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薄子君呢?他用什么样的手段对我,该是你最喜欢看到的吧。11kanshu.com”木兮漠然的言语,嘲讽的语气,令那种深藏的虚伪,无处遁形。 “哈哈,我只是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提醒你,如果你偏要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你。”安木雪说着,目光竟是得意的。 姐妹一场!好一个姐妹一场,望着这个女人得意模样,木兮的火气蓦地就涌上来,“你一个连养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都能陷害的人,还会在乎什么姐妹情谊?安木雪,你可真不要脸!” “那个老家伙完全是自作自受,安木兮,你得罪了我、得罪了子君,下场会比安云山更惨,安木兮,你和那个老家伙一样贱、一样……” 这个女人不但侮辱她,还侮辱爸爸,木兮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再难忍受,她挥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安木雪尖叫一声,竟然顺势倒在了地上。 她只不过打了这个女人一个耳光而已,她竟然就摔倒了,木兮忽然感觉到一些什么,蹙眉时,就见安木雪双手捂着小腹,身体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闪的远远的,远观这一幕。 “哎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安木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她的孩子!木兮一瞬间就全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说那一席话是故意激怒她,挨了她一记耳光便顺势摔倒,摔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心机过人的,如此一来,她不但不用生下这个不是薄子君的孩子,而且还将过错都转嫁到了她身上。 众目睽睽的场合,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了吧。她万万想不到,这个女人为陷害她竟然能亲手扼杀掉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狠心、如此歹毒。 看着安木雪痛苦扭曲的样子,木兮想起了薄子君逼她吃下流产药后的痛苦情景,这就是这个女人的报应吧,一切都是要还的。 或是恨太深了吧,面对这样悲惨的情景,第一次的,木兮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同情,她俯身,声音竟然还是冷漠的,“安木雪,用这样的方式陷害我,你觉得值得吗?” “只要能让你死,我做什么都值!”她抬起头,目光痛苦而狠戾。 究竟为了什么,这个女人曾害的她那样惨,竟反而还会对她如此痛恨?木兮嘲讽的笑笑,忽然附在安木雪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安木雪痛苦的眼中登时笼上浓浓的惶恐,“你说什么?!” 木兮却不再理她,缓缓站起来,目光冷漠依旧。这个女人,休想再陷害她了,因为她已将她看透,因为,她时刻在防备着她。 警报声越来越近了,木兮知道救护车就要来了,这个女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转身走开,再不看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眼。 “把人害成这样不管不问就走啊,有没有道德?” “是啊,这个女人看着挺善良的,这心可够黑的。” …… 人们在背后戳着手指,她不想理会,然而,还是感到很压抑。安木雪完全是自作自受,她就算想报仇,也从没想过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样,这只不过是她自讨苦吃罢了,她如果去管她,岂不是做贼心虚?而且,她为什么要去管这个没有好心的女人?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怀疑的目光,她早已看惯。无所谓了,反正被误会也不只是这一次了。 “站住!”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侧传来。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然而,心还是不禁一颤。 薄子君推开两个挡在面前的人,挡在木兮面前,“你是安木兮?”他看着她,声音里竟然难掩一种激动。 安木雪出了这样的事,这个男人,当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怎么,他的目光里竟找不见一丝冷意,反而还有一丝惊喜,奇怪的令她怎么看也看不透。 “薄总,你认错人了。”她转向,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他却伸手抓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如果你不是安木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正文 一四三、他为她下跪 “请你自重一点,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木兮用尽力气,想要从薄子君怀中挣脱,他却激动的将她禁锢的更紧。 “别再骗我了,你就是安木兮,你回来找安木雪复仇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在她耳边质问,双臂收的很紧,仿佛生怕她再次逃出他的世界。 “是还是不是,你去问安木雪不就知道了。我在国内的公司刚上市不久,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木兮平淡的说着,紧蹙的眉间蓄着浓浓的排斥。 这个男人的怀抱,她再不想进,他身上的味道纵使再好闻,她也深深厌恶。 都到了这一步,这个女人还在强撑什么?他双眸紧凝,放开了禁锢她的双臂,却紧紧拉住她的手,声音坚决而凝重,“你跟我过去问她,如果她说是,今后你就再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如果她说不是,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 他边说边强行拉着木兮快速向安木雪躺着的方向走,沉重的脚步如此义无反顾。 木兮的手被他攥的生疼,挣脱不掉,已被他拽回到安木雪躺着的地方。 薄子君低头,直接问安木雪,“她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她是安木兮对吗?她是回来复仇了对不对?”他的眉头是紧皱的,仿佛十分紧张而害怕。 可是,安木雪却知道,那些紧张和害怕都不是因为自己,在他眼中,她找不到一丝疼怜。 她早就找人故作神秘的给薄子君打过电话了,薄子君的车在安木兮打她之前就停在了车站东南方的花坛边,她知道他就在车中观察着她和安木兮的动静,所以她才用言语激怒安木兮,让她打她耳光……可是,他下了车,竟然没有来关心倒在地上挣扎的她,而是径直向安木兮追去。 那一刻,她就全明白了,原来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全然不似当初了。 她伤怀的望着薄子君,拼命的摇着头,“子君,不是的,她不是安木兮,不是……呜呜呜……”眼泪一瞬间绝提而下,她不理会腹部的痛楚,伸手抓住薄子君的裤子,放声大哭起来,“子君,不是,她不是她……求你不要……不要放弃我……呜呜……” 薄子君忽然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一瞬间心就烦躁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他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将她打倒,而且,她和安木兮是有仇的,所以,如果这个女人是安木兮的话,她绝不可能包庇她。 难道……她真的不是安木兮吗?那么,她和安木雪又是什么关系?他痛苦的紧眯起凤眸,抓着木兮的手已经无力。 木兮趁机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走。 “你害木雪失去了孩子,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他忽然一声冷喝,事情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女人,不能走! 木兮蓦地转身,“她怀的应该是你的孩子吧?出了这样意外,你不去关心她,竟然还能关心别的事,薄子君,我真是佩服你。” 这一席冷漠的话,安木雪听在耳中,无疑是最大的讽刺。哭声更痛,然而,方才安木兮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令她不敢说出她的真正身份。 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吗?这一次,她费尽心机挖下的陷阱,害的竟只是自己。 薄子君幽冷的看向安木兮,“慕燕飞,这件事还没有完。”说着,就要去抓她。 那天宋医生离开后,他就约了安木雪,取了她身上几根头发,交给宋医生做了dna鉴定,得知安木雪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不但没有一丝愤怒,反而感到释怀。 两年前,安木兮丢给他那块玉佩的一瞬间,他就忽然看清了许多事情。他明白,自己信错了人,可是,那时一切已无法挽回了。 自从那时起,他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安木雪,当逃离出那张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一些事情时,一些人、一些事他更是看得清晰明了。 这两年来,他不曾在与安木雪有任何的亲密举动,但也从未说过与她分手,因为他知道,安木兮会回来找她。 所以,确定安木雪怀上别人的孩子后,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就是在等……当那个陌生人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地方会有他关心的事情发生时,他知道,自己已经等到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驱车前来,望见刚才那一幕,他还曾激动,然而最终的结果却一样令他心若死灰。 冷冷看着安木兮,薄子君忽然就彻底绝望了,忽然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忽然就好恨好恨,他重重抓住她肩膀,眼眸忽然变得幽红,对着她大声吼,“告诉我,她在哪里?在哪里?” 那仿佛身陷绝境的兽一般,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的绝望哀吼,令木兮感到莫名震颤。忘却了肩膀上传来的痛,她忽然感到一阵悲伤。 “请你放开慕总……放开……”一个保镖冲开人群,重重一把推在薄子君后背上。 恍惚之中,他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被人一推,竟然像个稻草人一般一般,“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木兮面前。 木兮明显的一愕,看着这个男人怔住了。他仿佛痴了一般,面无表情的跪着,方才膝盖磕在地上,仿佛没有一点痛觉,目光呆滞,双手颓然垂着,就仿佛一个赎罪的罪人。 到底是什么,能令这个男人如此伤神?因为找不到“她”吗?可是,他该是恨她的才对,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此时,木兮忽然想起了许多往事,也忽然想起这个男人的内心,她其实从未真正去了解过。 正文 一四四、同.房 “慕总,我们走吧。”保镖客气的对木兮说。 木兮点点头和保镖一同离开了,临上车时,她不禁回头,只见一辆救护车已经停在那里,身穿白大褂的人将安木雪抬了上去,而薄子君也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此时正怔怔的看着他。 一种莫名的惋惜感倏然涌来,木兮黯然钻进车里,看着前方,不再向窗外看一眼。可是,为什么,眼前还是浮现起那个男人忧郁伤感的脸? …… 安木雪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 孩子虽然没有保住,但对她的身体却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只是,有些缠在心里的结,更令她感觉压抑。 薄子君走进来时,她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子君,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他只是平静的看她一眼,对她的眼泪,竟似视而不见。 没有半分的疼、半分的怜,他的心是冰冷的。 这个男人,过去对她明明是一心一意的,他的心本来是她的,可是,她究竟是怎么丢了他的心?心彻底冷了,安木雪的眼泪绝了堤。 “你和慕燕飞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那样对你?”他坐在床边,淡淡的问。 他来这里,原来是为了向她打听这件事,她还以为他是来看她的,安木雪可怜楚楚的咬着嘴唇,“她长得太像……呜呜……太像安木兮,我怕你会对她动心,就……就约她出来,话说重了惹怒了她……所以她就打我……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薄子君眼中暗暗晃过一丝失落。 “子君……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我真的太怕失去你了……呜呜呜呜……”她越哭越凄惨,甚至要背过气去。 可是,她哭的再可怜,也已经无法打动他的心了。 薄子君静静看着这个哭的发抖的女人,目光忽冷,“孩子究竟是谁的?” 安木雪的心忽然就像被锥子刺中,全身猛的颤动一下,恐惧如毒液般流经全身,她抬泪眼看着薄子君,极力表现的伤心难过,“子君,你说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平静的看着她,目光是一种陌生的冷,语气亦漠然的如同再问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是许天皓的吧?” 一瞬间,安木雪的脑袋似乎炸开,只觉天昏地暗、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她最最担心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完了,全完了! 那天,她在酒中下了药将薄子君迷倒了,将他弄到床上,与他不着寸缕的躺在一起,制造出一种同房过的假象。接下来的日子,她频繁和大学里就曾追求过她的许天皓约会,怀上了许天皓的孩子。 她铤而走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就是想能够嫁给薄子君,彻底将这个她爱的男人绑在身边。但她无比的清楚,这个孩子不能留,所以在让秦淑梅和薄子君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后,就约了安木兮,想要将一切的过错都嫁祸给她。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全然错了。她知道,自己设计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彻底赔上了她最怕失去的东西。她没有害得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反而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不是的,不是的,子君,你一定是误会了。”她慌乱的抱住薄子君的胳膊,颤抖的声音早不见一丝往昔的柔婉。 薄子君厌恶的将安木雪推开,寂然站起来,怜悯的看她一眼,转身要走时,却望见站在门口的男子。 他手捧一束百合花,愣在原地,殊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此时,他看着薄子君,眼神已没有了平时见面时的邪气。 是他——许天皓——这个他最好的朋友。 一个他曾最爱的女人,一个他曾视为至交的男人,竟然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呵呵呵呵……他想出言讥讽一句,可是,他只是冷漠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