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冀州开局,杀穿三国

冀州,沃野千里,带甲十万,据之可成霸业。历史上,却被韩馥拱手送给了袁绍。重生成为了韩馥的儿子,韩靖表示:“冀州是老子的,谁要都不给!”东有袁绍野心勃勃,西有黑山贼蠢蠢欲动。北边公孙瓒虎视眈眈,南方的曹贼实力强劲……韩靖冷笑:“都给老子起开!”“冀州...

007 玩个大的
    沮授和审配如同旋风一般地冲进了屋子里面,紧紧把陶升给护到了身后。

    那种气势,把一旁的吏卒都给惊的一哆嗦。

    “公子若是对陶升心存恨意,想要免官、拷打,甚至一怒之下拔剑杀之,我等就算是劝阻不住,也无非是恨自己人微言轻而已。”

    审配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对韩靖呵斥道。

    “但是公子要给陶升硬按上一个私通贼寇的罪名,凭空污人清白。这个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沮授拱手对韩靖行了一礼,也跟着说道:“公子,陶升罪不至死,更是从来没有与贼寇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往来。”

    “还请公子以冀州稳定为重,莫要将此事扩大化了。”

    韩靖皱着眉头问道:“你二位是……”

    沮授一拱手:“下官忝为冀州骑都尉,沮授。”

    又一指审配:“此为魏郡功曹,审配审正南。”

    韩靖面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之色。

    自己辛辛苦苦思考着如何赶紧把这几人给拐到自己手下来,结果他们自己倒跑上门来了。

    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

    不对,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才对!

    韩靖面上的惊喜,让沮授和审配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都知道韩馥只喜欢老乡,而不喜欢冀州本土的顶尖人才,自从上任以来一直都在不断地排挤和边缘化这些人。

    审配已经因此而被多方打压,现在一提起来韩馥就忍不住开口就骂了。

    沮授也从原本的别驾,一步一步变成了骑都尉,现在连核心圈子都进不去了。

    现在自己两人来救陶升,自报姓名之后,韩靖竟然第一反应是惊喜。

    俩人觉得有一点儿羊入虎口的感觉。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会被韩靖搞连坐,俩人也只能认了。

    审配眼神眯了起来。

    “这韩靖竟然这么阴险、残暴吗?”

    “大不了鱼死网破!”

    审家、沮家都是冀州望族,再加上两人冀州士林领袖的身份,实力还是有一些的。

    “真想不到啊,竟然能同时看到两位冀州大才同时出现!”韩靖拱手开口说道。

    “唉——”陶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也插话了。

    “公子,勾结黑山贼,祸乱冀州、荼毒百姓的事情,全都是我陶升一人所为。”

    “沮公、审公自始至终都完全不知情!”

    “请公子莫要牵连无辜。我陶升愿意认罪伏法!”

    “陶升你……”

    审配捏紧了拳头。

    沮授则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韩靖失笑道:“我没有说你们勾结黑山贼啊?”

    玛德,这韩馥父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子擦屁股都不好擦!

    陶升决绝地说道:“公子无需再讥讽于我了。送行酒菜我已经用过了,罪名我也已经心甘情愿地领受了。”

    “升,只求速死!”

    韩靖努力摆出温和的笑意出来:“陶兄弟误会了!”

    “我请你来并不是要给你安插罪名,也不是要借机抱复的。”

    “那是干什么的?”审配冷冷地说道。

    “难不成,公子提到黑山贼,是为了和陶升商量对付黑山贼的事情?”

    这陶升一介县吏,最大的才能就是抚育百姓、治理一方的政务之才。

    陶升不是那种弓马娴熟、能够冲锋陷阵的猛将,也不是那种运筹帷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谋臣。

    审配是一手把陶升给提拔起来的,他最了解陶升的本事。

    所以说,韩靖在陶升的面前提起黑山贼,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审配的冷笑,让旁边的狱长和吏卒们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一边是州牧之子,还是留守冀州的人选,他们得罪不起。

    另一边的沮授审配,又都是冀州本土势力的领军人物。这些狱长吏卒们,可是家人亲戚都在冀州土生土长,以后还要接着在冀州讨生活呢。

    甚至审配自己就是这魏郡的上官。

    邺城,就属于魏郡的辖区。狱长和狱吏都是审配手下的喽啰。

    这看着要杠上了,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这可怎么办?

    一个吏卒本来昨晚熬夜值守了,这天寒地冻的,今天韩靖一大早跑过来,这个吏卒连饭都没吃到呢。

    疲劳、寒冷,加上现在精神压力,这个吏卒终于手一抖,“当啷”一声,手里的钥匙串掉了下来。

    正在思考怎么改善关系,还要圆满回答审配的疑惑的韩靖,回过神来,挥了挥手。

    有些事情,还是不让这些人知道的为好。

    狱长带着吏卒们赶紧溜之大吉。

    这种场合,他们还是躲远点儿的好。

    高端局啊!

    玩不起,溜了溜了!

    等狱长亲自带好门,韩靖看了看眼前的沮授、审配和陶升。

    审配面色寒冷,陶升眼含嘲笑。

    沮授却只是看着韩靖,好像愿意给韩靖一个说话的机会似的。

    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三人都没有那种信任、亲近之感。

    韩靖狠了狠心:今天的事情,看来是无法善了了。

    但是沮授审配近在眼前,若是这一次再失去了机会,以前的旧账加上今天的误会,恐怕等到袁绍打过来都没有机会再改善关系了。

    到了那时候,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袁绍坐稳冀州,再把自己的双腿给打断?

    韩靖稳了稳心神。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玩个大的!

    “哈哈哈哈!”

    韩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然后正色说道:“实不相瞒,我找陶升来,还真的就是想要请他来帮忙去对付黑山贼!”

    这话一出口,审配都气笑了。

    陶升露出一副“你就接着狡辩吧”的表情。

    沮授则是有一丝失望的情绪,在脸上缓缓蔓延。

    韩靖接着说道:“我知道陶升兄弟不擅长阴谋诡计,也不擅长阵前拼杀。”

    “陶升兄弟擅长政务!”

    审配讥笑道:“所以,你是想让陶升出面帮你征集粮草,去好好地贿赂一下那些黑山贼,请他们别来影响你打猎?”

    韩馥对待黑山贼的政策:送粮草给来劫掠的黑山贼。

    审配首先就想到了这个。

    韩馥的政策长久地执行下来,早就在民间积累起来了极大的怨气。

    “公子是想要让陶升去出面征集粮草,然后再杀了他以平民怨?”

    这不比“勾结黑山贼”的罪名更阴险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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