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电话,阎烈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出门。他和旭慕得在那人被带回公安局之前,先问几句话,也做到心里有数,如果那人要说什么话,万一对易安不利,也好有个对策。易安不愿意让他去,拽着他的小臂,“你别管这件事,不行么?阎烈,这个时候,我真不想你掺和进去。”想到前段时间,看见他的领导兴高采烈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一次,已经提你了,没意外就能顺利升职,在任命文书下来之前,你可得小心一些啊。”阎烈工作单位特殊,况且提名之后,还有一个内部审查的时间,没人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做出一点会引起争议的事情,易安更不想他因为自己,工作受到影响。他按住易安的手背,“我们结婚了,那就是拴在一个本子上的弦,要是你还把我当做你的丈夫,就别再说不要我管的这些话。”到这里,易安松手,终于苦笑。阎烈出门之后,易安一直坐在沙发里,低头盯着地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哭。她没有时间哭哭啼啼,不能坐以待毙啊,如果阎烈都在为自己忙里忙外,那自己哪能这样情绪萎靡不振,她撑着沙发,费劲地站起来,用发圈把头发扎了个马尾,然后一瘸一拐地去书房翻看自己的汇款记录,还有当时那则捐款的信息。易安找到了捐款之前福利中心院长打来的电话,她回拨过去,那边却显示无人接听状态。她起了疑心,陈院长在阳光福利中心工作很多年,自己当年在那的时候,陈院长已经在那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易安捐款没落下一次,陈院长次次都会打电话来表示感谢。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奇怪,在捐款之后陈院长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之前是因为工作忙易安压根没把这样的细节放在心上,现在事情发生了,她回过头去想想,的确是有蹊跷的。郁恒的经纪人芳姐却在这个时候给易安打了一通电话,问她,郁恒有没有去找她。易安一懵,这话是什么意思,郁恒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易安,你现在旁边没别的人吧?”“没有,”那边芳姐,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出事了,那天在电视台外面的时候,不是有个自称是你养母的女人么,她不知道从哪弄到了郁恒的私人联系方式,找到了郁恒,威胁郁恒给她钱,不然就要曝光什么信息。你知道这件事么?”易安顿时神经绷紧,曹婉凡找到郁恒?她怎么能有途径找到郁恒的联系方式?一定是有人帮着曹婉凡一起设的局,关键是曹婉凡威胁郁恒要曝光什么?这个疯女人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发现郁恒的事情了?她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现在是这样,芳姐,别对任何人说起郁恒和那个女人见面的事情,等我找到郁恒之后,再说,还有,如果那个女人再打来电话,不管是要钱还是什么,都照着她的意思来,就是稳住她,知道么,但是你要存心留好证据,我现在和郁恒的助理一起去找他,你就静观其变,曹婉凡是个贪心的人,一定还会有别的要求,”易安现在还不能说的太多,也不能说任何自己的猜测,“易安,你能找到他,对不对?”那边,郁恒的经纪人咬唇,问得艰难。“芳姐,说实话我也不能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力。”阎烈和旭慕去找那个人的路上,接到了聂歆的电话,说要见一面,关于易安的事情,他现在并没有和聂歆多言的打算,但是旭慕存了心眼,对着阎烈不做声的使眼色,让阎烈去见一面探个话,计划是兵分两路,由阎烈去见聂歆,自己去见那个人。两人约在金地见面,聂歆踩着细高跟开门,阎烈没表情站门口,“不进来么?”她笑,阎烈站在门口,眸色冷。“有什么话就在这说,”“你不进来,我不想说,站在门口说,没意思,我想和你安静的说说话。”聂歆侧过身,让开可以进来的距离,对阎烈笑,“说说易安的事情,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阎烈微眯双眼,盯着她那张脸,语气凉凉,“是你陷害易安的,是不是?”“如果我说是,你进来和我聊聊么?”她微微仰头,近乎迷恋的看着阎烈,聂歆朝着阎烈的方向款款走近,眼神里有着快要发疯的留恋。“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一直牵挂你。”手指在快要触及阎烈的脸颊的瞬间却被他立刻躲开,她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闪过一丝怨恨,时隔多年,聂歆见过不少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精品的一个。聂歆又向前两步,“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