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xwdsc.com”说着,她已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和莫翎枫之间的事情的?她的车又是何时等在了这里,竟似早知道她此时会将车停在这里一般。她身上透着一种与莫翎枫相似的神秘感,木兮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她迷惑了许久的那些关于莫翎枫的问题就要解开了。于是,她跟了过去,跟随那个女人上了那辆跑车。 …… 热闹的宴会上,不见了安木兮的身影,薄子君总觉少点什么。 在喧哗中接起电话,魏旭的声音立刻传来,“总裁,我今天见到一个人,他很像三年前的安云海。” 不大的声音,确如惊雷般在薄子君耳边炸开。 正文 一六二、刻骨铭心 薄子君双眸紧凝,“他在哪里?” “他进了我们公司总部大楼西边那家地下赌场。”魏旭回答道。 “跟紧他,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控制住,宴会结束我就过去。”他感觉他查了许久的事就要水落石出了,而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复杂,有些紧张,有些慌乱,甚至是害怕。 …… 车子在一座高楼下停住。 这座大楼木兮进去过,她一个合作伙伴的公司就在三层。 冷漠的女人和木兮先后下了车,进了大楼,上了电梯,直升上二十二层。 冷漠女人连敲四声门,门便开了,一个戴着厚厚眼镜、个子不高的男人探出头来,目光在木兮身上扫过又落在冷漠女人身上,说道,“是她吗?” “恩。”女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木兮,“安小姐,请进。”说着,已走进门去。 “他呢?”木兮疑惑的打量着这件房间。 几张办公桌,几台电脑,还有几个正打量她的工作人员,这里就是一间再平常不过的办公室。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冷漠女人对木兮摆摆手,示意她进屋,然后转身走向了左侧那面墙。 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她进了房间,刚关上门,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墙边,只听一声细微的声响,墙壁竟然如两扇滑门般向两边滑开了。墙壁后竟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不知哪来的光线,将整条通道照的通明。 她惊讶驻足,蓦地就想到科幻电影中的场景。 然而,房间里真实的人和事物却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现实。 这世上,连婚姻都可以成为复仇的手段,还有什么荒诞的事情不能发生?木兮忽然感觉讽刺。 “想见他就跟我来吧。” 女人的声音传来,木兮没在犹豫便迈开了步子,刚进入通道,两面墙便自动合上了。 她回头看一眼,那面墙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有机关与痕迹。 高跟鞋声响,女人已经走出几步,转身敲敲左侧那面墙壁。 “咚、咚、咚……”声音是沉闷的,那面墙壁竟似一扇门。 须臾,那面墙壁向两边滑开,一个一身白衣、面带口罩的人就站在门口。 “现在可以进去吗?”冷漠女人问道。 一身白衣的人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便往里走。 房间并不大,里有一张大床,望见床上那个人的那一瞬,木兮的心如遭针刺。 是他,莫翎枫,这个清冷而坚毅的男人。 在她的心中,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可是如今的他,寂静的躺在那里,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苍白的脸,还是那般好看,却没有一点血色,紧闭的眼竟没有一点生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光,一切都是苍白的颜色,太过单调、太过没有生气、太过悲伤。 木兮平静的心,忽然就乱的一团糟,心里仿佛有什么被打碎了,无情的碎片刺的她狠狠的痛。 木木的走到床边,她看着他,声音无力,“他怎么了?” “安小姐,翎枫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吧。我们是国家的秘密特工,而他是我们中最优秀的一个,四天前他在执行一次很危险的任务时,头部中了枪……” 听得出,女人在极力保持着平静,但那种悲伤,木兮却感受的清楚。 这瞬间,她明白了许多事情。比如,为什么每次她问莫翎枫的身份时,他总是闭口不答;为什么他身上总有些离奇的东西;为什么他总不能陪她太久;为什么他时常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去做;为什么她会忽然联系不上他…… 原来他的身份如此特殊。可是,此情此景,她已无法过多的去想。 “他头部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万幸的是,他的大脑没有受到损伤。但是,他的大脑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他已经休眠四天了,如果三天内还没有醒来,他以后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无力了,木兮听了却越来越觉沉重。 永远也醒不过来意味着什么?植物人还是死亡?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有什么办法吗?”她问,声音都已虚弱。 “能试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女人无望的摇摇头,“医生说,只有他十分在乎的东西才有可能将他唤醒。安小姐,我们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电话还有你的照片,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他的手机里竟有她的照片?他是何时拍摄的,她怎么从不知情?是了,从来都是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来帮助她,他的事,她又关心过多少? 眼睛忽然酸涩的厉害,她说不出话来。 “我们查过了,翎枫出事前拨打过你的手机两百零三遍,都没有拨通,也许你们之间是在闹别扭,但无论如何,我想他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安小姐,希望你能将他唤醒。” 闹别扭?她将他们当做了什么关系?事到如今,她已无心再去澄清什么了,只是摆摆手说,“能让我与他单独待会儿吗?” “当然可以。”女人说着,和那名医生一同退了下去。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太过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声都是明显的,她忽然想起受伤的她与他在山林中相依的那一夜。 自那时起,他与她之间便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牵扯,非爱情、亦非友情,却是一种剪不断的缘。 相识至今,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的相遇却都刻骨铭心。 只是,他呢,她可有什么令他“十分在乎”? 木兮慌乱的想着,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正文 一六三、劲爆——情.色事件 木兮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莫翎枫沉静的脸,轻轻的唱,“生命第一课是流泪我学会呼吸和感觉,从爱开始我学会喜悦,却因为在乎学会胆怯,你对我说再见那天,我学会爱的不完美,我在你缺席了的黑夜学会怕黑……” 她仿佛回到了不久前,在他的车中他一意要她唱歌。那时她唱着唱着便走了神,而在一旁看她的他却是认真。 枫,此时的你,是否能听到我的声音?可还记得这首歌?若是记得,请你醒过来。 孤立风中,周围是浓浓的雾,莫翎枫四处寻望,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这是在哪里?他又在找寻什么?意识是模糊的,他的身子也是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一般。 “枫,跟我走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一条翩然的影旋即如蝶般飞落到他面前。 “嫣儿……”他喃喃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虚弱的如同沙漠中一缕微不足道的清风。 “枫,跟我走吧……”嫣儿重复着这句话,纤细的手缓缓向他伸过来。 他伸手去抓她手,却抓一个空,她早已在两步远外,转身便跑。 “嫣儿,别离开我。”他无助的去追,越跑越快了,她却始终在他前方两步远处,碰不到、抓不住。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婉转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萦绕着。 他奋力的跑着,用尽全部力气。 前方的雾气忽然聚拢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嫣儿的影忽的一下就被卷了进去。 他站在漩涡之外,看着她的影越坠越深,忽然就想跳下去陪她。 就在此时,他依稀听到了那歌声。 那歌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如此飘渺、如此虚弱。就仿佛,在睡梦中的人忽然听到了外界的声音。 只是,这旋律、还有那好听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枫,来吧,我在等你,来啊,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嫣儿的声音在漩涡里传来。 莫翎枫站在那里艰难的挣扎着。他模糊的想起了一些事情,脑海深处隐隐浮现出一张脸,却不够清晰。他双手捂住头,努力去想,却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而漩涡深处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一首歌就要唱完时,木兮仿佛看到他的眼球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她仔细去看时,他却又恢复了那种寂静。歌已唱完,他仍旧没有动静。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吗?忽然伤心的厉害,她用双手捧住他的左手,低头伏在他耳边,声音柔和而伤楚,“莫翎枫,能听到我说话吗?醒过来好吗?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爸爸还在监狱、昔日的“好姐姐”和最好的朋友都已成为仇人,她信任的人只剩了锦骞和莫翎枫,而有些事情,她却是无法对锦骞说的。莫翎枫则不同,他几乎知道她所有对锦骞难以启齿的秘密,而且,纵使他们没有深入的谈论过,但她却感觉得到,她的心他是了解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总是很轻易的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而今,这个给过她太多关切的男人,竟任她如何呼唤都不肯醒来。 “莫翎枫,你怎么能这样?我欠你的人情还没有还?醒过来可以吗?求求你,醒过来……” 她无助的在她耳边呼喊着,不觉眼泪竟流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就要跳进那个漩涡里去,可就在此时,那声音却又传入耳中。 温柔、好听、伤感而揪他心肺。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叫安木兮的女人,她模糊的脸这瞬间在眼前变的清晰,他咬咬牙,毅然转身。 嫣儿,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随你而去,因为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 蓦地睁开眼,骤然涌来的白光令他一时间分辨不清眼前的事物。紧接着,他感受到脸上那滴清凉。稍后,他渐渐看清了眼前这张脸。 “木兮……”他眨眨眼睛,对她轻笑,清冷而好看。 她也在笑,但眸中却含满泪水。他不禁就想为她擦眼泪,要抬手时才发现手上没有一点力气。 “翎枫……”她也轻笑,一滴眼泪又颤落了,正落在他脸上。 又觉一滴清凉,他此时才知,刚才脸上的清凉来自她的眼泪。 “昨天去了哪里,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他开口,似是责备、似是心疼。 昨天?原来他还以为她出事的日子是在昨天。木兮笑笑,“你又去了哪里,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失踪这么久?” “呵呵……”他笑笑,忽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不禁蹙起眉来。 “你怎么了?”她着急之时,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那个高挑而冷漠的女人和医生匆匆走来。 “莫队长,欢迎归来。”冷漠女人对莫翎枫笑笑,然后看向安木兮,“安小姐,谢谢你,对不起,我们没时间了。”说完,已不知不觉的将手里的微型针筒插在木兮胳膊上。 木兮只觉一阵刺痛,好像有液体注射到了自己体内。她惊讶的看着冷漠的女人,“你给我打了什么?” “只是能清除你最近一小时以内记忆的药,安小姐,对不起,我们的事关系到国.家机.密,不能让你知道。”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过,木兮就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紧接着脑袋一沉就趴在了莫翎枫胸膛上。 “队长,你安心养伤,她不会有事的。”女人对说着,已经和走过来的医生抬起了木兮。 “这几天替我保护好她。”莫翎枫叮嘱一句。 女人微微一愕,回头笑道,“放心吧,队长。” …… 魏旭打开那扇门,薄子君就看到被绑在墙角的安云海。 不知为何,这一瞬,薄子君忽然又想起安木兮来。 “是你?!”安云海表情微微有些恐慌,然而,毕竟是从过政的人,他能保持住那种镇定,“薄子君,你这样做是绑架知不知道?我劝你最好放开我,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哦?好好说?”薄子君“砰!”的一声摔上了门,沉着脚步向他走进了,表情幽冷阴鸷,“绑架是吗?你报警啊!”说着,已在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下“110”三个键,然后将手机放在安云海嘴边。 手机已经拨通了,里面也传来了警察的询问声,安云海却闭着嘴不说一个字。 冷冷挂断了电话,薄子君凤眸紧凝,“安云海,我警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警方通缉的逃犯,今天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管。”说着,他对站在一旁的魏旭摆摆手。 魏旭会意,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安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来。 “非法持有枪支是犯法……”安云海还没说完,魏旭手中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他头上。他顿时面如土色,后话已无法说出。 在韩国的日子,他染上了赌瘾,带去的那一大笔钱也禁不住挥霍,两年就赌光了。他担惊受怕的回国,找木兮借了钱,本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怎奈手又痒痒的厉害,他进了赌场,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木兮给他筹的二十万全部输了进去。 惺惺的出了赌场,他到了那条僻静的小巷时,却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