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一方水土,一方人情。在中国大地之上连绵千里的大巴山,是中国西部大山,地处是四川省与陕西省的交界,东延湖北西部,与神农架、巫山相连;西与摩天岭相接;北以汉江谷地为界。在这一片山水之间,生活着淳朴的人民。因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故乡的...

作家 桃夭 分類 二次元 | 5萬字 | 26章
第22章 第六章巴山夜语(9)秋天的怀念
    (一)秋种

    九月的乡村,群山还是碧绿的,百草丰茂迎来又一个短暂的春天。田野里稻子沉甸甸的,秋天悄然而至了。

    刚刚收割完稻谷的田野,稍有片刻小憩的机会,土地打一会儿小盹,等待下一季的播种。

    镰刀留下的稻茬儿在秋风中吐露新叶,还未全干的稻草人飒爽英姿般的挺立在田野里,秋风飒飒,饱含温情的阳光斜斜的照耀,看着暖意融融,可是仍然明显的感到丝丝凉意。

    收割后的谷子晒干了,作为下一年的粮食装进仓库。对辛勤劳动的农民来说这更是一年劳动最大的收获和慰藉。看着、背着、抚摸着金灿灿沉甸甸的谷子,爬满皱纹的黝黑的脸上定会绽放甜美的微笑。

    这个时候已干的稻草也堆上了田角的树上,作为冬日里犒劳憨厚付出的耕牛的储蓄。待到冬日百草枯黄,万木叶落万山枯,寒风凛冽卷残雪的时候,它便安稳舒适的躺在牛棚里,悠闲的咀嚼着甘甜的稻草。

    不过现在它还不能享受那份悠闲,秋收后紧跟着的便是秋种。板结的土地需要靠耕牛来犁地,犁铧翻出新鲜的沃土,然后用锄头疏通水沟,削高填平。平整过的田地焕然一新。

    记得小时候也经常下地帮忙干农活。一家人在田里一边干活一边闲话,其乐融融。父亲用锄头勾出一排排浅浅的小沟,母亲负责施肥,我们小孩子在父母的指导下丢种子。一鼓作气几天里便可以把几亩土地全种上油菜和小麦。半个月收割,半个月秋播,这也是一年中最忙碌的一个月。

    播种结束后便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在农村中一年四季都是忙碌的,只是忙的事大事小而已。

    刚刚播种完的田野是安静的,除了习习的秋风声外,一片沉寂。可是谁又知道土地之下埋藏的是怎样的激情和躁动呢?种子在地下悄悄的发芽,到冬天的时候田野便成了绿油油的一片了。闭上眼似乎看到了春日里整片整片绽放的金黄色的油菜花,蜜蜂嗡嗡的飞舞着,忙得不亦乐乎。翠绿的麦浪随风一起一伏的延伸开来。

    等待,等待。

    (二)秋天的怀念为了求学,从农村来到城市。虽然早已习惯了城市生活的节奏,但是心中对故乡秋天的怀念却始终不能忘记。每当行走在路上时,不经意间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黄叶,故乡秋天的回忆在脑海中便更加的清晰了。

    记得在故乡,秋天正是农忙时节。家住南国,农作物以水稻和油菜为主,秋天正是收割稻谷播种油菜的时段。一说到故乡的秋天,收割播种的画面便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了。

    那时候,没有柴油机,收割稻谷是一件既费时又费力的事,需要大量人力,每逢收割稻谷的时候,同一院落的几户人家便联结在一起,互换劳动力,今天一起给东家收割,明天又一起给西家收割。若是东家收割,需要提前到集市上置办好收割当天需要的烟酒肉菜等等,场面简直与过节差不多热闹。

    到收割的日子,天刚刚亮,一群人浩浩荡荡挤在稻田里,镰刀饱食露水。然后把割了的稻禾上的谷子分离开来。分工也十分明确,有专门负责搬运的,有负责翻晒的,有负责后勤的等等。金秋九月的阳光,明亮刺眼,还饱含着夏日的温度,汗水淋漓。干活累了,一群人坐在田埂上,抽一支烟,吃几口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像秋风吹过起伏的稻浪。

    当然,这个时节也是农村最忙碌最辛苦的时节。一连半个多月每天顶着烈日或者冒着雨整天在稻田里奔波忙碌。既要出去帮忙,又要打理自己家中已收割的稻谷。得抓紧日子,趁天气晴朗,阳光灼热把谷子晒干,然后才能放进仓库储存。若是遇到秋雨连绵,则更加的麻烦,稍有不慎谷子就变成谷牙儿了。一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记得小时候,白天父母忙于帮忙,翻晒谷子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早晨的时候把谷子摊开,每过一会儿就得翻弄一番,待到下午太阳快下山时,又得把谷子收在一起。垒成一堆一堆的。害怕夜里落雨淋湿,还要盖上一层塑料薄膜。那时候,农村很穷,甚至温饱问题都不能保证。晚上还得防止小偷。记得自己还和父亲曾一起晚上在山坡守着谷子的场景。当时只觉得新鲜,好玩。

    收割后的田野里,一个个稻草人静静的立在田中,秋风习习吹拂,夕阳斜斜的余光残照,浓浓的稻香飘满山川田野。多么唯美的一幅山水田园图啊。

    城市的秋天太含蓄,也不明显。只有在早晚感到凉意时,或者看到一两棵正在黄叶的树的时,亦或者周末到城郊走过之后你才知道秋天到了。然后你注意到周围的人,也包括自己在内,将夏日的体恤换成了单衣。店铺里推出时髦的秋装,街道旁的水果店也摆出大量的新鲜的这个时节的水果。运动场上运动的人也多了起来。好一派城市秋天的风光。而这种城市之秋与故乡农村的秋是有差别的。

    秋天也是我心中最美最美的季节,对故乡秋天的景致特别的亲切。无论自己走在哪里,无论眼中的秋天是什么样子,对故乡的秋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秋天像是自己的情人,无论怎样看她都是美丽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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