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冀州开局,杀穿三国

冀州,沃野千里,带甲十万,据之可成霸业。历史上,却被韩馥拱手送给了袁绍。重生成为了韩馥的儿子,韩靖表示:“冀州是老子的,谁要都不给!”东有袁绍野心勃勃,西有黑山贼蠢蠢欲动。北边公孙瓒虎视眈眈,南方的曹贼实力强劲……韩靖冷笑:“都给老子起开!”“冀州...

009 喝闷酒
    邺城一处偏僻的酒馆里。

    后院最角落的一个包间。

    “来来来,子奂兄弟,咱们且尽杯中酒!”

    张郃举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张郃年轻、帅气,个子高大,气质英武,又有一双灵动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身手不凡而又头脑灵活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就是被他称之为“子奂”的人,那也是一个年轻人,样貌周正,气质凌厉,眼神中自有一股坚定的神色。

    但是现在,俩人都神情疲惫,带着深深的失落、失望和失意。

    如同丧家之犬,或者是斗败的公鸡。

    张郃提起酒坛,给自己和子奂都满上,说道:“子奂,明天你就要离开去寻找明主了。”

    “为兄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魏文王、燕昭王!”

    那个子奂端起酒杯与张郃碰杯之后,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

    张郃招呼道。

    嘴上这么说,但是俩人面前的菜肴都依然完整,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一次。

    子奂提起酒坛子,开始对坛吹。

    张郃一拳头砸在几案上。

    “子奂一身武艺又熟知兵法,来我冀州这么久了,为兄却不能帮子奂拿到一官半职……”

    子奂摇了摇头:“儁乂兄莫要自责。”

    “那日你带我去求见那潘凤,他的嘴脸我可是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儁乂兄在这种人的手下,再加上那韩馥昏庸糊涂的名声,也是苦了儁乂兄你了!”

    张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军司马而已。

    一个在对战黄巾和剿灭张纯叛乱的战斗中,屡立战功、能力超群,却又一直徘徊在最底层的军司马。

    如果他们听过刘备的故事,估计会更有感同身受的心情。

    刘备不但屡立战功,在朝中还有卢植这种靠山,背后有公孙瓒这种名将的支持,自己还多次去洛阳托关系、走门路。

    但是一个小小的督邮,就可以给刘备使绊子、穿小鞋,让刘备被迫弃官而去。

    子奂未必知道刘备的这种不公平的遭遇,但是他有其他的见闻。

    在汉末经过了桓灵二帝的英明领导之后,这种乌烟瘴气的事情到处都是。

    “子奂你说说,现在这算什么世道?”

    张郃依旧没有动筷子,接着喝闷酒。

    子奂说道:“儁乂兄,韩馥虽然昏庸无能,只知道一味用钱粮去贿赂贼寇,但至少也算是动过脑子,想过办法了。而且韩馥还知道一起去讨伐国贼。”

    “我青州的现任刺史焦和,那才是真的让人无话可说。”

    “这次会盟,连作为下属的北海相孔文举都亲自出动,但他焦和作为青州刺史却一直没有动静,对外说是因为州内黄巾余孽猖狂!”

    张郃又把酒杯斟满,自己拿起来一饮而尽。

    “儁乂兄,我青州自黄琬、赵琰二位贤才治理之后,民众殷实,士卒精强。可到了他焦和的手里,这就要被黄巾残部给搅合的不成样子了!”

    焦和此人,好虚名、尚清谈。

    但一点儿实事不干!

    黄巾残部打过来,焦和的对策是先找人和谈,用道德去感化之。

    敌人继续攻打,焦和就找一些巫婆神汉在府中集体跳大神,去诅咒。

    然后往沿途的河水中撒下“陷冰丸”,说是经过开光的,可以让贼人掉到河里冻死。

    好好一个青州,被焦和这么一弄,现在黄巾势力竟然越来越壮大,在管亥、张饶的带领下,竟然能有几十万的部众,还能在青州攻城略地,招摇过市。

    张郃说道:“你们东莱双枪,太史子义被排挤,最终跑到辽东避难。子奂你也来到了冀州。”

    “由此可知这青州官场的乌烟瘴气!”

    “但是子奂这次不能在冀州讨得一官半职,说不定还是好事。因为我冀州,只怕也早晚会沦落到青州那种境地!”

    子奂摇摇头说道:“听闻黑山贼首张燕,已经公开宣称支持讨董,不会在此期间下山掳掠……”

    张郃呵呵冷笑:“那只是张燕自己的话,别的黑山贼首可未必会听他的话!”

    “一个给人当儿子,连姓都改了的人,再有能耐,手下也就几万人。那些黑山老将也都有自己的亲信部众,也不会就这么听他的指挥!”

    子奂说道:“韩馥定下政策,每次黑山贼下山来,都要百姓们缴纳钱粮送给贼人,这次只怕也是一样了!”

    这入冬之时才刚刚给黑山贼交过一次钱粮,过年时还有一次,韩馥出征前又征缴过一次。

    眼下天寒地冻,到处口粮短缺。要是黑山贼真的再次下山,再来征缴一次钱粮,百姓们可怎么活?

    张郃冷笑道:“这次不一样!”

    “子奂可记得那个叫陶升的?”

    子奂点点头。

    陶升得罪韩靖的事情,冀州人尽皆知。子奂在韩馥出征前就来了,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张郃往门口和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凑近了,低声说道:“那韩馥老儿走的时候,把冀州事务全部托付给了他儿子。”

    “韩靖第一时间就去了监牢,把陶升给打的死去活来。”

    “最主要的,还是当着沮授、田丰两人的面打的!”

    子奂无奈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县吏,就算有公与、正南两位先生的力保,也不是那些混蛋上官的对手。”

    他自己在青州、在东莱,也是见识多了这种事情。

    张郃的脸上有了一种奇异的表情,好像是愤怒、冷笑、担忧,再加上幸灾乐祸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奇怪的样子。

    “韩靖给陶升按了一个勾结黑山贼的罪名,说要把陶升每天三顿打,一直到活活打死。”

    “但是刚刚我听说,有狱中的吏卒以前受过陶升的恩惠,出于义愤带着陶升越狱了!”

    子奂皱着眉头问道:“韩靖势大,陶升又能跑到哪儿去?”

    张郃嘿嘿冷笑:“据说陶升扬言,既然韩靖说他勾结黑山贼,那他就干脆真的投奔黑山贼去。”

    “等有机会,定要下山取韩靖的项上人头!”

    子奂一拍桌子:“虽然贼人劫掠百姓,让我一直不齿。”

    “但这陶升此举,却恁地让人胸中快意!”

    “只愿陶兄弟早日心想事成!”

    张郃也提起了酒坛子来。

    “为陶兄弟逃出生天,干!”

    “为陶兄弟以后大仇得报,干!”

    “只愿这些混蛋早日被诛杀干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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