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诱悱恻:嗜腐悍宠难睡服

他,妖谲恣睢,一念善恶之间,恏尽天下美味。  她,一朝魂穿,与他血契主仆,成供享的饵食,成解瘾的药,却不经意丢了心。  当她决然覆水狠收,断掉作祟毒源,他却死缠烂打无下限,各种猛刷秀存在!  月黑风高夜…

第15章 你心悦他,他知道么?
    青竹林中,夜色渐晚,竹风微凉。

    罂初再三度拖着痛意的身子,颓废走在竹林间的石板路上,一身清碧色衣衫染上朵朵血色妖花,在风中凌乱不堪。

    回到竹楼,她将衣衫褪去,悬挂在屏风之上,整个人缓缓地跨入浴桶,身心俱疲地泡进绿幽幽的热水里。

    氤氲的热汽蒸腾着她周身的每一处,一股舒适和温暖渐渐包围着她,将她身上每一个的毛孔全部打开,然而更显得心中的那丝激灵凉意,清晰可感。

    入夜,徐徐清风拂竹,朗月高挂梢头,疏影横斜水清。

    仰卧在床榻上的罂初,长睫如蝶翼般扇了扇,樱唇轻启,似语非语的翕动后,最终,对着虚空唤了一声:“小鬼?”

    随后她顿了顿,又继续兀自说道:“罢了……既然你想呆在他身边,我若是不成全你们,岂不是多造了些业障。”

    此时,随着罂初的话语一落,沉寂的屋内气温,陡然间冷了几分,深夜的凉风习习,吹拂飘来一道柔糯的稚音。

    “你愿意把身体还给我。”

    她的声线中燃起惊喜的狂热,仿若这净凉如水的浓墨夜色,也压抑不下她心底的那一把希冀之火。

    罂初默然,嗤笑一声:“如你所愿。”

    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眸,在袅袅升腾的诡谲青烟中,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微露,万物萌动。

    今日的她起了个大早,一袭浅妃烟笼梅花锦绣百水裙,替换了往常素朴的碧色衣衫,比以往更显得晗羞可人。当然,除去面上残伤不论。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她笑容可掬的欣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后,欢喜轻快的拿起药箱,一蹦一跳的跳出了竹楼。

    即使脸上丑陋狰狞的伤,也掩盖不住,此时她那满面春风荡漾的模样。

    她顺着记忆,大步流星地向梅苑快步走去。

    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了,她的步子有些不稳,有些急切,迫不及待地想快些见到,她疯狂想念的念哥哥,非常非常想!

    眼看离暖阁越来越近了,她的小心肝止不住的燥动起来,她想着她的念哥哥定像往日一般,在簇簇芳香馥郁的梅林中,雍容典雅的悠然施坐着。

    一株株梅花树映入眼帘,枝头上有含苞欲放的花蕾,也有绽放花朵,樱红的花瓣,淡黄的花蕊,幽幽暗香沁人心脾,直叫人心旷神怡。

    然而就在下刻,她面上那甜美的笑颜,在随着一声熟悉的娇嗔,倏然僵凝在伤痕累累的小脸上。

    紧接着,姿态万千的绚丽美景,也随之海市蜃楼的画境,隐现后,又消失在她眼前,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念哥哥,你可是许过我的,不许反悔!那个小贱人要先交我处置。”那是她最讨厌的云羽。

    “嗯。过了今日便随你高兴,可好?”那是她最爱的念哥哥。

    “念哥哥对我最好了!就她那个丑八怪,竟敢对念哥哥……不敬,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若轻易弄死,岂不是无趣,嗯?”

    “哼!她有我有趣吗?”

    云羽不依的撅起红润小嘴,轻扯着云念月白雪锦衣袍的一角,一摇一摇的,千娇百媚的撒着娇。

    “呵……你这丫头。”

    念哥哥的声音还是温润细柔,犹如清泉击石漾起一江春水,也在她心湖上泛起层层涟漪。

    那些话语中,盛满着她未曾见的宠溺与真心的欢喜。

    她那么爱他,为他趋之若鹜,即使死了都不曾舍弃那份爱意,但此刻,为何她的心如易碎琉璃一般,突然裂开了细小的缝隙,而那些爱着他且深刻在碎片上的记忆,却在这一秒竟全变成心痛!

    她快要窒息了,怎么办?谁来救她?为何她最爱的念哥哥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为何他不来救她?

    “乖……一会就不痛了,只要你愿意放下执念,渡了忘川河,过了浮生桥,喝了孟婆汤,走了黄泉路,你就不痛了。”

    黑暗中,幽凉的声音牵引她慢慢前行,那里有黎明前一抹光亮,她竭力去抓……

    终於,被她握在手心,但她也像流星一般,随光消失殆尽。

    她随风灯灭逝去,她逆风涅槃重生。

    冷冽的面庞上,泫然泪泣一道淡淡的清泪,罂初索性任它流下,隐在唇边的笑意却愈发阴魅邪戾。

    梦在最美的时刻打碎,才最极致,而这滴泪,就当为你那可歌可泣的爱情,默哀。

    在这场生死夺尸之战,不存在孰是孰非,若不是她发现的早,今日该消失的,那便就是她了。

    若不是小鬼妄想练了她的魂,动了禁忌惨遭反噬,昨日她又岂能如此成功的对云念催眠,下了暗示,然后设计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此时,她还得好好感谢这云念两人的真情流露与回馈。

    她就知道,治疗完成后,他们一定不会给她口好果子吃,趁现在,她得赶紧离开云家才是。

    ……*……*……

    罂初远远眺着连绵不绝地鬼斧山峰。

    不同的朝代,不同地景象,心境也有所不同,谁会想到,一次登山竟带她来到异世。

    但她万万木有想到的是,眼下的现状太过惨烈的不尽乎人意。

    雪域的暗门机关没摸索到,却被一只冰块黄雀围捕在后!

    防火,防盗,防小三,谁能料到,背后隐藏的男小三,更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

    对阵这种在外人面前总是板着铁板面瘫脸,软硬皆不吃的千年大冰块,她偷鸡摸狗的小动作,并没有什么鸟用!所以,她暂时决定不再破费她珍贵的血。

    这方,云竹眸凝寒霜,般若狙击枪上的瞄准器,紧紧追逐着罂初,将她逼退到悬崖绝壁的边缘。

    随后他二话不说,身形一动如电闪雷鸣般,光速抽出系在他腰间的寒兵利器,剑如破风,势无可挡的横扫向她脆弱的脖子。

    罂初没有躲,也无处可躲,嘴角微微上扬起,溢出一抹欠揍的讥诮模样。

    “你心悦他,你家主子知道吗?”

    语毕,当视线移定格在云竹轻微一滞的手上时,罂初更加笑的没心没肺,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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