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蒙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双手拽住桃木剑,不让他继续胡闹。“你觉得那个老太太长得像不像疯了的那个?”“除了长的更瘦点,你别说,长得还真挺像!”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是那股卷走鬼婆的邪风,它竟然又卷土重来,从张启蒙这里骗走了天书和鬼婆的神器。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要做什么?“张启蒙,收拾好东西跟我走。”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加上七舅姥爷视频里的指示,他三天没回,我要去凤灵山青云观找他了。搜好了导航,张启蒙还不可置信的念叨着:“小凡,你到底靠谱不,我咋没见到你说的七舅姥爷留下的视频,不是你做梦梦见的吧?”被张启蒙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怀疑了。但甭管它是不是梦,现在对于毫无头绪的我来说,也算是一个线索。可还没出天海市,我就被拦住了。各个路口都有工作人员在把守,他们脸上戴着厚厚的防毒面具,就像生化危机里的一样。我一时有点恐慌,真的要丧尸大爆发了?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大声都喊道:“天海市瘟疫爆发,一切人员车辆不得离开本市!”没有办法,我又折返了回来。街上空空荡荡,医院里人满为患。在路上躺着的那个一动不动的流浪汉,是死了吗?我下车查看,那流浪汉突然动了动手指。吓得我后退了几步,下一幕不会诈尸吧?“嗯……”流浪汉干裂的嘴巴张开,从里面吐出一口浊气。“救救我……救救我……”他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裤腿。“张启蒙,咱们把他抬回去吧!”回到别墅中,我和张启蒙把他抬到了沙发上。“我记得之前我的症状和他一样,昏昏欲睡的,还好我福大命大,自己挺了过来。”张启蒙一脸的骄傲。“只不过我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含了一块东西,像肉一样。你说是不是把肺咳出来一块就好了?”我正在饮水机旁给流浪汉接水,听到张启蒙的话,手一抖,差点儿烫出个泡。“张启蒙,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我跟你喂了解药。”“就你?在我醒之前就昏迷了,怎么可能是你帮的我?”张启蒙这脑回路果然清新脱俗。“张启蒙,可不可能是我给你喂完解药之后才昏迷的?”张启蒙突然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小凡,我听说有僧人割肉喂鹰,你不会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当作解药喂给我了吧?你从割的?我看看?”“从屁股上割下来的,你要看吗?”这句话把张启蒙造破防了,他一边抠着自己喉咙,一边说道:“呸!我说的肉怎么一股腥臭味道,陈小凡,你个王八蛋。”我跑到地下室里看看有没有老鼠,张启蒙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后。我总觉得他在盯着我的两个屁股蛋子看,当我回头看他时,他又把脸转到了一边。“张启蒙,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可不是gay。”“不管了!”张启蒙竟然快跑两步,猛地冲到我的身后,他的两个厚实的手掌托起了我的屁股。“张启蒙,你这个大变态!”我刚要回头吐他一口,张启蒙一个手捂着肚子,一个手扣着喉咙。嘴里大骂道:“陈小凡你个王八羔子!你就算变成太监也要恶心我一下!”我真想掏出自己的18厘米和他比较一下,到底谁他妈才是太监。找一圈不见老鼠,我只好手捏吊坠,唤出地狱黑狗。这东西比人类的嗅觉灵敏,身手更加敏捷。钻进柜子的缝隙中,一会儿嘴里传出吱吱吱的声音。这次这个家伙比上次用的劲小了点,竟然还留了老鼠半条命。它把老鼠放在我的面前,头扬的高高的。老鼠审题不停的抽搐,嘴巴里吱吱吱的叫个不停。我蹲下身子,拽起了地狱黑狗的前爪子。在它疑惑的目光下,我抓着它的爪子,朝着老鼠用力一拍,老鼠一命呜呼。地狱黑狗吃了我两滴指尖血钻进吊坠之中,我提着老鼠的尾巴朝着楼上走去。看着张启蒙在我身边干呕,还吐不出来的样子,我不禁又好笑又心疼。“兄弟,其实我是骗你的,那肉不是我身上的。”张启蒙这才送了一口气,嘴里嘟囔道:“陈小凡,你太不是人。”“你想知道解药吗?”看着张启蒙跟在我的身后,我把嘴角咧到了耳根。张启蒙看着我娴熟的划开了老鼠身上的皮,取下来的胸口肉放进流浪汉的嘴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这他妈还不如你似乎肉呢!”张启蒙胃里翻江倒海,脸色铁青跑了出去。如果对于治疗张启蒙是巧合,那第二次又起了作用,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看着流浪汉脸上绯红的颜色渐渐褪去,他他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张启蒙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奇怪的宣传单。“张启蒙,你不会相信那些东西吧?”这种东西在日常并不少见,多数是画册或者印章,或者直接印在钱币上。别管是什么方式,宗旨却总有一个:轮轮大法好,剁吊保平安。“小凡,我的脑子还没有那么愚钝。你仔细看看上面印的这小照片!”我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她不是那丢了皮的鬼婆吗,果然如张启蒙所说,人是比鬼婆看起来消瘦了一些。“我靠,这年头有钱人都这么玩吗?邪jiao的头头还出来收废品!”看着脑袋转不过来弯的张启蒙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眼睛被上面写的内容吸引住了。“咳咳咳,你们不要信,那是会要人命的!”流浪汉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嘴里吐出了一块肉。一看这大哥像是知道点什么,我忙问道:“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我,我原来是出租车司机,应该是第一批接触道这广告的人。相信我,别信,我原本很好的家庭,就因为相信这个妻离子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