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诱悱恻:嗜腐悍宠难睡服

他,妖谲恣睢,一念善恶之间,恏尽天下美味。  她,一朝魂穿,与他血契主仆,成供享的饵食,成解瘾的药,却不经意丢了心。  当她决然覆水狠收,断掉作祟毒源,他却死缠烂打无下限,各种猛刷秀存在!  月黑风高夜…

第17章 涅槃重生的红烧肉
    只见它极尽凶狠的盯了罂初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似乎没有挑战它强大威严的危险气息。

    于是,它就用它圆碌碌的血红大眼睛,藐视性的蔑睨了罂初一眼,随即又眯起回味无穷的大眼睛,饥渴而专注的继续享用着它猎到的美味……

    她这是……又被嘲笑了吗?

    自打她魂穿到此世,还不到短短俩月,先是被云羽打完,云念打,接着惨受云竹陷害,捏断她的手腕,断了她的经脉,最终还将逼下万丈悬崖。

    虽说落地凤凰不如鸡,可如今,她竟又被一团未知何物的红眼棉花球,给欺压藐视了……

    额能求不虐了,行吗?!

    若能给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宁愿选择不穿越,她宁愿选择在前世雪山中当个正气凛然的‘守护雪神’!

    然,她却该死的知道,最终答案是:——no——!!!

    罂初无奈,只能苦逼弱鸡地细声如蚊般破碎嘀咕着:“血……有毒……会死……。”

    “嗷呜——又香又甜,吾主一定会喜欢的!好好喝,吾还要!嗷呜——!”

    恢复几许意识的罂初,赫然间听见一声嗲嗲的童音,十分欢畅的响起。

    下一瞬,一个激灵骤然袭来,激的她哆嗦的灵光一闪,身体接至涌起一股生存本能,她似回光返照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凉难耐的氧气,让昏沉眩晕的头脑,凝聚片刻的清醒。

    吾主?这红眼棉花球既然会说人话,那它的主人想必应该也是活着的人类!

    然而,过分欣喜的某初貌似没有注意到一件事,试问,喜爱饮用血液的主人,能是正常的人类么……

    她强聚集精神,硬撑着一口尚余的气息,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听它的叫声,罂初一时也很难断定它是狼,还是狗……

    随后,她丰润的两片香肠猪唇轻轻开启,“我……快死了……一会……就再也没有……香甜的……血……。”

    小家伙听见罂初的话,圆润饱满的小身子猛地僵懵,它晃悠悠地打了一个小小颤儿,接着嗲嗲童稚呜咽,焦急地直直叫唤:“啊!怎么办?怎么办?吾好久都没给吾主找到如此美味的吃食了!怎么办呢?吾该怎么办……?”

    “救……我……!”

    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仅余的最后一丝力气,罂初瘦弱的身子像是极致美艳的花,堪堪凋零败落,满目殷红血色蔓延……

    “嗷呜嗷呜!汝等着吾,吾去找吾主!”只见一道白光飞快闪过,她身子立时一轻,眨眼间,就没了那小肉墩的踪影。

    ……*……*……

    绝崖岸边,云念眺望着深不见底的陡峭深渊,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雪袍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微微一动,却又僵硬着放回了原处,一双猜不透的雾眸漆黑而深浓。

    雪域之巅,壁立千仞无依倚,还尚未有人从此处掉落下去过,想必掉下去的人都必定尸骨无存吧……

    一丝浅淡莫名的情绪,在体内隐隐翻腾绞缠,然后渐渐湮息,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踪迹难寻。

    ……*……*……

    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终於在她失血而亡之前,折返而回,它欢快的跳至罂初胸前,小嘴巴对准她的唇,圆碌碌的血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狂眨。

    她随着它轻扇几扇一下眼睫,疑惑地道:“你要……喂我?”

    说完,又见它赞赏性地点了一下小脑袋,仿若傲娇施恩的模样:还不快些张口!

    罂初虚弱无力的乖乖听话,微启双唇,小家伙立即飞速的凑上来,将它含在嘴里的东西,投入她的口中。

    一个充满浓重血腥气息,且带有独特异香的炙热的珠子,沿着她的舌尖滑进喉间,她感觉那珠子在自己的体内融化,慢慢渗入自己的五脏六腑。

    虽不知那颗血珠是何物所出,但她知道,此刻它正为她重新洗髓,重造筋脉,唤醒灵根。

    下刻,她的每一节骨头,都被无形的力量粗暴的截断,接着她的身体就像投入熊熊火焰里,猛烈的灼烧起她每一寸肌骨,重铸又继而拼凑归列聚成为新的身体。

    罂初身陷在这一冰一火的两重天里,已然麻木到不知何为痛意!但她只能紧紧锁着眉首,狠狠咬紧下唇,忍耐,忍耐,再忍耐。

    实际上,她确实是着了火,火焰由内向外追逐燃起,包裹起罂初的整个身躯,而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随着衣衫燃烧殆尽,只剩余留白皙无暇的雪肌凝脂,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雪色白的冽寒刺骨,鲜血红的触目惊心,却一点点燃染出天地间一抹诡谲而旖旎的色彩,看上去格外极致的诱人——馋涎。

    而此时,对这一白一红感官垂涎欲滴的生物,莫过於,蛰伏在一旁眼曈闪亮发红,口中哈喇子横流的小兽了。

    好一大块美味的红烧肉……

    良久的半梦半醒间,罂初微翘睫羽一颤,她顺势伸出柔荑的白嫩素手,缓缓扶上隐隐作痛的额间,尝试拉回她此刻的神智。

    白茫茫的崖底梭然吹过一阵冷冽的寒风,罂初一个控制不住,猛地一声:“哈秋——!”狠狠打了个,超大的喷嚏!接着一阵冷意袭来,冷的她瑟瑟直抖。

    双手下意识环住胳膊时,乍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寸缕,细一查,她身上的伤痕——全没了!

    罂初不敢置信地扶上自己的面庞,狠狠捏一捏……滑滑的,嫩嫩的,她恢复容貌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

    “喂!吾主救了汝,汝该献上汝的血液了,随吾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出声打断罂初的思绪。

    等她回过神,才看清那只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着娇翘尾巴的小兽,居然是只小白猫咪——

    本以为它要么是狼,要么是狗,要么是雪貂或者狐狸……但也不能怪她看错,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么肥的猫!

    若是忽略不计它那圆乎乎的血红大眼睛,那它,就是一团会移动的棉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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