出去……” 晏殊:“老夫也要出去,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啊!” “两位老师,你们这……” 晏殊道:“难道要老师跪下来求你们吗?” 沈括和吕惠卿直接气哭了。 岂能让老师给学生下跪,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吕夷简和晏殊见两位学生不再阻拦了,晏殊便说道:“保护好他们,我们两个老东西没有那么重要,知道吗?” 两人出了地下室,一路提着袍子,一口气跑到了前院。 看到赵旸等人全部武装,敌人只是推到了大门,大家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赵旸,如何了?”两人快速走到赵旸身边。 赵旸皱眉,沈括和吕惠卿怎么搞得,连两个快要入土的老头都拦不住? 他之所以让年纪小的学生和老师们躲进地下室,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某些秘密,比如这火炮。 没想到,沈括他们还是没拦住。 赵旸不乐意地说道:“你们出来干嘛?现在没事了,敌人似乎退了!” “谢天谢地,敌人退了就好,退了就好啊!” 两人说着,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危险终于是过去了。 要是赵旸出了事,他们将无颜面对官家,万死难辞其咎。 好一阵之后,两人这才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这院子里杀气腾腾。 房梁上,假山上,全是弓弦拉满的护卫和学生,眼前摆着黑黝黝的大炮。 赵旸全身带甲,手持一杆长枪,稳稳地站在中央,仿佛一尊战神。 这装备,不要说贼了,就是朝廷派出大军,恐怕也冲不进来。 这些装备,此前他们可从未见过。 这些学生,以前一个个都是乖宝宝。 现在竟然凶神恶煞,简直比贼还贼,那眼神一个个仿佛要吃人,令人胆寒。 大炮,这可是大炮,是朝中禁军才有的东西,赵旸是怎么得到的? 难道这小子想要造反? 渐渐地,他们两个不禁心中一颤,太子要造皇帝的反啊! “驾,驾……” 无数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渐渐地近了。 “吁……” 范仲淹满头冷汗,今晚发生了太多的大事,他甚至都有些吃不消。 即便是当年和西夏元昊大战一年多,他都没这么大的压力。 今晚上,他几次都差点心脏病爆发了。 先是泾河镇那边传来消息,任守忠带着皇城司的人去截杀杀手,结果客栈无缘无故爆炸,任守忠和皇城司的人尸骨无存,杀手却是跑了。 他刚派出大军,想要前去查看。 结果,庄子这边神卫又遭到了贼人的袭杀,他顾不上任守忠那边,快马加鞭,又朝这边奔来。 一路上,尸横遍野,苏巍那个怕死的玩意,竟然带着人逃出了出来,任由贼人袭杀庄子里的赵旸。 老天爷,他当时胆子都吓破了,要是贼人得手了,他如何向官家交代? 只是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庄子灯火通明,静悄悄的一片,好像又没出啥事。 范仲淹带着人急匆匆地进入庄子。 接着,他就傻眼了。 数十门大炮,黑洞洞的对着他。 全副武装的学生和护卫,拉满了弓弦,一支长箭叮地一声,射在他脚下,发出嗡嗡地响声。 “外面何人,报上名来,否则杀无赦!” 房梁上,折可行放了一箭,接着暴喝一声。 苏巍跟在范仲淹身后,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您看吧,我就说没必要保护,贼人不被他们杀了,贼人就烧高香了。” “当时,我想要进入庄子,他们不相信我们,拿大炮轰我,我只能撤退了!” 范仲淹:“……” 他虽然是文人,但却是拿军功上位的,他知道眼前这数十门大炮的威力。 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猝不及防,来多少死多少。 再看屋顶上,假山上,全是弓弩手啊! 武艺再高,也不敢上啊! 范仲淹看了一眼苏巍,这才明白,为何这位大内高手,不保护庄子,直接转身就跑了。 要是他,在对方不允许的情况下,也只能将贼人让给对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